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司凡依旧整个人压在我身上,额头顶着我的额头,鼻息近得分不出究竟是我的还是他的。良久,他说了一句。
“阿音,对不起。”
我闭着眼睛不想看他,我的语气十分平静。“麻烦你让开一下,我要出去买药。”
刚刚那一场欢爱,司凡并没有带套,这点,我记得很清楚。
“那药伤身,别吃了。”
我睁开眼,“有了怎么办?”
他亲吻我的眼皮上的汗珠,“有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冷笑一声,“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不想结婚,司凡你给我滚下去,立刻!马上!”
他的脸色变了变,他从我身上翻了下来,但也依旧没有放过我,手箍住了我的腰肢,“阿音,刚刚是我不好,你骂我你打我都行,但不要说这样的话。”
我淡淡地说:“放开我,我要去买药。”
“我去买。”他松开了我的腰,从地上捡起衣服,他离开房间之前还转过头对我说了句:“我五分钟后回来。”
司凡前脚刚走,我就坐了起来。我跑下楼,把大门给锁了,然后再把平日里不锁的第二道门也上了锁。接着我从药箱里找出了事后避孕药,吃了一片后,我发了条短信给司凡——从现在开始,我们结束床伴关系。
我按了发送键后,我才发现司凡没有带手机出去。他出去得很匆忙,外套也没穿出去,外面几度的天气,他估摸就穿了薄薄的一件长衬衫。
我下面现在依旧酸痛得很,刚刚司凡的粗暴想必也摩擦出不少血来。我踱着缓慢的步子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我望了望时间,已经过了四十分钟。
我站在地板上思考了一会,大脑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思考不出来。最后我干脆把灯给关了,钻进被窝里睡觉。
这一觉我睡得忒不舒服。
第二天起来时,我的肤色不大好,我洗漱了一番,又自个儿做了早餐来吃,之后我把所有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后,才踱着缓慢的步子走到窗边。
我也不知此时此刻我的心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我并没有见到该见的人影时,我在心里默默地嘲笑了自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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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整,我出了门。车被裴立开去了,这个时间点在我那地区叫车,是件困难事。所以我提前了半个小时出门。
我刚想拦车,就见到我的车停在了我跟前。我以为是裴立来还车了,没想到我一开车门,就见到了司凡。
我当场愣了下,随即脸色又冷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我车上?”
他一脸温和地说:“我想你不方便打车,就去裴立那把车开过来了。”
司凡这点算计得果然很妙,如果是司凡的车,我绝对不会上的。但这是我的车,谁都有理由不上就我没理由不上。
司凡发动车后,我依旧摆着一张冷脸。
他温声对我说:“阿音,昨晚是我不好。”
我不坑声。
他又说:“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我扭过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司凡,我想有必要和你说清楚,这床伴关系我们就此停止吧。”
他一愣,“给我一个原因,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我道歉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没有原因。”
他倏地刹车,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因为裴立?”
我皱眉,“你乱说什么?”
他抓住我的手,“你对裴立有感觉,对不对?”
我挣脱开他的手,“司凡,你疯了。”
“裴立有哪一点好?”
我的眉头愈发紧锁,不知怎么的,一提起裴立,司凡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心底有些来气,话不经大脑就出了来,“反正比你好。”
司凡的眼神像是会喷火一样,看得我有些害怕。恰巧后面的车按响了喇叭,司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做声地开车。
我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懊悔。
我平日里是个冷静的人,无论在面对公事还是什么,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冷静得可怕。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我这遇事冷静的风格一碰着了司凡,就变了个样。
一路上,我和司凡相对无言。到了夜惑的时候,司凡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我飞快地下了车,踩着高跟鞋就蹬蹬蹬地往我办公室走去。
直到我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时,我才猛地想起我这么匆匆地甩下司凡,车钥匙还在司凡那儿,这样一来,下班后我还是得面对他。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半个小时后,小七上来了把我的车钥匙给回了我,他对我说:“秦姐你和司凡哥又吵架了?我看司凡哥今天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