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尊王爆怒的大吼,一脚踹翻了餐桌,愤怒咆哮,“我那么做自有我的原因,我刚才跟你讲什么了?什么叫信任你懂不懂?难道这么简单的二个要求对你来说很难做到吗?难道很让你委屈吗?”
尊王知道明夕此刻很绝望痛苦,他的心里也很急很气,他不明白为什么明夕非要听信别人的挑拨,为什么她非要用那些愚蠢的仁慈和可笑的逻辑来评论他的生存法则。
她看不惯他对佣人的暴戾,难道她不明白,他也是这样生存过来,从他四岁的时候,他就会因为一点小小的错误而遭受严酷的刑法,他也是像那些侍者一样从胆战心惊,步步为营的走过来,他也是从遍体鳞伤,千疮百孔中磨砺出来。
在这个黑暗的国度里,如果他不暴戾不凶残,如果不用这种严酷的律刑,根本无法管制这些在血雨腥风中游走的杀手,这是一个人吃人的国度,弱肉强食,没有半分情义可言。
她同情那些受惩罚的侍者,看不惯她们受惩罚,为什么不想想他是怎么生存过来的?
更何况,那些受到惩罚的人都是对他不忠不轨的人,就像今天那个小云,如果她不是居心不良,不是别人派来的奸细,就不会让明夕看到那二份报纸,暗夜的人做事很少有漏洞,尤其还是隐瞒消息这么简单的小事。
对于这种奸细,他怎么可以心慈手软?
而刚才那个绿儿,一看就知道在挑拨离间,明夕那么聪明,为什么就看不出来?还是她根本不想弄清楚事实,她也像其它的人一样,像夏子寒、莫流离那些愚蠢的人一样,认为他天性魔戾,暴劣成性,天生就是那么喜欢杀人?
还有关于冷琴的事,他明明已经向她解释过,他除她之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一向不可一世,孤傲不羁,但为了她,他宁可禁欲二年也不碰别的女人,难道这样还不叫爱吗?她到底要他怎样才能满意?
……
两个人都有自己愤怒的理由,都有自己的想法,都觉得对方不理解自己,不够爱自己,他们都很失望很愤怒,可是在这个对持的时刻,谁都没有理智去好好说出心里话,就跟普通的情侣一样,在吵架的时候各自愤怒着委屈着,却都无法冷静下来好好沟通,所以让隔阂越来越深,误会越来越多。
“对,你说得很对,我做不到,我的确做不到对你无条件的信任,我的确不配做暗夜的王后,不配做你的女人。这样行了吧?我不想做什么暗夜的王后,不想做你的女人,可以了吗?拜托你放我走行吗?”
明夕已经哭到无力,她的声音像战斗过后的燎烟,带着浓浓的悲伤和余息,没有一丝力气,只有凄凉的痛苦。
“你想也别想,就算是一个暖床,你也必须留在我身边,从你身体上烙下我的印记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你的命运,由我主宰,不要再妄想着离开,永远……都不可能!”尊王阴冷的说完这些话,再一次甩门而去,而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回来。
一整夜,明夕都在哭泣和悲伤中渡过,她觉得自己从前的原则、个性、和思想在这里全都不值一提,除了无助的哭泣,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就连挣扎和抗拒,对她来说都是奢望。
哭到喉咙沙哑,明夕渐渐没有力气,她呆滞的靠坐在床上,脑海一片空白,突然,她看见一个药盒,那是前阵子她感冒发烧时用的药,心中突然闪现一个人,也许,那会是她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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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地狱里,除了黑,还有其它的颜色吗? 第二百三十章 只想离开
第二百三十章只想离开(2212字)
浴缸里的水冰冷无比,彻骨的寒意一点一点渗入明夕的骨髓,她已经在里面泡了三个小时,她终于开始感觉头晕无力,浑身发颤了,效果终于达到了,天也亮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明夕条件反射般从浴缸里爬起来,快速将浴缸里的水放完,然后裹着浴袍走出了洗手间,以免被人发现她刚才泡过冷水澡,她打开热水器的笼头,让热水敞着放了许久,直到洗手间里热气弥漫,她才把水关掉,走了出去。
出乎意料,走进房间的是侍女,不是尊王。
明夕刚才还以为是他回来,才弄了那么多假象,怕他发现什么,现在看见是侍女,不免有些失落,觉得自己白废功夫。
“王后,王准备动身去烈焰堡了,这是您的早餐。”侍女的声音很轻,有些小心翼翼。
“绿儿呢?”明夕透过敞开的门看了一眼,外面没有绿儿的身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