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她被花无心唤醒了,急促的叩门声,声声而落,将她从梦魇中强拖出来。
迷糊中睁开眼,苏清颜不满地翻了个身,喃喃着道:“何事?”
“阁主不好了!”听得苏清颜的回应,花无心忙大喊道,“您带回的相公出事了!”
“你说甚?!”苏清颜幡然惊醒,顾不得穿鞋,忙冲到门前,砰地开门惊道,“白子初怎地了!”
花无心无心多加解释,连礼都不顾,便拉着苏清颜跑起来:“快,阁主快!”
她急,苏清颜更急,但花无心的轻功比不过苏清颜,因而苏清颜索性便反手拉过花无心,厉声道:“在何处!”
“素心湖!”
那个人工湖!苏清颜一愣,赶忙足下生风,顾不得花无心,甩开她冲了出去。
为何偏偏是那个人工湖,白子初,你切莫做傻事,白子初,白子初!
☆、鸡腿四十六·鸡腿骨头又成迷
苏清颜冲到时,看到的是在众人围拥中,一个裹着被子在瑟瑟发抖的白衣男子。此时的白子初脸色苍白,双唇发紫,滴滴水渍顺沿他湿漉的长发滴落,溅落地上。
有人瞧着不忍,心疼地走上前想拉起他,然而他却倔强地一甩手赌气道:“我要苏小颜娘子,我要苏……苏小颜娘子!”侧头看到了惊愕在那的苏清颜,白子初开心地一扯身上的被子,冲到了苏清颜的面子,献宝似的将手上的东西呈到了苏清颜的面前:“苏小颜娘子!我将鸡腿骨头捡回来了!你瞧你瞧,咦,你怎地了?啊,不哭不哭,苏小颜娘子不哭,白小初乖了,将鸡腿骨头捡回来了,不哭不哭……”
瞧着那越落越多的眼泪,白子初虽是孩童般的哄她,但其实心底却是阵阵刺痛,从何时开始,自己的心便被她带动,受她牵引,而后不由自己。那时,瞧着她伤心的泪,自己也心痛难耐,最后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他也不知怎地,竟不由自主地跳了进湖,潜入水底去寻找那个几乎不能寻到的鸡腿骨头。
好在上天也在助他,最后他终于在潜伏的湖底,找着了那个鸡腿骨头。上来时,有些人以为他自尽了,便跳了下湖去寻他,如今瞧着他安全回来,赶忙拿起被子裹到他的身上。之后,他便一直坐在那里,等着苏清颜过来。
滴滴热泪如断弦的珍珠,不停下落,苏清颜不知自己是怎地了,竟然止不住的在众人面前泪流,是为这个傻气的男子,还是为他不顾一切的行为。
她忽而扑到了白子初的怀里,将自己的泪浸入他湿漉的衣裳里,掩藏自己脆弱的一面:“白子初,你个傻子,傻子……”她反反复复地道着那句傻子,因为这世上再没有比白子初更傻的傻子了。
明知晓自己的体寒,还在如此凉的秋日里跳入湖中,去找一个几近渺茫难寻的鸡腿骨头。
经过湖水的浸泡,鸡腿骨头岂能再瞧出其中的药效,白子初不傻,怎会不知这个道理,可是,他还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不顾一切地纵身下去,这样的男人,让她不知是爱,还是替他心疼。
白子初一直搂着苏清颜,拍她的背安抚着,随着过来的花无心瞧着他们相拥的画面,当即便将围观的众人赶走了,而自己则隐到不远处,瞧着苏清颜可还会有何吩咐。
没多久,花无心便听到了一声急切的叫声从不远处响起,她一惊,赶忙掠了过去,原是白子初晕倒了。
她赶忙唤了来人,招呼着将白子初送回苏清颜的阁楼,并唤来苏词给白子初诊脉。
前来的苏词方一放下白子初的手,便轻轻叹了一声:“无妨的,只是他本体寒,又在如此寒意的秋日入水,这寒症愈发厉害,是以往后几日,想来便会起高热,清颜你得多加照顾他方是。”
苏清颜郑重地点了点头,当即命人去煎药,而自己则尽心尽力地照顾白子初。
温热的面巾覆上白子初惨白的脸,沿着他俊美的轮廓一点一点地擦拭脸上的水渍,极尽温柔。不一会儿,热水送了上来,她忙让手下帮忙将白子初抱到热水里,而她则运起功力,为他擦身。
在氤氲的热水之中,白子初渐渐醒转,他侧头看了一眼忙碌的苏清颜,心里如针一般刺痛,恢复一些温度的手掌覆上苏清颜的脸,在她微怔的目光中,轻轻将她的脸压向自己,缓缓地,一个轻盈的吻落到了苏清颜的唇上。
轰地一下,苏清颜的双颊腾升了红晕,烧得她两颊发烫,这是她第二次与白子初亲吻,上一次,还是白子初为了让她从迷烟中清醒而给她渡气的,而这一次,却是白子初毫无目的的亲吻,真正的吻。
瞧着苏清颜没有反抗,白子初渐渐将这个吻深入,试探性地探出舌头,轻描苏清颜的唇形,在她渐渐软化后,轻柔地撬开她的贝齿,探入温热的腔体,细腻地刷过每一隅每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