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正腹诽心谤着,他突然一个翻身翻到了她身上。冷静承认他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时候,有种很诡异的美感,她就是被这种美感给慑住了,他吻了下来,很柔很密地在她唇上浅酌,感觉很美好,她微微张口哼了一声,他趁机加深这个吻,辗转含弄,冷静的舌尖被他吮得微微发麻了,他才慢慢下移,冷静看着天花板,眼睛忘了眨,只因为全部神经、全部感官都被他的唇齿勾了去,一边胸口被他含弄得滚烫,他的手还紧紧地拢着她的另一边胸口,唇已经滑到了她小腹上:“小小圣人快睡觉,接下来爸爸做的事有些少儿不宜。”
冷静“噗”一声笑了出来。
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他突然扣住她的膝盖把她的腿弯了起来,冷静整个人转眼就被他拦腰折起,顿时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
少儿不宜?明明就连成人都“不宜”好吧?冷静连忙探手下去阻止,他的唇点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累了。”
“那你休息。”
冷静顿时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他接下来竟补上了这么一句:“我出体力就好。”
话音一落便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腰臀把她拖下来些,吓得冷静差点就魂飞魄散了,就在这时“叮咚!”门铃声如同救世主一般降临。
翟默不由得停下了动作,冷静顿时长舒口气。紧接着又响起了一声门铃声,听得翟默直皱眉,他一咬牙,不管不顾地就要低头继续。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冷静的手牢牢挡在那儿,踢踢他肩头:“去开门。”
再三衡量+垂死挣扎的结果是翟默灰溜溜地下楼去应门。劫后余生的冷静立马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抱着丝丝感恩之心,看看到底是谁在这么恰当的时间出现,救她一命。
下楼去开门的翟默却全然是另一种心境,“嚯”地拉开门,被打断了好事的他一脸的不满,在看清门外站着的陆征后,整张脸“唰”地就黑成了包公:“你来干嘛?”
“我暂时住这儿,冷静没跟你说?”陆征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衣冠不整,欲求不满——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到底出了什么事。
暂时住这儿?短短半秒间翟默已经衡量好了各种利弊,冷冷地嘱咐了声:“等等。”
转眼就开始往楼上狂奔,又一转眼就回到门边,塞给陆征一张卡和一些现金:“你去住酒店。”
“为什么?”
“不方便。”
陆征憋着笑,明知故问:“为什么不方便?”
翟默杀人的心都有了,正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弄昏他把他丢出门,楼上响起了某女的声音:“陆征你回来啦?”
回头看,一身家居服的冷静就站在二楼走廊,态度亲昵地说:“客房的床单还没铺好,你自个儿上来弄。”
陆征朝着翟默抱歉一笑,把他辛苦从二楼拿下来的钱和卡都塞还给他,然后施施然上楼去也。
上楼的过程中,陆征完全能感受到有一道冒着刻骨烈焰的眼睛正盯在他背上,但他对此忽略。
用眼神发泄完怒火的翟默孤零零地杵在门边,无奈地抚额,并暗自咬牙:好不容易得来的性福时光,他怎么可能会让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给毁了?
47
翟默过起了悲催的三人行生活,更准确点说,是过起了比三人行更悲催的二人世界——他和陆征的二人世界。
苦命打工仔冷静天天早出晚归,两个不用上班的公子哥日日大眼瞪小眼。
如今这女人对他说的最多的话,要么就是:“你没事的话就带陆征到处逛逛。”要么就是:“陆征是客人,你做顿饭给他吃怎么就不行了?”
于是在饿了陆征三天之后,良心发现的翟默多叫了份外卖,把陆征叫下楼吃饭。
陆征入座之后看了眼自己的碗,不由得皱起眉头:“这是……狗粮盆?”
翟默回答得十分道貌岸然:“家里没多余的碗了,将就着用吧。”
陆征短暂地思考了下,“咱们还是把话摊开来说吧,你为什么就这么看我不顺眼?”
翟默挑了挑眉,把话题又抛了回去:“你说呢?”
陆征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起来,“好吧,我承认在见到自己曾经的发小长成了一个漂亮女人之后,我确实有那么一刻的心动。”
翟默双眼顿时危险地一眯,陆征赶紧补充声明:“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你可不能怪我。况且在我知道有你这么个人的存在之后,我就没再动过歪脑筋。”
翟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人没在扯谎,转念一想,计从心来:“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搬出去,立刻。”
陆征生平很少佩服一个人,却不得不拜倒在面前这男人的居家裤下,什么叫做比狼还狠、比狐还刁,陆征算是见识到了。看看窗外,天色已尽黑:“你让我这个时候搬,太不人道了,这么着吧,我待会儿约了朋友泡吧,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