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岂敢对殿下撒谎!”林其中忙答道:“微臣的小女就是死在那易采薇的手上,这一次她完全就是自投罗网!还有,微臣也打探到那千忆帮的帮主居然就是已民消失了五年的兰无痕,这一对狗男女可谓是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此次殿下出马,定能将这两人收服,责其罪过……”
白水离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寒着声道:“你方才说什么?易采薇和兰无痕在一起?”
林其中听他语气不善,原本已经拿定主意的事情也变得有些摇摆了起来,他想了想道:“微臣也不知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据微臣的探子来报,说昨日兰无痕的房子起了大火,两人虽然没有动手,但是看起来似乎别有玄机,五年前这两人便水火不容,五年后应当也不会有所改观。殿下,微臣有一计,你看如何?”
白水离的心里一片翻腾,真的没有想到金钱帮的帮主就是她,原来这五年来他费尽心力去找她,而她却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些年来,他也算是看着金钱帮壮大,最初的时候,纵然金钱帮来势必汹汹,他只觉得纵然江湖上有再厉害的经商奇才,一定不会超过兰无痕,所以他一直没放在心上,也没有想办法扼制金钱帮的势力,而等他察觉到金钱帮已经将整个大楚的钱庄垄断时,他再想要扼制已经晚了。
大楚从开国到现在已有三十余载,对于国内的各股势力一直都极为敏感,南疆一直都有动乱,北有的呼哈族为乱,国内又似有几个不小的组织蠢蠢欲动。
金钱帮虽然以经商为主,没有任何情报显示金钱帮有叛逆之心,探子也从未探察到金钱帮的私藏兵器,但是金钱帮财雄势广,若是为那些叛党收买,实在大祸。而且这几年来,金钱帮也太过循规蹈矩,安份的有些不成常,难免让他的心里暗暗生疑。
所以,白水离趁着的这一次南巡之机,决定彻查金钱帮,要将金钱帮收归朝庭,金钱帮若是抵抗的话,他也不介意用手段加武力镇压。
可是此时听到金钱帮帮主就是易采薇时,他的心里却无论如何也安定不下来,惊和喜,忧和怒在他的心里交织。她是他朝思暮想之人,他自是不忍心伤害她。可是她若是有别的心思,那么他又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她是吴国皇族之后,若是真的有人暗中教唆她与朝庭为敌,又或者她这些年来都在暗中操练兵马,那么他又该如何是好?
他平日里是极为主意的一个人,可是此时听到这样的消息时,他的心便乱成了一团。
他再一想起她和兰无痕再次重逢,心里又有些不安,他很清楚的知道她对兰无痕是有情的,他们两人这些年来是否一直在一起?她是否已死心蹋地的跟着兰无痕?
“你有什么计谋?”白水离淡淡的问。
林其中眨着眼睛道:“微臣听闻易采薇和兰无痕五年前有隙,我们何必将他们的矛盾挑起,让他们相互残杀,到时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白水离的眼里凝结成冰,他淡淡的道:“林大人倒是极有办法,可是据我所知他们两个人似乎感情不错,要挑起他们两人的矛盾,只怕也不是一件易事。”
林其中忙道:“若是往日,要挑起他们的矛盾的确不易,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兰无痕抓走了易采薇的女儿,我得到消息,易采薇甚是宝贝那个小丫头,我们只需杀了那个小丫头,再嫁祸给兰无痕。依着易采薇的性情,若是发生爱女被兰无痕所杀,定会想办法杀了兰无痕,金钱帮势大,千忆帮虽然不及金钱帮,却也不弱,等到他们火拼时,我们再趁机将两人一起杀了。
“好毒的计谋!”白水离冷笑道:“林大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本事?”他的眸子很冷,脸上却挂着淡笑。
林其中不敢抬头看他,只听得他话里的赞赏之意,心里暗喜,忙躬身道:“殿下过奖了!”他的心里甚至已经做起了美丽,这一次的事情若是处理好了,他又该升职了。
白水离的眸子里的寒气加重,却依旧极其温润的问道:“可是现在易采薇的女儿在兰无痕的手上,兰无痕一定不会杀那个孩子,你的手下又都是酒囊饭袋,你觉得他们有本事能处理这一次的事情吗?”
林其中忙道:“殿下有所不知,现在那孩子已不在兰无痕的手上,而在微臣的一个朋友手上,要杀死那个孩子太容易不过!”
“哦?此话怎讲?”白水离的眸子里升起点点举趣,看着林其中道。
林其中满脸得意的道:“其实昨日里我派出那些官兵去救那孩子是假,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再让微臣的朋友趁机将那孩子救出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