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 ”
森哥淡笑着推门进来,身后是那个中年男人,他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们俩,不怀好意。
“森哥,好好享受吧,哥儿几个在外面给你守着。”那男人关上了门,隐约可以看见门口有几个男人的身影。有人守着,跑出去不是死就是残,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
自作自受!
不该来的,就算饿死,也不该来的!
刚出狱的女人,还是致人死亡的罪名,除了这些职业,哪怕是洗碗端盘子,都没人要她,揣在身上的几百块钱,还是在狱里帮人干活时攒的,活到
今天已是勉强。
罗零一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森哥,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纽扣;浅笑着问: “叫什么?”
她抿了抿唇:“罗零一。”
“01? ”他笑意加深,轻声说, “有意思的名字。”他解开了全部的衬衣纽扣,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 “过来坐。”
罗零一依旧记得四年前那场噩梦,鲜血、刀……她不想再次面对那一幕。于是她慢慢地走到他身边,与他对视半晌,连他左眼角有颗痣都看清了,就是没动作。
他忽然一伸手把她拉到了大腿上,在她耳边沙哑地说着话,像一条谈笑风生的毒蛇: “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她懵懵懂懂: “森哥……”
“嗯,对! ”他亲了一下她的侧脸,低声说, “我叫周森。”
周森。
两个字,很简单的名字,分开念都没什么特别的,但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斯文感。
罗零一依旧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有力的大腿上,像一尊冰雕的冷美人。
“啧! ”周森叹了一声,慢条斯理道, “你这个样子,在这种风月场里是混不下去的。”
他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柔软的沙发,柔软的身体。
温柔乡,英雄冢。
“你得学会怎么撒娇。”他的唇挨着她的耳垂,循循善诱地教导着她,好像一位耐心极好的老师。
“我并不想学怎么讨好男人。”罗零一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两人之间的距离缓缓拉开。她凝视着他黑暗中闪着危险光芒的眼,轻轻别开了头:“能放我走吗? ”依旧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但眉梢眼角多了一点商量的期待。
周森似乎是听见了十分有意思的笑话,单手撑在她身边,心不在焉地问: “看见门口的人了吗?”
罗零一望过去,点头。
“你今儿要是从这儿完好无损地走出去,明儿他们就会说我有病。”他说着话,直起身脱了衬衫,扔在地上。那么昂贵的衬衫,他就那么扔在了那儿,看得人心疼。
罗零一迅速站起来,整理好自己单薄的衣服。
周森坐到沙发上,叠起双腿,似笑非笑地说: “第一次? ”
罗零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慌张,她看着这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没有说话。
周森抬起胳膊搭在沙发背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 “你的声音不错,很好听。”
罗零一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腿也不错。把衣服脱了,躺到这里来。”他抬了抬眉,扫了一眼腕表, “我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想好好地离开这儿就照做!”
罗零一拧起眉。
周森瞧着她鹌鹑似的模样,轻笑一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扔到她面前。
啪嗒,卡片掉在地上的声音,像来自天堂,又像来自地狱。
“想要它就自己走过来,脱光衣服躺到那儿! ”他说完又看了一次表,这是不耐烦的前兆。
罗零一低头看着地上的卡,紧紧握起了拳。
第一天来这里,有个客人对她动手动脚,她推了对方之后被人用酒瓶砸在了脑袋上,流了很多血。
第二天来这里,有个客人要她陪唱,她不会唱歌,唱得不好听,喝了酒的客人不高兴,摔了她带来的所有啤酒。
第三天,她见到了周森。
他比前两天的每个客人都更难应付。罗零一看了看门口的人影,他们在交头接耳,屋子里半晌没动静,外面的人都着急了,但周森还在那里安静地等着。
军师的耐心,总是比别人好得多。
罗零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蹲下去捡起那张卡。
她走到周森面前,伸手把卡递给他 他挑起眉。
“太多了。”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收起来吧,把酒买了就行。”
说罢,她开始脱衣服,裙子拉链一拉就下来了,露出里面虽然不新却非常干净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