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你并不了解他……”
秦钰说的那些话,她听了都害怕,更何况,容家这么大一个家族,他一个全家族排行最小的少爷,却是容家大船的掌舵人,这样的人,城府多深?
若她们曾经不是好姐妹,她傅胭才懒得管这些闲事。
“你就直说了吧傅胭,你不就是只能自己好,见不得身边人比你好的人吗?”
鹿晚歌‘嗤’地冷笑了一声,转身上了自己的床铺。
她是她们说的这种人吗?
林晓菲第一年来报道的时候,学费都交不上,是她帮她垫的,她勤工俭学的兼职,也是她拜托长辈介绍的。
鹿晚歌早上起不来,是她帮着她应付教授的点名,上课划重点,复印笔记,给她们带饭回来,她生理期肚子疼的起不来床,从家里熬了红糖水冒着大雪送到学校来的那个笨蛋,不都是她傅胭吗?
她如果自私,见不得她们好,她是吃错了药了才会做这些。
“随便你怎么想吧,你要是这样认为,那就当是我不想你好罢了。”
傅胭拿了洗面奶,端了盆子,预备去洗澡。
她想,她或许不该再继续住在宿舍里,四个女孩儿,另一个大一时就和男朋友在外面同居了,她们仨平日里形影不离好的一个人儿似的,可现在……
鹿晚歌靠在床上,长长顺滑的头发蜿蜒披在肩上,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傅胭,杏核眼里透出冷漠疏离,怀疑不耐的光芒:“傅胭,你要是还记着咱们曾经的姐妹情,就帮我这一次。”
傅胭抓着脸盆的手指一根一根捏紧,她心口里的酸苦,涩的几乎要她掉泪,却倔强的生生忍住了:“你要我怎么帮?”
鹿晚歌嫣然的唇扬起来,她素来清高,念大学到现在,追她的男生也有一个连了,可她根本瞧不上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幼稚鬼。
打小,家里人都告诉她,她这样的女孩子,是一定要嫁给最优秀的男人的。
而如今,她终于遇到了这样的人,她会放开手才怪。
“我也不求你当红娘撮合了,只要你把他电话给我就行了。”
鹿晚歌说完,傅胭顿了片刻,容叔叔那样的性子,如果她不问他就把电话号码给了鹿晚歌,他会不会生气?想到他微微皱着眉的样子,想到他那一双总是严肃冷漠的眼眸……傅胭不由得有些怕。
可是,话又说回来,鹿晚歌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容叔叔就算是当时有一点生气,很快也就会烟消云散的吧。
傅胭没有再迟疑,翻出手机,把容承仅的号码报给了鹿晚歌。
鹿晚歌将号码存好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躺下戴上了眼罩。
傅胭拿了盆子去浴室,心绪却有些烦乱。
她一向粗枝大叶的,这会儿才想起来,容叔叔打哪里弄来的她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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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她一向粗枝大叶的,这会儿才想起来,容叔叔打哪里弄来的她的号码?
是从秦钰那里吗?
想到秦钰,虽然心口里仍是揪着一样的疼,却不像最初那时候一样,连呼吸都撕扯着心肺,痛不欲生。
傅胭心不在焉的涂着沐浴露,不知怎么的,就又想起来今天晚上他生闷气不理她的样子。
要是秦钰知道他怕的要死的小舅舅还有这样一面,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能再想秦钰了……傅胭重重叹了一声,冲干净身子。
傅胭洗完澡出来,鹿晚歌已经睡着了,她放轻了动作,把宿舍的灯也关掉,只开了自己的小台灯。
鹿晚歌似乎在床上翻了翻身,嘴里咕哝了一声:“吵死了……”
傅胭怔怔的在自己椅子上坐下来,为什么,这一切都变了模样了?
她自问她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鹿晚歌为什么对她这么大的成见?
那些说她自私见不得别人好的话,又是谁传出去的?
傅胭只觉得头痛欲裂。
本来肆意明快的人生,好像骤然间就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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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劲瘦却又结实的长臂用力挥出,白色的小球在璀璨的阳光下拉出长长的一道弧形线。
“承仅,你要是把你打球的精力用在女人身上,也不至于奔三了还孤苦伶仃一个人啊。”
顾维生咬着烟蒂,有些吊儿郎当的拎着球杆走过来,他是顾家最尴尬的存在,平日里郾城少有人和他打交道,却在三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和容承仅不打不相识,成了朋友。
容承仅低头,洁白的毛巾将手指擦拭干净,他方才睨了顾维生一眼:“一个人怎么了?总不用担心哪一天会精尽人亡死在女人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