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后见此状况后,知道如果这样硬逼下去场面会变得更加凝重,于是,便轻轻一笑:
“皇上,今天是臣妾的生辰,我看还是不要在这样场合下商讨拓儿的大婚之事了,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的!”
耶律阿保机的怒火渐渐压了下去,没有再说话。
耶律彦拓看见这般,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上前一步,说道:“皇上、皇后,希望今天不会因为拓儿的缘故打扰了生辰的喜庆,拓儿就此告辞!”
说完,微微一欠身后,转过身子。
“王兄——这般走不大好吧!”耶律倍轻声阻止道。
“啰嗦!”耶律彦拓眉心一拧,不理会殿上群臣的神情,突然伸出手拉住秦落衣,向殿外走去。
秦落衣一愣,忘了缩回手,小脚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走。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纤手被他黝黑有力的手掌紧紧地包了个厚实。
他的手又大又暖,掌下的粗糙厚茧,磨在他敏感的手心,一阵麻痒迅速穿透她的胸口……
心中,被一股幸福包裹住,微微热烫再度袭上脸颊。
高大的他与娇小的她为所有人留下最相配的背影。
175 卷十二:恋尘缘·第四节 狂佞之势
千年难锁宿世缘,
魂牵梦缠绵。
尘寰酒醉篷菜志,
前因难消昨日金钗誓。
愁情离绪化冷露,
寒窗凋碧树。
柳舞莺飞桥影茕,
纸伞难遮春雨湿娇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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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衣怔怔地被耶律彦拓拉着走,她能明显感觉出此刻他有多气愤。
庭院之中所有的侍卫见到一脸肃杀的耶律彦拓,都纷纷一惊,连忙跪拜。
正当秦落衣以为他就会一直这般走着的时候,耶律彦拓壮硕的身子陡然停住了。
“啊——”就在秦落衣以为要撞上这堵肉墙时,一双大手一下子将她的身子紧锢住。
她一生惊喘,立刻抬头,粹不及防跌入耶律彦拓如深海的眸中,那眸有着令人心疼的破碎。
“衣儿,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准离开我!”耶律彦拓全身紧绷地命令道,严肃的神情取代了刚刚的狂佞和森冷。
不知为何,秦落衣看到他这般可怕的表情,心,竟然很温暖,她不再怕他的冷鹜和捉摸不定了。
秦落衣清澈的眸子如空山之上的泉水般,漾着丝丝涟漪,她柔顺地点了点头,看着男子冷肃的脸部线条开始变得渐渐柔软,*桀骜的笑意滑上唇边时,她的心,变得异常的充实和安全。
此刻,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她爱他!义无反顾地爱上他!
“我们回府!”耶律彦拓的声音如同花过飘水般,柔美地紧紧包裹着耶律彦拓的心。
两人相视一笑后,再次牵手走向宫门。
风,轻轻吹过,在他们身后飘下片片桃花,落在耶律彦拓健壮的肩上,然后又打着旋儿,滑落在秦落衣的白裙之上……
“耶律彦拓,你站住!”一道尖细的声音陡然将这美好的一幕打碎了。
秦落衣的身子微微一怔,而耶律彦拓则陡然皱紧眉头,冷然转过身,当他看清站在不远处正是追上来的萧千沛时,目光一冷,脸上的柔情立刻不见。
萧千沛看着耶律彦拓肃冷的脸庞时,心也猛然抖了一下,其实,她刚刚只想阻止他们离开,没想到会连名带姓地叫出他的名字,所以了解东临王的人都知道这是忌讳!
在他如刀刃寒冷的注视下,萧千沛硬着头皮走了上前:“彦拓表兄,你不能跟这个卑微的汉女在一起!”
她失声说道。耶律彦拓这个男人可是自己的,能够嫁给他,是她自小的心愿,岂能容一个小小的汉女给抢了去,想想就来气。
她不能饶了她,一定不能饶了她!
“千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教本王做事吗?”耶律彦拓一生厉吼响彻了整个庭廊,脸色急速变得十分森冷!
不仅是萧千沛,就连站在他身边的秦落衣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是安全的呢?他分明就是一个易怒的危险男子嘛,生性就是这般冷硬和强悍。
只是为她一人温柔吗?想到这里,秦落衣的眸中逸出丝丝感到。
“难道我说错了吗,表兄,你不要忘了,我的父亲可是手控十万族兵,就连当今皇上也要让我父亲三分,今天,你竟然在大殿之上公然抗旨悔婚,难道你不怕这样一来回招之大祸吗?”
萧千沛毕竟是皇族公主,所以言语自然是咄咄逼人,哪怕是心中已经吓得要死,还是要死撑勇敢。
然而,她发现自己错了,真的错了,耶律彦拓这个男人一向是不受任何人威胁的,尤其是你越硬他就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