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翩翩目瞪口呆地看着唐静悠将上身大刺刺敞开在她面前,一颦一举都风情万千诱人无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看见了……”
唐静悠低头睨了自己一眼,修长如玉的手指挑开腰间黑纱锦带,欺霜赛雪的无暇肌肤便袒露出来,她沉默了一会,讷讷地吟了一声:“唔……”
……何翩翩完全被她镇住了,她已经不知道跑了,完完全全傻掉了。
唐静悠不紧不慢道:“夫人乃是处子,这些东西总是要学的,既做了督主的夫人,取悦男人的手段自不能少。”
……原来是这个意思?!
唐静悠抬手轻抚着自己,若无其事地教导着何翩翩:“一个女人的外貌或许不是最重要的,但她的气质却很重要,夫人虽体态丰腴,贵在气质绝佳,若能学得其中精髓,必可令督主尽兴……”
何翩翩满头冷汗地转过身:“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七叔他是太监,怎么能……”
“夫人要记得,不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要对他们说‘不行’。”
——包括太监?何翩翩实在忍不住了,她抬脚便走,走到门边却发现门被从外反锁,她怎么都推不开。
“夫人不必白费心机了,还是跟静悠好好学吧,督主唤静悠调教夫人,静悠自当竭尽全力。”
何翩翩傻了。
于是,在这个悲喜交加的晚上,何翩翩汗湿了一套衣服,看尽了女子该有媚态娇姿,当她从嵌贝流光阁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悬天上了。
何翩翩斜眼四十五度角望天,看着千疮百孔的月亮,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月亮代表我的心。
“夫人。”东衡应该是一早就守在了外面,何翩翩一出来便看见他面无表情地立在不远处,身后还跟着北晏。
“……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睡啊。”何翩翩脸上浮出一抹虚假的笑容,“早点睡啊,晚安,我先回去了,你们睡得好一点。”最好一觉不起!
“夫人。”东衡冷冷地叫住了欲逃的何翩翩,北晏直接瞬移到了何翩翩对面,勾唇一笑,颇为邪恶道,“督主已恭候多时,夫人请吧。”
何翩翩心都碎了,大晚上的摆个棺材脸,小心中邪啊:“那我们赶紧去吧。”
往卧房走的这条路何翩翩本已走过无数次,但今日却有了新的体会,她不傻,看得出为何唐静悠会教她那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唐静悠千娇百媚的模样,那一颦一举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模仿的很像,但是……七叔这么做,是打算和她……洞房?
“夫人,到了,进去吧。”今晚若是不能把何翩翩送进门,东衡似乎是不会罢休了。
何翩翩含泪看着他:“这么晚了,七叔说不定睡了,我还是不要打扰他……”
“督主说过,不管多晚都要带夫人回来。”
“……那,你早点休息吧。”何翩翩认命地推门进去,她还来不及转身将门关上,门便自己“嘭”一下子合上了。
何翩翩被吓得后退好几步,拍着胸脯喘息半天才平复了心情,但她怎么都不肯转头,因为她心里没底,不知道七叔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姿态等着她。
“怎么一头都是汗?”
淡淡的问话从身后传来,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何翩翩莫名松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随便扯了一块白布擦了擦汗:“没什么,有点热……”
莲岂声音微扬:“哦?”
何翩翩忽然怔住。
她举起手里擦汗的“白布”,凝眸看了好久,伤心欲绝地问:“七叔,这件亵衣是不是你的?”
“是啊。”
“……难怪用它擦脸那么舒服。”
“你转过身来。”
迟钝如何翩翩,脑子里也有种叫做危机感的东西产生了,她没转身,反而朝门边走去,虔诚道:“七叔,今天我犯了大错,内心十分不安,干脆你罚我在外面冻一夜吧……”说罢,便要推门出去。
但很可惜,今晚不管是哪里的门她都推不开,她空有一身内力,却怎么都掰不动门板。
“翩翩,若我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做,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
莲岂似不经意的反问,挠得何翩翩声音都抖了起来,她咬牙道:“哪里哪里,这样做最符合七叔的风格了。”
莲岂一笑,忽略她不中听的话,不打算再跟她浪费时间:“既然你不肯转过来,那只有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