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撅着小嘴,似乎对于初尘这样的态度不服气,自己明明是好心,却两边不讨好,灵儿也没有行礼,转身也气呼呼的向外走去,出了内室,刚要走出外室的大门,却因为走的匆忙,撞上一堵墙,灵儿痛呼了一声。
明明是门,怎么会有墙,灵儿定睛一看,原来面前站着一个人,她直接撞到了那人的胸膛上。
灵儿不悦,生气的抬头,对上来了一俊气斯文的脸,也不管来人是谁,细细的指头戳在那人的胸膛上,生气的道:“你干嘛像一堵墙一样,挡着我的路,害我撞痛了自己!”
来人对于灵儿将怒气撒在他身上,也不恼,拱手道:“都是小弟的不是,挡了嫂嫂的路!”
灵儿皱眉,原来是初尘的皇弟,小手揉了揉额头,道:“算了,不和你计较!”灵儿说着也大步的离开了。
初君回头望一眼灵儿气呼呼的身影,眼神有一刻的停驻,转身,心中暗想,难道是新婚的两口子吵架了,听说两人感情一向不错啊?他只是闲来逛逛,没想到却撞到刀尖上,不知道太子哥哥是不是也在生气中,硬着头皮,初君也走了进去。
希望怒气不会发泄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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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玉忙碌了一番找到了黑狗血还有朱砂,还有一小张黑狗的皮。也从太医院找了治疗伤口的药还有消毒用的药酒。
赤玉取了适当的黑狗血,和国师的眼泪混合在一起。然后又用黑狗的皮,缝制成了一个拳头大小口袋,在上面用黑狗血和朱砂的混合物,画上了镇妖符。又在口袋里滴了几滴混有眼泪的黑狗血。
赤玉准备好这一切的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她拿好所需要的东西,再次来到了初尘的寝宫,让所有的婢女都下来,唯独招来了洪峰。
寝宫的门紧闭着,赤玉从里面落了锁,她将事先准备好的符咒,用火烧成灰,让洪峰吞下,是为了防止妖蛊从初尘身上出来而依附在别人身上,赤玉由斩妖剑护着,并不畏惧妖蛊会往她身上依附。
初尘身上只穿了一件绸裤,上身裸露着,端坐在长榻上,眼看着天色已黑,妖蛊就要发作了,可是赤玉却迟迟不肯动手。
洪峰有些焦急的望着赤玉。
赤玉用眼神示意不要急。
终于,初尘的口中溢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妖蛊发作了,后背上那股埋伏在体内的力量开始乱冲乱撞,初尘的身体疼痛的抽搐起来。
洪峰坐在初尘身边,扶着初尘不让他倒下。
而赤玉则凝神以待,望着后背上那一股力量,想要冲出初尘的肌肤,撕裂初尘的身躯。
赤玉看准了机会,将混合着国师眼泪的黑狗血,在初尘的背上画了一个圆形的符咒。
那股冲撞初尘的力量,慢慢的变小,向那圆形符咒聚集,圆形符咒慢慢的鼓了起来,让初尘的皮肤形成一个口袋的样子。
赤玉一手拿着黑狗皮做的口袋,一手拿着斩妖剑,用剑尖刺破了画着圆形符咒的肌肤。
拿着黑狗皮口袋对准了破损皮肤之处,妖蛊感觉到口袋里眼泪的味道,不顾一切冲向了口袋。
赤玉见妖蛊冲进了口袋,忙将口袋的口收紧,在口上撒上黑狗血,用斩妖剑一剑刺下。
原本在口袋里胡乱冲撞的妖蛊,渐渐的安静下来,终于恢复了平静,鼓胀的口袋,似乎空无一物,赤玉才松了口气,将装着被消灭的妖蛊的口袋,扔进了炭火中,不一刻便化为了灰烬。
初尘身上的妖蛊除去了,初尘已经痛的昏了过去。洪峰扶着初尘让他趴在了长榻上。
赤玉用干净的布,为初尘擦洗了伤口,又用浓酒喷洒在伤处消毒,才上了愈合伤口的药,用布条包扎起来。
赤玉的脸上有着细细的汗水,但是唇边却挂着微笑,妖蛊终于解除了,以后他不会因为妖蛊而痛苦了,而且中了一次妖蛊的人,以后便不会再中妖蛊。
洪峰轻声问道:“太子殿下他,以后不会再受折磨了对吗?”
赤玉点点头道:“是,妖蛊已经解了,以后也不会再有妖蛊能控制他的身体了。”
洪峰高兴地道:“皇上和珍妃娘娘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赤玉点头没再说话。
夜色深深,烛火摇曳,赤玉望着昏睡中的初尘,妖蛊解除了,也了却了她的一件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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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上和珍妃听到这个消息,甚是高兴,皇帝亲自来看望初尘。
以后皇帝和珍妃,不用再为初尘的身子而烦忧了。
……
可是那一夜,那荒唐的一夜,始终刻在赤玉的心里,无法释怀,她依然紧守着本分,刻意的和初尘保持着距离,初尘背上解妖蛊留下的伤并不严重,她交给了春桃处理,每日里亲手服侍初尘的工作也让别的婢女代替自己,而她则取忙一些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