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已经没有办法配制毒药,可是,毒名远扬,大家对她依旧是噤若寒蝉,退避三舍,也好,真好,清净的很。只有秋婶真心的伴着她,照顾着她。
小然成为了她和龙寒烈心底最深刻,也无法跨越的痛,谁也不曾提起小然,可是谁也忘不掉,好像只有他们两人彼此伤害,才能忘记失去小然的痛。
水瑶又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是他,她开门,看到他有些醉意,一进门便抱住了她,没有任何的话,没有任何的温柔,粗暴而激烈的需索着她。她能闻到他身上属于别的女人的脂粉味儿……。
她衣衫褪去,他只是有些凌乱,掏出欲望,一寸寸的埋入她的身体,痛夹杂着酥麻一起席卷着她的感官,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他低低喘息,带着沉重的痛,带着满足。
漫长的需索后,他毫不留恋的翻身下床,她则披上外衫为他整理衣衫,而他只是冰冷的看着她,最后一言不发的离去,习惯了,这些都习惯了。除了肉体的交织,再也没有什么了,也许有的只有他眼底的恨和怒了。
他走后,水瑶会喝下那一碗苦涩的药,那药可以防止她受孕,可是,日子久了,也会让她无法生育。秋婶每次一次会为她准备好麦芽糖,因为她说苦。其实是心苦,麦芽糖吃着也不甜了。
每一次的靠近,到欢爱结束后,都觉得彼此距离更加遥远。
水瑶经常会在龙寒烈离开后一个人发呆,回忆过去的事情,从初相识,到现在,从他的宝变成一个夜奴,想他的爱被自己逼的灰飞烟灭。想小然可爱的模样,想母子俩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钻心的痛过后,才证明自己还活着。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人说开始回忆过去,那说明老了,水瑶想想自己也是,自己早就过了十八芳华,如今的自己,心态也许是八十了。秋婶看的她特别牢,几乎寸步不离,除非龙寒烈来,才会离开她身边,怕她寻死。
死?她似乎已经丧失了勇气。麻木的活着,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日子,也无法逃离这里,每天守在这不大不小的地方,过着麻木的生活。
“奴儿,睡吧,别坐着了。”秋婶关怀的声音响起,水瑶这才回神,呵呵她又回忆过去了,真的老了吗?不过二十五六而已啊。
她起身,却觉得头一阵晕眩,黑暗笼罩了她,最后的意识里,是秋婶焦急的呼喊声。
06 将你送人
昏眩后还是会醒来,再次面对这个失去色彩的世界,水瑶醒来看到的是秋婶焦急关切的脸,她苍白的笑了笑:“秋婶,吓到你了,又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真的。”
秋婶点头,握住了水瑶的手,眼中涌上一抹喜悦,“你啊,身子太虚弱了,我去帮你做点好吃的补一补,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真的没事,可能刚才起猛了,头有点发晕。”水瑶说着要坐起来,秋婶却紧张兮兮的摁住了水瑶,“别动啊,好好躺着,大夫说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能乱动,我去给你煲汤,补一补,听秋婶的话,好好躺着,别让秋婶担心。”
不想让秋婶担心,水瑶点头,躺好,微微笑着道:“好,秋婶,我听话,我乖乖躺着。”
秋婶这才出去忙碌,为水瑶做饭。水瑶看秋婶离去的背影怎么觉得秋婶似乎还有点高兴呢,是她病糊涂了,还是秋婶被吓糊涂了。
水瑶在屋子里给小然立了一个小排位,每天上香,希望小然能投胎到一位好人家,她是个不合格的母亲,对不起小然,希望小然会原谅她。每天靠着回忆度日,虽然痛苦却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秋婶竭尽全力的为水瑶改善膳食,每天都盯着她吃饭,她不吃,秋婶也不吃,搞的水瑶紧张兮兮的,即便是吃不下,也得强行吃一些,不能让秋婶跟着挨饿。
可这几天水瑶也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懒洋洋的,整天想睡觉,而且月事也没来。这反映,有点像怀了身孕,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每次都有喝药,怀身孕的可能是没有的,便也没有去在意,想着可能是身体虚弱的关系。
这天,她又懒洋洋的睡了一下午,醒来的秋婶却捧着华服走进来,而且一脸的凝重之色,似乎发生什么事了。
水瑶伸了伸懒腰,坐起身来,拉住秋婶的手问:“秋婶,怎么了,苦着一张脸,拿衣服做什么?”
秋婶把衣服放在水瑶枕边,坐下,担心的道:“奴儿,王妃的父亲和兄长来王府了,今天晚上要在王府宴请镇南王,这会儿,要你过去呢。”
水瑶看着那套华服,还有上面搁着的首饰,心里想了想,不由一怔,怕是来者不善了,“王爷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