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八少爷抱着一起去,毕竟是吃她的奶长大的。”琴姨太这么一想,心里就暗暗有了计较。
琴姨太带人赶到的时候,刘婆子一家已经被五花大绑,全部扯上了牛车。
作者有话要说:刘婆子:我果然活不过一集。哭唧唧。
阮绵绵:深藏功与名。
我们明天见~
☆、006 心怀不轨
阮管家亲自领人看守,只是收拾停当了却没急着走,好像在等人一样。
“阮管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阮德瞧见她把八少爷都抱来了,不由得挑了挑眉头,暗想着这后娘就是心狠,这种场景岂是一个五岁孩童能瞧的。
“这刘婆子张口闭口反动的话,我们阮府可是正经做生意的人家,不跟那些事儿扯上,当然要把这一家扭送去督军府了。琴姨太既然来了,就与她告别吧,八少爷年纪小,还是抱好了,若是他受了惊吓,老爷那边不好交代的。”
琴姨太原本准备抱着八少爷,过去瞧瞧刘婆子的糟糕下场,叫他记清楚了,以后再□□。
但是阮德这话都说出来了,她自然不敢了,就凑近瞧了一眼。
刘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嘴巴里塞着臭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充满了期盼地看着琴姨太,期望姨太太能救她一命。
可惜琴姨太根本没瞧第二眼,就不再理会。
“阮管家,你给我透个底,是不是六小姐跟你说了什么?要不然这么个老货,谁会在意她啊,还是以反动的罪名,这也太不靠谱了,她要是反动的话,那八少爷成什么了?”琴姨太边说边往袖子里摸,似乎想找钱,结果最后是什么都没有。
她的银钱被掏的一干二净,好不容凑了几块钱,今天还都打赏了刘婆子,现在是身无分文,可谓尴尬至极。
阮德把她这一系列的举动尽收眼底,差点笑出声。
“琴姨太这话说的,八少爷那么小的孩子,其他人就更不会为难他了。若真的牵扯到什么反动言论,那自然也是出自姨太太的口,毕竟八少爷是养在您身边的。您要小心了,祸从口出。”
阮德扔下这两句话,就扭头带人走了,任凭琴姨太在后面如何呼喊,都不曾回头。
倒是彻底离开了阮家的后院,才有一起跟过来拿人的小厮,来求主意。
“这老婆子说了什么就反动?”
“全上海都是八少爷的。”
小厮惊诧:“就凭这句话?不过是逗小孩子玩儿的吧。”
阮德冷笑一声:“主子说是她就是,问那么多小心被拔了舌头。”
小厮立刻被吓得捂住嘴,心底暗自腹议着,究竟是哪位主子如此凶悍。
凶悍的阮绵绵,此刻歪倒在床上,一声又一声地咳着。
寻梅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放到桌上之后,作势就要扶她起来:“小姐,大夫叮嘱过了,药熬出来趁热喝,才会有效果。”
阮绵绵躲开她的手,蔫蔫地歪在一旁,“你们先下去吧,我稍后就喝。”
寻梅眼珠子一转,依然不肯下去,相反端着药碗站在一旁,颇有一副她不喝自己就不依的状态。
“小姐,您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了。这药虽苦,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奴婢少不得要得罪了。”
阮绵绵眼睛猛地睁开,视线锐利地看向她。
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寻梅硬生生地后退了半步,险些将手中的药碗都摔了。
“我来吧,你出去候着。”踏雪从她手中抢过药碗。
寻梅有些不甘心,但是看着阮绵绵不愉的面色,还是快步走了出去。
“奴婢把药放桌上了,您趁热喝。”踏雪低声说了一句就要出去。
“不必,扶我起来。”
阮绵绵坐起身,一抬头便将那碗药咕噜咕噜喝完了,踏雪拿着帕子替她擦嘴的时候,却一把被她抓住了手腕。
“你们都要亲眼看我喝下去,我怎么能不如你们的意?”她轻声细语地说着,呼吸之间还带着一股浅淡的中药味儿。
踏雪眼皮一跳,立刻就跪倒在地。
“小姐,奴婢是您的奴才,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婢坚决不会做出违背您意思的事情。”
阮绵绵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她片刻,才慢吞吞地道:“你比寻梅聪明,提点她一句,我阮绵绵身边不留一心二用的奴才。”
“是。”踏雪领了吩咐,便行礼告退了。
她刚出门,就对上了寻梅期待的眼神。
“小姐把药喝了?”她的语气有些迫不及待。
踏雪点头:“喝了。”
“你亲眼瞧见的?”
“我不止亲眼瞧见,我还亲手喂她喝的。”
得了踏雪这个回答,寻梅几乎立刻就喜形于色,要不是还站在门口,兴许就要拍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