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瑶就那样木然的接受着他的吻,甚至张开了唇齿,让他的舌探了进去。他吻的激烈,她回应平淡,似乎还意兴阑珊,他激不起她的半点涟漪。
龙寒烈感觉到了水瑶对他的吻没有感觉,他一阵的挫败和无力,痛苦的紧紧的抱住她,停止了吻,脸贴在她的脸颊上,温热的眼泪慢慢滑落,粘在了水瑶的脸上。
“王爷,天色已经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今晚月色挺好,您自个儿在这里慢慢欣赏月色,我就不奉陪了。”水瑶无视龙寒烈的痛苦,抬头望了望天,小脸上竟然还挂着淡淡的笑。
他抓不住了,再也抓不住了,龙寒烈惊恐的抱紧水瑶,不肯松手。水瑶似乎有些不耐,伸手抵住龙寒烈坚硬的胸膛,一推一撤,人已经从他怀抱中出去,身影极快,手法巧妙,让龙寒烈胸口痛了一下,甚至没有防备的后退了几步。
龙寒烈的头有些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宇间,苦苦的笑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水瑶弹了弹衣衫的褶子,轻轻一笑道:“彼此彼此,不奉陪了!”说完身影一闪,人已经离去。
龙寒烈回到了住处,屋子里亮着烛火,开门看到小然坐在桌前,小手乘着下巴,一脸苦恼,看到他进来,忙跳下了椅子冲了过来,抱住他,急切的道:“父王,娘亲呢,娘亲没来吗?您不是说到将军府就能把娘亲带回来吗?”
龙寒烈拖住小然的手,走到桌前,一脸落寞和痛苦,“明天会来的,你要耐心等待,不可擅自行动,知道吗?”
小然高兴万分,突然又嘿嘿的笑了,“父王您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吗,小然是鱼饵是不是?!”
龙寒烈微微笑了笑,拍了一下小然的屁股,催促道:“滑头,去睡觉!”
小然点头,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心里雀跃的期盼着,母亲明天的到来。他忐忑着,母亲会不会已经认不出他来了,毕竟,他已经长大了,明天他一定要表现好,不让母亲生气,让她高兴,然后和他一起回家,还想着,明天一定要穿上母亲做的衣服,他出门的时候带了一身母亲亲手做的衣服,穿上了,母亲一定能认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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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水瑶,又被请到了将军府,这一次道是没遇到龙寒烈在,将军夫人也没提及昨夜的事,只是在商谈衣料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说,“水瑶,你可不知道,这王爷出使东梁国,还带了个六岁的孩子,小小年纪还是副使,那小家伙机灵的,在朝堂上竟然把我家那口子给镇住了,让他哑口无言。他还想收那孩子为徒,岂止那孩子说,要和他做朋友,真是个不得了的孩子啊。”
水瑶当场僵在那里,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急急的问道:“六岁的孩子?”
“对啊,叫小然来着,是王爷的儿子呢,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智,羡慕人啊,要是我家孩子也这般就好了!”
小然,是她的小然吗?水瑶淡然了许久的心狂跳起来,她离开小然的时候,小然四岁,失去他也有一年的时间,算算日子,他也该过六岁了,水瑶死寂的心,似乎为了小然而激烈的跳动着,急急的抓住将军夫人的手,“夫人,您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叫小然吗?”(小然被水瑶带走的时候已经快一岁了,分别三年多,四岁,如今又过去一年多五岁,虚岁六岁有亲亲说年龄不对解释一下。)。
“是啊,小家伙在朝堂上自己说的。怎么了,你认识这孩子?”
“夫人,他们住在哪里?住在哪里?我要去看看那孩子,夫人请您告诉我?”
“好,好,你别急,我差人带你去。”
水瑶急迫的想去见夫人口中说的那过传奇的孩子。小然,她的小然当年是落下悬崖的啊,可是,六岁,又叫小然,即便是龙寒烈和欧阳海棠生的孩子,岁数也不对的。她忍不住给了自己希望,莫非就是她的小然,她的儿子,她的儿子活着?!
大龙国使者住的地方不一般,把守的很严,没人带着是进不去的,而带着水瑶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将军。将军把她送进门去,自己却没进去,说有事要忙,便离开了。
水瑶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只想着,小然,期待着,祈祷着,这个小然就是她的儿子,希望着,她的小然没有死,活着,奇迹的活着。
她走到主楼前,内心忐忑,心不由自主的不规则的跳动着,眼睛死死的望着主楼的大厅,想要进去,却又在害怕,万一不是她的小然怎么办?
正暗自神伤的时候,一抹小小的身影像飞鸟一样从大厅里奔出来,一身镶着金丝线的衣衫,稚气的小脸,英挺的眉毛,俊气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