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立刻说: “没事没事!森哥好,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您!”
周森微微颔首:“这一层都被陈氏集团包了,准你来住,就不准我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个男人也认识周森,他们应该都是陈氏集团的。
即便是罗零一,也对那个陈氏集团有所耳闻。四年前她未入狱时,陈氏集团就已经是江城响当当的大公司。其名声响不是响在有多赚钱,而是响在有多黑。他们简直无恶不作,但很少有人能抓到其把柄,这些年来江城警方一直在努力打压他们,查找他们的犯罪证据。
那男人恭顺地弯着腰笑道: “当然能!森哥别开我玩笑了,我不会说话,别惹森哥不高兴。”
周森侧头看向罗零一: “刚才怎么回事?”
罗零一抿了抿唇,望着那个中年男人说: “他动手动脚,那男人满头是汗地道: “对不住啊森哥,我没想到她真是你的妞儿。”
谁能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某人会突然转性啊?周森露出可笑的表情: “你看,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望着罗零,循循善诱道, “既然被人家占了便宜,总不能白占吧?说,想要什么,让他给你准备! ”
罗零一懵懂地看着他,但根本不用她真的开口要什么,那男人就自动自发地给了——他立刻跑进房间拿了钱包,掏出一张卡递给罗零一:“就当是赔罪了,嫂子可千万别介意!这张卡里有二十万,密码是六个零。”
回到周森的房间时,罗零一仍然没反应过来,怎么就多了二十万?
见她拿着卡在那儿发呆,周森走过来坐下,颇有兴致地问: “想什么呢? ”
罗零一抿了抿唇,说: “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不知道该怎么花,还是给你吧。”她把卡塞给周森,像在塞一个烫手的山芋。
周森看了看手里的卡,冷笑一声: “这些钱本来就来路不明,拿回来二十万我都嫌少了。”
罗零一意味不明地睨着他。
周森突然又加深了笑意: “你不知道该怎么花? ”
罗零一点头。
周森拉住她的手腕,他似乎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我教你。”
罗零一换了衣服,被周森带到了机场。
他买了最快起飞的航班的头等舱,也不管要飞往哪里,带着罗零一在机场免税店买了一大堆东西。
“我没办法拿的。”罗零一为难地看着那些大包小包。
周森双手揣兜置身事外: “托运,不能托运的就寄回去。”
罗零一: “……”
上了飞机,罗零一依旧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还没有跟经理请假,我就这样走了,他会不高兴的。”罗零一还在想着工作的事。
周森摘掉眼镜睨着她: “小姐,你现在是有几十万的人了,还介意那三千块的薪水? ”
罗零一认真地说: “当然,因为只有那三千块才是我切切实实可以抓住的。就算现在你或者别人给了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敢、更不想去花,那不属于我。”她垂下眼,拉紧身上的毯子, “属于我的东西不多,我一定要全部抓紧。”
周森眼睛稍稍睁开了一些,眼神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周零一看不明白,却发现他取出了总是随身携带的那枚老式的女款钻戒。
“忽然想起来,得给你做个标志,不然就算你告诉别人你是我的人,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周森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一边随意地说着,一边执起她的手, “唉,作风太正派,也是一种困扰! ”话说完时,戒指已经戴在了罗零一的左手无名指上,仿佛有着千斤的重量。
“这不太合适吧?”罗零一匆忙地想摘下来。
周森靠着椅背,淡漠地睨着她, “难不成,你很希望以后还被人调戏?”
罗零一果断地放弃了摘下戒指的想法,只是这样戴着它,她整个人都非常不安。
“我们要去哪儿呢? ”她望着窗外的云彩,茫然地问。
周森心不在焉道: “不知道。管它要飞到哪儿去,我不是在这儿吗?”
罗零一不禁怔住。她望向他,总觉得刚才那番话可以套用到她的未来上。
她要去哪儿呢?从出狱后,她就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现在,她似乎找到了答案——只要他在,去哪儿不行呢?只要他在,她就总是安全的。
入狱四年,罗零一对所谓的感情已经没有了感觉,在她眼中,最重要的就是生存与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