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尽快找到她。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漠而高傲,夏侯君悦突然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天朝江山己经被他夺去,而现在,他仍不满足,还要抢走清尘。
这个恶魔。^橘园.青囊花开^
他握着拳,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着,呼……殿里响起沉闷声响,他一拳击在柱子上,手指关节处立即变得血肉模糊。
“王爷……”诚王妃不知道何时己经站在门口,看到这样,立刻尖叫着冲过来,眼里充满切关之情。
夏侯君悦冷冷的甩开她,“不用你管。”
诚王妃手指僵在半空中,脸上浮现落漠神情,“你仍在怪我吗?清尘的离开并不关我的事。”
“不是你又是谁?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呢?再说,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他转身,冷冷地看着她,眸子里有种仇恨的情绪。
他离开两天,再回来时,清尘和如月就己经走了,而她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抱来了一个孩子养在府上。
诚王妃黯然低下头,苦涩得笑了笑,“那孩子,还有这一切都是清尘临走时的安排,她说王爷会懂得她的心。”
这是她临走时的话,可是三天来,他仍旧不相信她。
“那你总该知道她去了哪里?”他退一步道,就算那孩子真的是清尘找来当掩护的,可是她总该留有些什么东西,字句、信之类,可是没有,她居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那么走了,让他如何放心得下。
“她真的没有告诉我,夫妻这么久,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诚王妃嘶声力竭地道,觉得自己快要失望了。
原以为清尘走后,他会将心思稍稍放到她身上一些,没想到却适得其反,他对她的依恋反而变本加利了。
夏侯君悦讽刺一笑,垂眸看着她,“让我怎么相信你?”
“可你总该相信我,是她自己要走的啊,你看看现在的形势,如果她晚走一步的话早就落在了皇上的手里不是吗?”她提高声音道,情绪已经濒临崩溃,再也忍不下去,嫁过来这么久,他甚至连碰都没有碰过她。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她问,凄楚地看着他。
看着她疼痛的目光,夏侯君悦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回答我。”她再次逼问道,强迫他看着自己。^橘园.青囊花开^
……
他仍是不语,冷冷的别过头去。
她苦涩的笑了,有些讽刺,“你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个女人,清尘,郁清尘,她是你的命,是你宠若至宝的的宝贝,可是……你不要那么自私好不好?我嫁给你,我并没有错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把给她的爱分一点给我呢?王爷……”
说到最后,她己经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随时都要落下来。
“对不起。”良久,他才说道,只是短短的一句,却比那千言万语更灼人心,诚王妃所有的委屈都在听了这句话之后瓦解,崩溃……
她偎进他怀里,沉痛地哭出声来。
夏侯君悦身体僵直的站在那里,茫然又无措,只能任她哭……
(清尘)
三天,于我来说却如上天的恩赐般,我无比感谢它,让我可以有时间安排下一切。
我己经顺利生产,母子平安,在距武陵郡近百里的小镇上租住了一处宅院,用重金谴走了当日的车夫,又请了两个佣人,加上如月,一家子只有三四口人。
我并没有请奶娘,因为我希望可以自己来喂这个孩子。
虽然如月曾经劝过我说,二夫人亲自喂奶有失身份。
可我是一个母亲,哪里还管得了那许多,我轻笑不言,固执得要自己喂。
帮佣的都是些朴实的妇人,没有大家奴才出身的世故与傲慢,更好相处,也十分勤快,我很满足,安心地在屋子里坐月子,孩子睡在旁边的小床上,偶尔,它醒时,就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我很快就能知道它醒了,就会下床去将它抱起来。
现在正午后,我已喂了奶,她吃饱了,此刻正睡得香。
我坐在床边看着它,真得觉得好幸福。
如月端着一碗燕窝从外面进来,看看床上的孩子,小声的道:“小姐睡着了?”
我转身对她露出幸福的微笑,“嗯,睡着了。”
“奴婢去给您炖了碗燕窝,您趁热吃了罢?最近连日奔波,加上生产,得多补补才是,不然月子里落下的病可是很难冶愈的。”她将碗放在桌子上,又过来扶我。
我扶着她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谢谢……”
“二夫人怎么又说谢谢,多见外呀!”她不满的道,撅起嘴。
我笑而不语,用勺子搅着粥,“这两天,街上有什么动静吗?”^橘园.青囊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