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司凡的手,“你先别忙,我来吧。你的头发上还有泡沫。现在你去洗干净,我去给你把粥给蒸热了。”
他傻笑了一下,“好。”
我忍不住敲了他的头一下,“司凡,你是不是烧到脑子?”
他反握住我的手,眼里是我没见过的温柔,“阿音,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真的。”
我推了推他,“去吧。别说这么多话,小心又着凉了。”
我在厨房里热粥的时候,望着锅里在翻滚的粥,我的心忽然变得柔软了起来。不到一会,我就听到司凡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下,“阿音,你买了什么粥?”
“瘦肉粥。”
他凑前闻了下,“真香。在西南角买的?”
我“嗯”了声。
“阿音。”
“嗯?”
“没什么,就叫叫你。”
我哭笑不得,“你很无聊是不是?出去坐着,别妨碍我。”
“我想陪你。”
尽管司凡同我说过很多句情话,但这句是真真实实地被我听进心里了,我忍不住扭过头,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他的脸色一变,急急退后了几步。
我一愣。
他解释:“我的病还没完全好,我怕传染给你。住院,挺痛苦的。”
今晚的司凡实在可爱得紧,我对他勾勾手指,他十分听话地上前,我望着他,“为什么住院了不告诉我?”
“阿音,你还在生气吗?”
我想起那一晚,重重地点了个头。
他脸色又是一变,然后讨好地看着我,“等我病好后,我任你摆弄直到你消气为止,好不好?”
我眯眯眼,“什么叫做任我摆弄?”
“让你在上面?”
我皱眉,“在上面很累。”
“我当M?”
“我有这么重口味么?”
“没有没有,阿音不重口味。”
我点头,“是你重口味。”
他也点头,“是我重口味。”
我挑眉,“你找个办法来让我消气,我就不生你气了。”
他从背后轻轻地拥住我,低头亲吻我的头顶,“我去跪搓衣板或者跪算盘?”
我笑了声,“你有这些东西么?”
“……没有。”
恰好这时锅里的粥沸腾了,我连忙关了火,司凡也松开了我,从橱柜里拿出碗递给了我,我盛好粥时,司凡说:“阿音,我们真合拍,对不?”
“嗯。”
司凡在喝粥的时候,我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有时候,人的心情真的很奇妙,我只是和司凡讲了几句话,心情突然间就变好了。
梁路人的事情我暂时不去计较,前些日子的晚上的事情,我决定不计较了,就这样算了。和司凡保持床伴关系,我的心情会愉悦许多,工作上也能专心许多。
想到这里,我对司凡说:“把你手机拿出来。”
他一愣,“怎么?”
“你拿出来就对了。”
他乖乖地把手机递给了我,我问他:“我最后给你发的那条短信删了没?”说话间,我已经打开了他的信息栏,一看,我愣住了,我抬头看他,“你竟然还没看?”
他正色说道:“我一天没看,这条信息就不算数。”
我笑出声来,“好吧,司凡,你赢了。我现在删掉这条短信,就当做它不存在过。”
“行。”
我删掉了那条短信,司凡小心翼翼地说:“这么说来,我们和好了?”
“不然呢?”
他却叹了一声,“早知道我生场病你就不生气,我早该当天就病倒的。”
我瞪了他一眼,“司凡,你成熟点好不好?”
“我在开玩笑。”他勾唇笑了下,“阿音,你今晚留下么?”
我微微一笑,“你希望我留还是不留?”
他颇为纠结,最后他拍板决定,“我不碰你,你留下来。”
我斜睨了他一眼,“你现在还在生病,你的脑子里还敢想这些东西?”
“其实我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没门。”
.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司凡的手臂搁在我的腰上,他睡得有些死,表情很轻松,感觉像是一点防备也没有。
昨晚的司凡说话的语气也好动作也好,都像极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孩。虽然说这样说很不厚到,但是能够看到除去强硬之外的司凡,我心里是很乐乎的。我甚至在想,以后要是和司凡再吵架,我就直接让他去患个小病。
生了病后的男人,果真是有一颗柔软的心以及柔软的表情……这些都是平时里我不曾见过的。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司凡的手臂,刚拉开了一点,他就“唔”了声,把我抱得更紧。我一拉开,他又用力抱紧我,一回比一回紧。直到我感受到下面某种蓬勃待发的火热触感时,我才猛地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