看着宫里又多了一派繁忙景象,我站在广濪宫森森松影下,笑了,越热闹,才越好玩。
“夫人,怎么太后娘娘不怪罪,反倒是赏了呢?”碧珠不解的看着我。
未待张口,我便听到身后有人笑着道:“因为只有这样,太后娘娘才能信任玉昭仪,才能无所顾忌的提拨她,重用她。”
我转身笑了,“福公公身子可大好了?”
他笑着对我福福身,“谢夫人关心,己经大好了。”
“那就好,不过… … 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呢?”我笑着问,回身在石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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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经好了,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我笑而不语,他接着道:“不过夫人这次兵行险招,就不怕用错人吗?玉昭仪到底还是对夫人心存怨恨的。”
我黯然垂下眸,有些无奈的道:“可她毕竟是姐姐,本宫又能怎么样呢?”
碧珠笑着道:“夫人真是神机妙算,竟然能猜到太后娘娘的心思,夫人,您怎么知道她一定会重用玉昭仪呢?”
我轻笑,不置可否。
我又怎么能猜得到太后娘娘的心思呢?我只不过是把所有后路都掐断了,逼得她不得不像我一样——兵行险招。
宫中嫔妃,大部分都己被我收罗,仅剩的,能够上得了台面的,也只有玉昭仪而己,再加上前几天,宫里传闻皇后与我走得稍近了些,于是她着了慌,不得不再弄一张王牌出来,而能够拿捏得住我,能够让我乱了方寸的,也只有她——玉昭仪了。
见我不语,福公公笑着道:“夫人,奴才闲了这么多天,也该干点活了,有什么事吩咐奴才做的吗?”
“倒有一件,你陪本宫说说话罢。”我笑着道,转身吩咐碧珠,“去沏一壶茶来,再拿点水果点心。”
碧珠福身退下。
我笑着对福公公道:“请坐。”
他惶惶不敢坐,推让了半天,才半推半就的坐下,“夫人想跟奴才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闲聊,上次去城凰庙见到那里的玄空住持,后来,本宫听说他居然是十四皇叔,这件事,你可知道?”
他低下头笑了,“是知道的,十四王爷,自小性格就懦弱,静皇后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一直担心他这样的性格会坏了江山社稷,最后,也只能早早了立了潘王,赐了封地。”
我低着头想了一会道:“如果,静皇后一生无子的话,昭德皇后,就是夏侯… … 不,天皇的母亲是是在静皇后之后吗?”
“对,昭德皇后前前后后,从淑妃提到皇后,只不过短短一年的时候,从怀孕到生子,到殁。”他深深叹口气,无限惋惜。
“昭德皇后身子不好,是跟天皇一样的病吗?”如果是,那他就太惨了,从出生时起,就拖着病快快的身子,还身负江山社稷的重任。
一路走来,他何其苦?
昭德皇后做淑妃时倒也没有生病,就是… … 登上了后位之后,突然就变得不济起来,恰逢那时候生产,可能,皇上的病,也就是从那时候落下的,奴才无能,没有能够找到神医,把皇上的病治好。”他突然起身对我一拜,老泪纵横。
心中沉寂己久的情绪被他这一句话带了出来。
我努力伪装,好让自己在提到他名字的时候可以平静如初,然而,终于还是崩不住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刀一样深深刻在我心上。
“不怪你。”我小声的道。
碧珠送了水果点心来,看到我眼眶红了,不禁关心的问道:“夫人,您怎么… … 又哭了?”
我连忙将脸上泪痕擦干,笑着道:“没有,是风大,眯了眼。”
与她一同送东西过来的,还有燕脂,香墨去世后,我就尽量不叫她的名字,每逢要叫时,就只说“你… … ”
因为,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
“你今天有没有给皇后娘娘送燕窝过去?”我问。
燕脂对我福福身,回道:“己经送了,皇后娘娘还夸奴婢呢,说奴婢的炖燕窝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呢?”
我笑着点点头,“那就好,你下去罢。”
她福身退下,我转身对福公公道:“公公,你看她怎么样?”
“关于她的事,奴才这几日在宫里也听陈公公说了,夫人用她是因为她聪明,可是… … 毕竟不知根知底,宫里这么大,谁知道是她忠于谁呢?”他笑着道,说的委婉。
我赞道:“福公公果然眼尖,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只一眼,就能看得出这人是忠是奸,不过… … 她倒不妨事,留着她还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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