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不知所以,愣愣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卫瑾说:“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阿昭只是出来练剑……”
“你房里的包袱都不见了。”
“啊?”阿昭说道:“没有呀,不是在床榻上么?阿昭放在被褥下面了。”
卫瑾一听,方知自己刚刚太过着急和慌张,一味认定阿昭又离开了,所以才会没注意到这一点。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委实难受。
明明刚才心里难过极了,现在搂着阿昭入怀,一下子又不难过了。卫瑾双臂微微收紧,“阿昭,下回你离开时定要和为师说一声。”
阿昭没想到自己一年前的不辞而别竟是给师父带来了这么大的影响。
她自责地道:“师父,是阿昭不好。阿昭以前不懂事,才会不辞而别的。”阿昭动了动,挣脱开卫瑾的怀抱,她仰起头看向卫瑾,说道:“师父,以后阿昭若是离开,一定会先跟师父说一声的。今天让师父担心了,是阿昭的错。阿昭不会再向以前那么不懂事了。”
卫瑾轻叹一声。
若是以前,他听到这样的话恐怕心里会高兴得很。可现在见到阿昭正经八百地与自己说这样的话,他心底却高兴不起来。
他更宁愿阿昭在自己面前不懂事一些。
☆、37晋江独发
数日后,论剑大会正式开始。
五华山上早已布置好擂台,看台的最前方坐了数位极有声望的剑客,方玄也在其中,一身华丽的衣袍在众人之间格外显眼。
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的。
“听说红剑客也来了,就隐藏在众人之间。”
“我还听说红剑客今日是来挑战方玄的,这红剑客还真狂妄,纵然他剑术高超,可方玄也不差。若是挑战输了,这颜面以后也不知往哪儿搁了。”
“你们可有听到一个传闻,说红剑客是一个姑娘。”
“这……”
方玄轻轻勾唇,与身边的黑衣剑客笑道:“今年佼佼者看起来不少,真是前浪推后浪呀。”
黑衣剑客笑道:“今年的论剑大会实在值得期待,前些年方大人在论剑大会里一举成名天下知,今年若是能有像方大人这样的剑客出现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方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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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阿昭与宁修还有卫瑾正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阿昭仰脖一看,嘴角微抖,“修儿,这就是你所说的最好的观看位置?”
宁修道:“正是,修儿爬上去过了,刚好能将整个擂台一览无余,且树枝也长得结实,又有枝叶遮挡阳光,比坐在看台最前面还要舒服。师父可别小瞧这棵树,你瞧瞧周围那些想看热闹的人,挤不进去的都是爬到树上去看的。这已经是最高最结实的一棵了。”
阿昭听罢,道:“也好。”
卫瑾蹙了眉头。
“……这是要爬树上去?”
宁修道:“自是,不然走上去么?”
阿昭实在难以想象一直如同谪仙一样的师父会做出爬树这样的动作来,她连忙道:“不如师父去看台那边坐吧。”
只要师父自报名讳,定能在看台有个最好的位置。
卫瑾问:“你呢?”
“阿昭还是留在这儿吧,看台人多,不如树上来得安静自得。”见宁修手脚并用已是开始往上爬了,阿昭赶紧嘱咐道:“修儿,看着点,莫要划破手脚了。”
卫瑾沉默半晌,说:“为师与你一起。”
阿昭怔了下,卫瑾身姿轻盈地一跃而上,不过是眨眼间,卫瑾就已是坐在了树梢上,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宁修。
阿昭咽咽唾沫。
看来师父果真是深藏不露呀,爬个树也格外与众不同。
卫瑾对阿昭伸出手,“阿昭,为师拉你上来。”
阿昭笑着道:“师父别看小阿昭,阿昭爬树也挺擅长的,师父拉一把修儿吧。”宁修一听,也不客气地抓住卫瑾的手掌,借力攀了上去。
卫瑾看着阿昭像只猴子一样迅速攀爬上来,在另一边的树梢上坐得稳妥妥时,卫瑾不禁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教阿昭学剑的,现在阿昭一点也不依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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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的剑客来了去,去了来,阿昭看得津津有味的。
宁修不解地问道:“师父,他们的剑术并不如你,有些甚至不到三招便败下,为何师父还能看得这么认真?”
阿昭说道:“观察他们的不足,自己也方能有所进步。修儿,你看那玄衣人,他的剑术与你相似,且胜你一筹,他的对手剑术与他相当,你仔细看看,若是你为他的对手,你会如何躲避他的攻击?”
宁修认真地凝听。
卫瑾插话道:“修儿资质不错,阿昭可有想过送他到天山派里?”
阿昭眼前一亮,“师祖会愿意收下修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