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承认了。"白正恩徐缓的说道,长指在她下鄂上有意无意的抚过,才缓缓放开。
"到这时候了不认行吗?"她耸了耸肩,要她认命,也得等到最后一刻,不是吗?
"你叫什么名字?梁什么?"他牢牢盯住她美丽的小脸,将她颊畔的发轻轻拂到耳后去。
他会不会,太温柔了?蜜儿情不自禁的想道。
正文 为什么挑上他
"呃,我--"她眼珠直转,考虑着要不要说实话。
"你以为你现在还逃得掉吗?"大掌猛的固定住她的下巴,阻断了她闪烁的眼神。
她害怕的闭上眼睛,近乎绝望的颤声低喊:
"梁蜜儿,我叫梁蜜儿。"
他仍旧不满,英眉紧蹙。
"孩子呢?"
"小烈,梁宇烈。"
她咕哝,下一秒,即警觉的咬紧了牙根,防备的瞪着他俊挺的脸,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你别想抢走小烈。他是我的孩子,跟你无关。"
这家伙要是敢动这种抢孩子的念头,那她就跟他拼了。
望着那张涨得通红的粉脸,白正恩不为所动。
"他是我的儿子。"
"就生物学上来说你是他的生父。但是是我生下他、抚养他的。你没有权力把他夺走。"蜜儿握紧拳头,死死抵在他胸前。眼中热气乱转,一想到可能会失去小烈,她就几乎要崩溃。
他伸出修剪得干净整洁的长指,抬起她的下颚,抑制着胸中奔涌的怒意,以冷冽的目光望着她。
这一次蜜儿没有挣扎,她瞪大眼睛,望着那张冷酷的脸庞。眸中因为泪雾阻挡了视线,而愈显水灵通透。
她咬紧牙根,忍着不去哀求他。她心里明白,如果他存心要夺走小烈,她可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不止她,就算梁族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是暗影门的对手。
这些年来,若不是暗影门有意要给梁族一条生路,只怕梁族别说是亚洲的情报网络,就算是在其他行业里的投资和运行,都会被暗影门收入囊中。
她开始后悔,为何七年前会那么冲动,挑上这个她不能惹,也不该惹的恶魔。
"把事情解释清楚。"他缓慢的说道,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然而,白正恩心里已经开始懊恼。向来不受女人影响的他,为何会在看见她泪眼迷蒙的时候,心中会莫名的难受?
蜜儿吸吸鼻子不想示弱。因为对他的行事手段太过了解,所以她可不认为眼泪在此刻管用。但就算百般不情愿,她也心知肚明,自己的确是欠他一个解释。
"你一定很知道梁族的事情。梁族算是女权当政,百年前,族里的女人曾是皇室里的司仪女官,接受过各种各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训练,经过百年的承袭,在封建制度瓦解后,梁族女子散入民间,却坚持将族里的各种传统一代代传承下来。"她偷偷瞅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的线条奇迹般的柔软了许多。
他明白了。当年,在他追查他手中的玉佩的来历时,他曾从那位古董收藏家口中得知了一些梁族的事情。
琉翠佩是信使身份的象征,而她当时身上佩戴着琉翠佩,那就只能有一种可能。当年,她就是真正的信使。至于梁维莉,他已经开始隐隐猜到,她肯定刻意抹去了梁蜜儿的所有资料,并安排她躲避他的追查,才让他找不到她。
这也解释了那一年,为何他会在茶几上看见凯蒂猫的抱枕,和米老鼠的杯子。原来,那是眼前这个小女人的东西。
"你是为了保住信使的身份才找上我?"白正恩沉声问道。
她怔了一下,别扭的点点头,将视线移往别处不再看他。
蜜儿有些紧张,手脚不由自主的颤抖,格外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存在。除却七年前的那一夜,她没有跟男人如此独处的经验,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这么强烈的影响她。
"为了梁族的发展,族中女子成年后有延续血脉的义务。我不能,也没有打算跟什么男人有牵扯,为了尽这份本身应尽的义务,也为了将来没有麻烦找上门,所以,我就决定找个男人来--呃,帮忙。"她说得自已面红耳赤,十分没志气的低下头去。
"借种。"白正恩挑了挑眉,薄唇一撇,本就犀利的发言方式将她的行为说得更是一针见血。又想起她刚才的话:为了没有麻烦找上门!他算是个麻烦?
估计这世上还没人敢这么当面说他是麻烦吧?她也算是个异类了!
蜜儿瞅了他一眼。
"说帮忙不是好听点吗?"蜜儿的声音很小,脸已经红到耳根子了,更是没胆子跟他争辩。
"你母亲难道没有阻止你这种荒谬的想法?"他有点不可思议。梁维莉看起来是那么中规中矩又优雅沉着的一个女人,怎么会任她如此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