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仪姐儿立刻就变得喜笑颜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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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茗楼在几日后要唱戏,戏本子就是按照最近流行的《君子说》来排,这回没有请帖,而是卖戏票,统一在香茗楼售卖,一票一人一位,并且只有女子和十二岁以下的小郎君可用。
这戏票卖的还极贵,一看就不是给普通百姓看的,一开始定位就是勋贵家的女子和小郎君们。
景王妃旗下在望京的产业,都提前通知了卖票地点和时间,有人听到这可笑的要求和高昂的票价,忍不住笑出了声。
“为了一场戏花这么多银子,还不许老爷们儿看,我看这景王妃也是昏了头了,难道她不知道当家做主的就是老爷们儿吗?那些娘们儿和小奶娃能有什么闲钱。”
“景王妃一向被称为财神爷,而且只要她出手的生意,从来不亏本,不过我瞧着这回是要糟了,赚钱的都是男人,却把男人们拒之门外,这还赚的哪门子钱,这是要栽跟头吧?”
“香茗楼是景王府之前新买下的店铺吧?还买了俩戏班子教导,应该就是为了《君子说》,不过前期下了这样大的血本,票若是卖不出去就好笑了。”
不少年轻力壮的男人,听到这售票条件都有些不服气,脸上嘻嘻哈哈的神色完全止不住,都在等着瞧景王妃是如何赔本的。
当然一旁的无论是掌柜的还是小二,听到了这些嬉笑的话,也都没什么表示,哪怕有些好事的客人招他们说话,他们也只是客客气气的说等到卖票的时候就见分晓了,和气生财。
这新颖的售票方式和要求,着实让香茗楼没开门先火了起来。
等到卖票那天,也正是香茗楼开门第一日,连舞狮这种庆祝活动都没有,直接开门就开始卖票。
门口已然排起了长龙,全是各家夫人小姐派来的小厮丫鬟们,有些按时到达的人,都已经看不到香茗楼的大门长什么样了,队伍排得老长,还有小二出来维持秩序,必须得排队才能买票,否则立刻走人。
也幸好朱掌柜的有先见之明,让人维持好秩序,否则都在大街上乱哄哄的,还要出乱子的。
“掌柜的,我要十张票。”这排在第一个位置的小厮,立刻兴冲冲地喊出口,幸好他来得早,要是等开门再来,等轮到的时候肯定已经卖完了。
“对不住,一人最多只能买两张票,之前就说清楚的。”卖票的人摆摆手。
那个小厮也只是试探一下,香茗楼这次的戏票规定特别多,一人最多买两张票,也是之前就提醒过无数次的,他只是存了侥幸的心理,毕竟提前买到了他还可以高价卖给别人啊。
“好,给我两张票。”
“两张票是女眷来看,还是有小郎君?”
买票的小厮懵了一下,顺嘴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位置分开坐。”
“一位我家夫人,一位小郎君。”
“好,红色底为女眷的票,蓝色底为小郎君,收好。”
一手交银子一手交票,后面的看到这个模式,不用人教就自动的曝出了自己的需求。
有些人家要看戏的人口多,还派了好几个小厮来排队。
原本让人看笑话卖不出去的票,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后面的人吵吵嚷嚷的自然要闹。
“我们早就来了,你们的票怎么会没了?”一人嚷嚷,数人呼应,乱糟糟的一团。
“对不住各位,票确实卖完了,卖票时间地点都是之前就公布出去的,下次请尽早前来。今日我们香茗楼开门,若有要喝茶歇脚的请进,当然仅限女客和小郎君们。”掌柜的走出来,不急不慌的说道,虽然脸上带笑,但是话语里却是不容置疑。
背靠大树好乘凉,他身后可是景王府,绝对没有人敢瞎了眼往前冲。
送走了这堆买票的人,陆陆续续就有女眷前来喝茶,二楼依旧是包厢,一楼的戏台子却是宽敞了许多,而且戏台子是可以活动的。
这戏台明显是有机关的,也是薛妙妙专门请的能工巧匠制作,为了让《君子说》值回票价,景王妃可是费尽了心思,这戏台既要能放水,还会有火的喷射,底下是挖了沟渠直通地下河。
等到戏开演的一个时辰之前,掌柜的将诸位客人客客气气的请出去,来的人有不少都是买到票的,因此也不争执,欢欢喜喜的出门找别的歇脚地儿。
隔壁是家酒楼,还有珍宝阁、胭脂水粉店也在附近,当然都是景王妃的产业,无论是想要吃饭聊天,还是买首饰衣裳,亦或者打扮自己的都可以闲逛打发时间,这都是薛妙妙提前算计好的。
到了时间,有票的人纷纷拿着票前来,有美貌的侍女专门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