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喔了一声,我也猜到了大概就跟他们两个一起出去,不过有唐君跟着我也就放心了,我打开毛巾罩住杨天的脑袋,就开始揉了起来,我平时给自己擦头发都这么揉。
揉了半天,杨天低笑地喊停,他说,“妹妹我这脑袋你是当球了是吧,揉得我的头都要跟我的身子身首异处了。”
尼玛,我用力地推了一把他的脑袋,转过身就坐他对面,“你自己擦,平时我在家里都是这么揉的,揉着揉着也干了。”他哈哈一笑,伸手拉过我,把我扯到床上,压着我肩膀坐着,“我教你,怎么揉才舒服。”
接着他竟然给我的脑袋按起了摩,那双修长的手在我的太阳穴轻轻地揉着,用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我一下子就舒服得眯了起了眼,这刚才睡醒呢,被这么温柔地按摩,我很快又觉得眼皮开始粘合,正准备推开他的手说我回去睡觉了,房间门就被推开。
唐君走了进来,一看到我们,哟和一声,急忙说,“来得不对时候,我现在退出去。”
说着旋脚就要走,我猛地喊住他,问道,“郭晶呢?”他的脚步钉住,指指隔壁,坏笑道,“在隔壁,被我欺负哭了。”
我愣了一下,随后我刷地从床上弹起来,冲到他面前,瞪着他,随后我就急忙朝我的房间跑去,那时我并不知道,就这么一个夜晚,就这么一次西湖的夜游,就仅仅只是因为我睡着了,郭晶跟唐君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等我冲进房间里的时候,郭晶哪有哭,她就坐在沙发上啃着薯片,嘴角处有一块红红的印子,我一时没注意看,以为那只是酱汁之类的东西,郭晶看到我冲进来,问道,“慌慌张张做啥,这薯片我刚刚在外面买的,可好吃了,来,给你吃。”
说着就朝我丢了一包,我松了一口气,伸手接过那薯片,感觉自己有点大题小作,不过带着郭晶一起出来,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保护她,至少不该让人欺负了去,唐君不会真正地欺负她,但是他那把嘴巴,太厉害了,在堂西街倒没所谓,可要到外面,郭晶被唐君欺负哭了,那我一定会拖唐君跪着道歉。
我一边啃薯片,一边问郭晶,“西湖漂亮吗?”
“喀吧!”郭晶嘴里的薯片像被她用力地咬了一口似的,我一转头看着她脸色有些红,嘴巴上下动着,我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她嘿嘿笑了一下,又塞了满嘴的薯片,接着才笑眯眯地说,“漂亮,你没去太可惜了。”
我嗯了一声,说道,“没事明天晚上再去。”说完我边把薯片放下,拿了衣服去洗澡,进浴室之前我看了眼郭晶,她匆匆看了我一眼,又急忙地低下头去塞薯片。
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猛地抬头,说道,“热水你得放一下才能洗,不然太凉了。”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就进了浴室,洗好澡出来,我真心觉得又困了,于是我躺床上挺尸,结果挺不到五分钟,房间门就被敲响了,郭晶塞了一口薯片去开门,门一开,素贞阿姨秦萧叔叔杨天唐君齐刷刷地挤了进来,杨天手里举了一副牌,懒洋洋地笑着,“别睡,玩会牌。”说着就伸手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我瞪了他们几个一眼,一副你们都是讨债鬼的神情。
唐君嘿嘿一笑,他正往郭晶嘴里塞薯片,一见我起来,就坏笑,“我错了,郭晶不是猪,李优才是。”郭晶满嘴薯片碎,附和他的话道,“就是就是。”口齿不清,我朝他们这一唱一和狠狠瞪了一眼。
打的是广东牌锄大地,反正我不是很会,听了一会我就说会了,实际上我不会,玩得时候老输,可是由于没有设定输了该怎么样,所以我输得理所当然,唐君则老赢,他赢得那叫一个不爽,最后说要输得要罚,怎么罚,这个又是一个问题。
于是闹闹哄哄地玩着牌,一下子就到凌晨,郭晶的薯片全给她啃完了,有些则是落了我的嘴里,更多的是她喂给唐君吃,那时我真没想那么多,直到事情爆发,我才反应过来,只可惜已经晚了。
1998年在木鱼法师出任灵隐寺方丈的时候,他带领一群僧众骨干按照“伽蓝规制”重建藏经楼。
我们去的时候正在重建当中,但是即使如此,灵隐寺在这个时候依然人潮涌动,热头依然晒,晒得人十分烦躁,但是进了灵隐寺之后心就下意识地静了下来,我仰头看着那些我不认识的佛像,只感到宏伟壮观,并不敢轻举妄动,叽叽喳喳的郭晶跟唐君进了这里也仿佛被镇压住似的,两个人都十分安静,杨天轻轻地跪在佛像的面前,三俯首,我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
接着郭晶唐君素贞阿姨他们也都缓缓跟着跪在我们的身边,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