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母亲挂了电话后,我瞪着他,“司凡,你在做什么?”
他头也不抬,就说了句:“吻你。”
我缩回脚,整个人抱膝缩在沙发的角落上,“刚刚已经做了一回,我不干了。”
他轻笑一声,伸臂捞过我的腰肢,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就把我抱起放在了他的腿上,我顺势搂住他的脖颈,鼻尖顶着他的脸颊。
他啄了口我的唇,才说:“我只是想亲你,并没有其他意思。”
打从我和司凡成为床伴关系以来,他的变化让我又欣喜又心惊。他对我越来越温柔,无论是在平日生活里还是夜间的生活,他都待我极好,好到让我觉得十分不真实。
我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司凡,你不回去过年吗?”
“回。”
“嗯?什么时候?”
他又亲了我一口,“等你回了,我就回。”
我笑了声,打趣地说:“原来你是舍不得我呀。”
他竟也没否认,“嗯。”
我的心脏忽地跳快了几拍,眼前这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好看得过分,那双平日里像是有雾气的眼睛,如今柔得连天际边的月色也及不上。
我之于司凡,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我不敢猜,也不敢问,梁路人给我的打击实在不浅,感情这回事,得过且过吧。现在先把这段温柔享受享受,以后的事情再来算吧。
我想通后,便让司凡抱我回房,准备来多次床上大战。
司凡在这方面向来都很愿意听从我的意见,当下便横抱起我回了房,欢爱这种事,遇对了人就是享受,遇错了人就是折磨。幸好,我和司凡在床上,虽说不是在正确的时间遇上的,但好歹人是对的。
年初一早上,我接到了嫂嫂的电话,嫂嫂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一听,便听出了一丝不妥来。我和家人关系不太好,哥哥和我较为陌生,嫂嫂亦然,她会给我电话催我回去,想必家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问了嫂嫂,嫂嫂却说:“你回来就知道了。”
有了这句话,我想不回也不行了。
我收拾了下,吃过早餐,和司凡卿卿我我了一番后,便开了往B市开去。一路上,我的脑子里满是司凡的模样,遇到第一个红绿灯时,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叫了一声:我肯定是疯了。
我不由得再次审度我对司凡的感情,说是一点点的喜欢似乎有些少了,但也达不到爱这个程度。
我纠结了整整一个路程,快到家的门口时,我依旧没有理清我此时此刻对司凡的感情。我叹了声,决定不再想了。感情这个东西,越想越折磨。
我下了车,停在我家门前的一辆保时捷911立即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家的生活水平处于不高不低,认识的人物也没有开得起保时捷这类车的,大年初一的,究竟这是来了什么人?
我压下疑惑便进了去。
侄子咯咯的笑声立即传了过来,我定睛一看,我家侄子在和一个小孩儿玩得正欢,不过那小孩儿背对着我,背挺得直直的。
我走过去拍了下我侄子的头,我把礼物往他手里一塞,他立即乖巧地喊了声我“姑姑”,我笑了笑,刚想打趣他一下时,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那个小孩儿的模样,我的呼吸立即一窒。
即便我只在娱乐新闻里见过几次我儿子的照片,但在现实里一见,我仍旧能一眼就认出这个小孩儿就是我秦音曾经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种。
母子相见,按照一般狗血电视剧里的做法,我现在应该半蹲下去,然后痛哭流涕抱住我的儿子,声声泪下地喊:“儿子,我是你妈呀……”
只不过我却是弯下唇角冲他笑了笑,就转身往大厅走去。
既然一开头我就是不合格的母亲,那也没有必要让他知道我的存在。但接下来,我要面对的,估摸就有些棘手了。
那一位保时捷911的主人,我儿子的父亲——梁路人。
果不其然,我一进大厅里,便看到我父母正和梁路人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尤其是我母亲,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我心中咯噔一跳,这时,他们注意到我的存在,大厅瞬间静了下来。
梁路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得我实在不爽。再次遇到一个曾经伤过自己的人,我的应对方法是不恨不闹,只把他当空气一样的存在。
母亲前来挽过我的手臂,一脸笑呵呵的,“音音,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少辰都等你好久了。”听到这,我心中一愣。这语气……母亲究竟是什么时候和梁路人的关系好成这样了?“音音你也是的,当初你要是告诉妈实情,妈肯定不会怪你,又怎么会反对你和少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