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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2(95)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您是为了保护我,才会……”他颤着唇低喃着,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眼画卷。

月光萦绕,画卷上本该是在芙莲娜身旁的一波池水,竟隐约显现出一抹人影,萨鲁的脸在银光下与画中的半张脸重叠,那五官的模样丝毫不差,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从惊愣中转醒,勾起一抹笑容,张狂得像是一种报复后的快感,透着一股子魔性。

“惩罚,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没有什么可以比这个更让他们痛苦的了。”他狂肆的在黑暗中低语。

良久,他才逐渐沉寂下来,狰狞的眼眸在看向内殿正沉睡的阿尔缇妮斯时,不自觉地眼光放柔,然后他忽然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张开眼后,他走到烛台旁,点起一缕烛火,将画像点燃,雪白的绢丝很快星火燎原,化为一片灰烬。

风吹起,烟尘飞散,消失在空气里……

他的耳畔响起了阿尔缇妮斯先前说过的话。

“萨鲁,你也觉得权力很重要吗?”

他握紧拳,看着飞扬在空气中的灰烬,答道,“是的,很重要,权力可以让我能够守护你。”

话落,他眼里闪过一道阴鸷,为了要守护的人,他绝不能重蹈覆辙,绝不容许丝毫的威胁存在。*

“你不送他吗?”站在城楼上,阿尔缇妮斯看着远去的马队,那看起来像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商队。

由于背着光,萨鲁的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那支商队是他安排侍卫假扮的,用于护送奴旺达二世去边境的罗布斯塔,那里会是他软禁的地方,终生不得离开。

“你觉得我该送他?”

“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皇兄。”这一别估计是永不相见,她不希望他有遗憾。

“我对他没什么可说得。”他说得无情,但也于情于理,奴旺达二世的母亲莱纳杀了他的母亲,这个仇,不是说忘就能忘得。

她明了这一切,安抚性地从他身后搂住他,“一切都过去了,别想了。”

他颔首,望着逐渐消失在城门口的队伍,眼里闪过一抹阴沉,但阿尔缇妮斯并没有发现。

“我也该走了。”他转身,挑起她的下颌,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你会想我吗?”

她揪着他的衣襟,用手指绕了一圈又一圈,垂下双眼,咕哝道,“你又不是出远门,有什么可想的。”

“我可是要去七天,你真的连一丁点的不舍都没有。”他低下头,想看清楚她脸上那朵红晕是不是为了他。

“去吧,去吧,没你在,我觉得轻松多了。”她用手捂住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羞涩。

三天前,弑皇案终于在死囚处于绞刑后正式结案,他也以神的托梦会由,下令修葺芙莲娜的陵墓,这可算是一条绝妙的理由,这个时代,凡是神说得都得照着去做,没有人会去怀疑这其中有什么蹊跷,而他也为了能尽孝道,决定去陵墓里守墓七天,七天内他不会出陵墓一步。

自从承认爱上他后,她就从未和他分开过,觉得七天蛮长的,她又不能陪他,心里难免有些郁卒,不过她是不会说出来的,那太丢脸了。

“你还真是无情呐。”他摇头说道,语气里却是浓浓的揶揄。

她用手扯了扯嘴角,扮出一张鬼脸,“要你管。”说完,她推着他走,“去吧,别让路斯比爷爷等太久了。”

他俯首,在她脸颊上偷了一个香吻,在他耳畔呢喃道,“想我的话,来陵墓找我。”

她瞬间涨红了脸,刚想出口反驳,他又在她脸颊上烙下一吻,然后大笑地扬长离去。

她不禁呆愣在原地,脸红得好似火在烧,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神智,站在城楼上看着他向皇陵的方向策马而行。

她羞红着脸,对着他渐行远去的身影呢喃道。“我会想你的。”

风在空中盘旋着,卷起的沙土将所能看到的景物都笼罩上了一层土黄色,风像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包裹着萨鲁,他看着眼前的陵墓,眸色暗淡,这里是他的生母芙莲娜公主的陵寝,看得出当年她下葬的时候有多仓促,陵墓的外表相当简单,但墓门上的漆色依然光亮如新,看的出定期都有人上色,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洗礼而逐渐淡去。

“陛下,食物和水都已准备妥当。”路斯比身穿着白色的祭司服来到他身边。

他点头,打开墓门,独自走了进去,“你们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踏进陵墓一步。”

“是!!”

他举步来到最底下摆放棺木的殿堂,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之前为了修葺陵墓他也来过几回,只不过独自前来却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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