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笑着,声音添了些妩媚,“子衿,这几年,我想你,我的身子也很想你。”
云子衿立即一颤,耳尖瞬间泛红,萧宁呵呵一笑,伸舌滑过,子衿又是重重一喘。萧宁宛若一条柔软的绸缎细密地和子衿的身子贴合着,她微微用力,推到了子衿,坐在了子衿的身子上。
浅绿色的竹榻上,云子衿衣裳半开,上半身几近□,乌黑的发散落在竹榻上,说不出的风情,萧宁此时也不知究竟是谁诱惑了谁。
云子衿睁着双眼,忽而浅笑道:“宁儿可是想用美人计?”
萧宁眨眨眼,俯身吻上他的唇角,耳鬓厮磨一番后,她方轻声问道:“不知这美人计是否奏效?”
子衿眼里漫上笑意,修长而白皙的五指抚上了萧宁的脸颊,萧宁倏然只觉腰间一个力道,下一瞬天旋地转,竹榻上倒是变了个样,这回是萧宁躺在了竹榻上,子衿重重地压在了萧宁身上。
萧宁猛然一惊,但却也不慌,反倒是嫣然一笑,子衿的鼻息近在咫尺,她“唔”了一声,“这回是子衿要用美男计?”
子衿温和地笑着,并不答话,萧宁只当他默认了,心下当即喜悦起来。
两人几年未见,当下一遇,自是碰触了十万火花来,小小一方竹榻,两人温柔缠绵,云雨巫山,巫山云雨,你方唱罢我登场,我方唱罢你登场,可谓极致旖旎。
峰回路转情相依
峰回路转情相依
翌日,萧宁醒来,可谓满面春风,心中甜得似被蜜糖浇灌。但她当随手一摸,并未感觉到该有的温暖时,她蓦然一惊,急急地睁开了眼来。
这一睁眼,萧宁愣住了,随即是一慌。
眼前再也不是子衿的竹屋,而是她的主帐里,周遭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若非是身下隐隐有酸痛,她定会以为昨夜不过是凡尘一梦。
萧宁骇然之极,子衿又要像五年前那样一夜春风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么?
她匆匆下榻,此时方发现自己换了身军中常服,想来也是子衿所换的,她万思不得其解,子衿究竟是何意?难不成他当真不愿和她相守到老么?
这时,莺儿忽然进来了,见着萧宁,她笑嘻嘻地走了过去,细细打量了萧宁一眼,“啧啧,看来昨夜莺儿离开是非常正确的选择,陛下您面色红润,定是得到了我家公子的滋润了。”
萧宁执住莺儿的手腕,“你家公子呢?”
莺儿眨眨眼,“我家公子呀,他云游去了……”
萧宁心中一片惨淡。子衿……果真不要她了……
莺儿又道:“我家公子还说夫人最多三个月便会回到公子身边了,所以他要去寻一处世外桃源给夫人居住。公子说,夫人在外玩了这么久,该也是厌了。”
萧宁闻言,眸中澄澈,顿时明白了子衿的意思。
三月为期,他和天下,只能择其一。
萧宁颇为苦恼,她思索了一番,方对莺儿说道:“你对你家公子说,我明白了。”顿了下,她又道:“你将这个给他。”萧宁递给了莺儿一块羊脂白玉佩。
莺儿颔首,离开了营帐。
之后,萧宁便带着数千轻兵离开了株洲城。
而此时,山上的一方凉亭上却是有一白衣公子负手而立,眺望着渐行渐远的萧宁,这白衣公子正是云子衿。
他身后站着一个男子,面容清秀,看起来倒是十分眼熟,正是消失了甚久的云翳。
云翳问道:“公子,要是陛下不选择你,那该怎么办?”
云子衿淡淡地说:“宁儿会选择我。”
云翳一愣,嘀咕了一声,“上次陛下不也是纳了柳涵风么?”
云子衿武功深几许,云翳的嘀咕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他瞅了云翳一眼,似笑非笑,“在位者,寂然也。宁儿是受不住寂寞的,她定会选择我。”
云翳此时又嘀咕了一声,“若是陛下在半路遇上了一个比公子更好的男子……”
云子衿冷眼一扫,云翳乖乖地闭嘴了。他这回在心里嘀咕道:公子就是听不得人说陛下的不是,以后陛下回来了,定是个妻奴。
云子衿此时又说道:“以后莫要叫她陛下了,叫夫人。”
云翳“哦”了一声。
正巧此时,莺儿爬上了山来,见到自家公子迎风而立,脸上立即漫上了笑意,她笑吟吟地蹦了过来,塞给了云子衿一个凉凉的玉佩。
云子衿低头一见,眼里的柔意顿现。
“莺儿,做得很好。”
莺儿却是扫了云翳一眼,很是得意地道:“夫人定会回来的。”
云翳又是嘀咕一声,“我也没说夫人不回来呀……”
云子衿温和地笑着,“走罢,我们去寻处适合桃花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