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公子也路上小心。”
飞絮心中纵有万般不舍,却也不好出言挽留,只得留恋的离去。而陈天赐望着飞絮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真是个绝色的丫头呢。娘这次也算做了件好事。只是,这丫头水性杨花,实在需要人好好管教。等她做了我的妻房,我会亲自教她什么叫为妻之道!”
逃婚
时间如同流水般的在指缝中溜走,两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飞絮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在这两年的时光中,陈天赐没有再出现,也没有与她有任何联系,但飞絮把他们的约定牢牢的记在了心中,并暗下决心非他不嫁。所以,当她听说父王把她许配给丞相之子天宏的时候真是如同晴天霹雳。
“不,我不嫁!”飞絮激动的拉住传达旨意的婆子的衣袖:“我要找父王!我要求他收回成命!”
婆子不动声色的把手臂抽出,脸上满是冰冷:“小姐,老奴劝您还是消停点吧!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由您自己说了算?况且,王爷的性子您也知道,他可是说一不二的。所以,您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婆子说完后就离去了,而飞絮已经泪流满面。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的可怕。雪芽担忧的望着她,心情十分复杂:“小姐,你别难过了。可是,王爷的命令谁都没有办法违背啊。”
“我不管!我是不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的!雪芽,你帮我逃婚,好不好?”
“小姐……”
飞絮呆呆的坐在床边,手下意识的抚摸着猫猫柔软的皮毛,只觉得心很疼,都快不能呼吸了。难道,这就是生为女子的命运吗?难道我必须嫁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吗?不!娘,如果你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女儿的心事连个说起的人都没有!我不想嫁……不想!
飞絮在雪芽和父王新纳的妃子晴儿的帮助下买通了一个丫鬟,准备逃婚。婚礼当天,燕王府都成了红色的海洋,没有人注意到新娘的异常。飞絮在心中暗暗祈祷,换上了丫鬟服正要出逃,却意外的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天赐?他怎么来了?又为什么穿着新郎的衣服。难道他是……沈天宏?
飞絮惊愕的站着,而陈天赐冲她微微一笑:“飞絮小姐,我是沈天宏,也是你未来的夫君。我们的约定,总算在今天实现了。初次相识的时候没有对你说实话,实在是太抱歉了。我会用我的一生好好疼爱你、呵护你作为补偿。好吗?”
神啊,你真如此厚待于我吗?飞絮命苦,从小就没有爹娘疼爱,却没有想到能与夫君有此奇缘。夫君年少有为,是人中龙凤,也真让飞絮自惭形秽。娘,虽然您已经仙逝了,但是女儿很想告诉您,女儿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子呢!
飞絮想着想着,已经泪流满面。而她没有想到,这幸福实在是太短暂了……
冷漠
沈府。
沈天宏坐在窗边读书,飞絮低头摆弄着琴弦,真是一副夫唱妇随的甜蜜模样。飞絮弹了许久终未成曲,心烦气躁的把琴重重一拍:“沈天宏,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娘子,不要那么着急。你是新妇,怎么能现在就回娘家?大家都会说是我虐待你呢。像娘子这样娇俏的可人儿,我可真舍不得放手。”
沈天宏的手摸上飞絮白嫩的脸颊,飞絮厌恶的扭过头。沈天宏脸色一变,脸上也有了暴虐:“怎么,不喜欢和夫君亲近吗?难道你还嫌弃我不成?”
“我不敢。如果你能不出现在我面前,那可真是太好了。”
“哦。原来你不喜欢我啊。那你喜欢的是谁呢?我不是你最爱的‘大哥哥’吗?”沈天宏残忍的笑着:“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呢。你还是想着怎么伺候我为好。”
“你丫鬟那么多,就差我一个吗?沈天宏,我再说一遍——我要回家。”
“放肆!”天宏大怒:“你以为这是你的燕王府,由着你性子来吗?我告诉你,这儿可是京城,离北平有十万八千里,就算是你的父王也鞭长莫及!况且,他现在并不在北平,已经奉召北伐了。你想怎么样?投靠你的羽妃娘娘吗?我实话和你说了吧,你听话的话也就罢了,如果不听话的话……那可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翩翩公子,把你女人的眼泪都收起来。如果你把我伺候好了,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
“你是千金小姐,我自然不敢对你失礼。可你的丫头也那么明艳动人,真是让我心生爱慕呢。反正她也是你的陪嫁丫头,就算我做什么,也不会有任何人怪罪于我。飞絮,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