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琛微微一笑,满眼都是宠溺道:“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如此自满!只是这些都不足以证明他就是我们的儿子……”
沐倾歌打断他的话道:“你若是见到他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他的样子和你年青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你当时身上多了一分戾气,而他的身上却是一片冰冷。”
诸葛琛站起来道:“走,陪我去看看他!”
沐倾歌一把拉住他的手道:“他们刚睡下了,明日再去见吧!易采薇答应替深儿解毒,你想见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我只是在想,他若真的是我的儿子的话,将是大楚之幸啊!”诸葛琛满脸欢喜道。
沐倾歌冲他淡淡一笑,心里却升起了一抹苦意,这个儿子会不会认他们还是未知数,皇位只怕是捆不住这个儿子的。
接下来的几日,易采薇天天帮诸葛云深换药,因为删除记忆的事情做握极起来甚难,所以她对诸葛云深下了一道的迷魂药。而荣燕这些天也天天衣不解带的伺候在诸葛云深的身边,而那一道药下煎好之时荣燕不小心打翻了,只得命人再煎了一剂,不想那宫女偷懒直接用剩下的药渣煎好送来,却没有被人发现,荣燕眼见得他脸上的气色一日好过一日,心念却一日乱过一日而这一次的宫乱在沐倾歌和诸葛琛的处理下安然度过,三天后朝中已经一片秩序井然。
第二天诸葛琛见到兰无痕时当时惊的眼睛都瞪的滚圆,心里终是有些不放心,命人去寻了寻亲草来,让易采薇的趁他熟睡的时候割破他的手指,易采薇当时只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趁他熟睡的时候割破他的手指,而是直接将这件事情说给兰无痕听,让他自己来选择。
兰无痕淡然一笑道:“以前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现在有机会知道又为什么要拒绝?”当下取过小刀将手指头割了一道口子,鲜血滴在寻亲草上,早有宫女将那寻亲草及那滴鲜血取了出去。
易采薇冲他微微一笑,在他的身边坐下来后问道:“你如果真的是他们的儿子,你打算怎么办?”
兰无痕见她的眼里满是担忧,轻轻将她拥在身侧道:“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谁而已,荣华富贵我从未放在心上。纵然以前想过要夺得这一片江山,可是对现在的我而言,没有任何事情比陪在你的身边更加重要。”
易采薇淡笑道:“你不用迁就我而做出让你违心的事情,你若真的想呆在这个皇宫里,我也愿意陪你,只是这宫里有我和果果在,只怕会鸡飞狗跳“哈哈!”兰无痕笑的欢快道:“我们习惯了自由的空气,若总是缚在这片深宫之中也不会开心,所以不管我是不是皇子,我都会和你们一起离开这里,去过我们想过的日子。”
易采薇将头轻轻埋进他的怀里,心里满是幸福。
两人的话被站在屏风后的沐倾歌和诸葛琛全听了过去,两人对视了一眼,看了看碗里的溶在一起的几滴血,心里一时满是感慨。
两人走到外殿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却都没有再说话。
而兰无痕和易采薇两人都没有问寻亲草测试后的结果,沐倾歌和诸葛琛对两人的态度一直如旧,没有半分改变。只是诸葛琛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去找兰无痕下棋,一边下棋一边问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有关于兰无痕以前生活,也有关于苍生大计。
兰无痕对于他的问题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就用沉默来回答,两人相处的既客气又有些疏离。
到得第七日,诸葛云楚拉着行云来看诸葛云深,诸葛云楚见荣燕看起来有些疲惫,便对她道:“荣燕,你已守在他身边七日了,这些天你一直都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现在由我这个做姐姐的来照顾他,你先回去休息吧!”
荣燕看了一眼诸葛云深道:“易姑娘说殿下今日会醒来,他醒来一定不待见我,我先避避他也好!”说罢,便起身回房。
诸葛云楚见荣燕离开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荣燕心里并不喜欢弟弟,可是这些天却如此尽心的照顾他,可当真是难得。”
行云不语,诸葛云楚又道:“易姑娘说要给弟弟下一味忘记这十年记忆的药,也不知有没有效。我总觉得兰无痕和易姑娘挺佩的,而易姑娘心里也没有弟弟,如果易姑娘真的能用药让弟弟将这些年的记忆忘记,忘记当年被掳之事,忘记爱上易姑娘的事情,我想他一定会快乐很多,荣燕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情爱之事,又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只是过于执着的爱情注意了是得不到幸福的。”行云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心里一些片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