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车的方向是楚家,难道是楚家掳走了夏诺?”
冷以沫推测,看到夏辰眼中的变化,她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答案,抽出手,她冷静的说,“你一个人是不可能闯入楚家救人的,你开车潜伏在楚家城堡后门的树林里接应我,等我把人救出来,你带她走。”
说完这句话,冷以沫抽出手,转身离开。
“冷以沫。”夏辰打开车门喊道,他眼中的敌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犹豫了几秒,他揣测的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冷以沫顿住脚步,眼中逝过一缕复杂的光芒,转身看着夏辰,平静的问:“记得什么?”
夏辰盯着她的眼睛,半晌,才意味深长的说:“不管你记不记得,我告诉你,四年前,澈真的差点就死掉,如果不是泽在他心脏上镶了一瓣芯片,他不会活到现在。
但是,即便他活着,这四年他也如同机械,没有感情,没有情绪,他没有一晚不做恶梦,因为那段往事像一个梦魇已经种在他心里,就算他现在重新爱上你,你们也不可能会有结果。
像你这种女人,心里只有仇恨,如果你会为了爱情放弃一切,当年就不会伤害他。我真的不希望那场悲剧再重演。我不想再看到,你对他开枪!如果你再伤害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席话,冷以沫浑身一震,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心,如撕裂般疼痛。
她可以想象夏澈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以他那桀骜不驯,张狂冷傲的个性,绝对不会对任何仇恨释怀,就算他什么都不记得,仇恨的种子也已经种在他心上,成为一种本能。
她能够理解夏辰为什么对她充满敌意和戒备,因为她的存在对夏澈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夏辰说得对,她不是那种会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所以,她无法做到抛开一切回忆,用真爱打动夏澈,让他忘记过去。
一旦夏澈想起往事,他就会展开疯狂的复仇行动,到时候,全世界都会因为他的仇恨而变得混乱。
几秒的沉默,已经让夏辰确定了他的推测,他俊逸的唇边微微勾起阴冷的浅笑,语气阴森的说:“冷以沫,你果然都记得,你根本没有失忆,故意接近澈,也是你的复仇计划之一吧?你要为萧冷报仇,所以接近澈……”
“辰少!”冷以沫转过身时,脸上的表情异常淡定,眼中有着审视的目光,尖锐的盯着夏辰,“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从你话中的意思,我以前,好像跟澈少有什么纠结的过去。你说不希望我再对他开枪,难道我以前对他开过枪?”
夏辰的眉头紧紧凝结起来,疑惑的看着冷以沫:“你真的不记得?”
“我的记忆里,只有在皇家警校的生涯,还有和哥哥那段相依为命的生活,你所说的一切,我感到很迷惑,不过,我刚才很有兴趣听你继续讲下去罢了,你不妨详细点告诉我,我跟澈少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冷以沫的唇边勾着邪魅的浅笑,目光幽冷的看着夏辰。
这一刹,夏辰又分不清了,到底冷以沫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算了,现在时间紧急,先救诺诺再说。”夏辰撇开眼,径直关上了车窗。
“那就依计行事,等夏诺小姐救出之后,我再找辰少讨论今晚的事。”冷以沫浅浅一笑,转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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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楚家少煌堡,偌大的书房里,楚少煌已经喝了第七杯烈性伏加特,烟灰色的眼眸显得更加阴冷。
“我的建议你考虑一下,趁夏诺在你手上,夏澈竭力拯救她的时机,我们在M国掀起一场暗夜风波,派出一队精英冒充暗夜侍徒,四处行凶,暗杀M国重要官员及富商,损坏暗夜声誉,这样,绝对能够逼夏澈献出真身,那么,我们的计划就能提前完成,你也就能早点拥有夏诺,这是百益而无一害的计划。”
坐在旋转皮椅上的何慕凡慢条斯里的抽着雪茄,烟灰色的眼睛直盯着楚少煌,其中隐约有着不满,没想到楚少煌不仅感情用事,处事还如此优柔寡断,就连这么好的建议,他都要犹豫不决。
“这的确是个好计划,可是,我曾经在我父母坟前发过誓,绝对不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哈哈,少煌,你是在开玩笑吧?”何慕凡打断楚少煌的话,阴笑道……
“早在当初,你跟我合作对付夏家时,就已经做过无数件伤天害理的事,强/暴夏诺,牺牲那么多武装人员和暗夜侍徒,这些难道就不伤天害理?现在,你居然打着善良的幌子说这种话,还真是荒唐。不要跟我说那些M国重要官员和富商是无辜的,中国有句俗语,叫作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功的背后,必然要有无数牺牲作为代价!别忘了,野兽的本性就是残暴,除非,你想变得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