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对聿执絮崇拜的不得了。”狂人凤轻笑。
宁裳大骇,“你知道絮的真名?!”
狂人凤扬眉,邪笑道,“我不仅知道他叫聿执絮,还知道他想做什么。”说完一脸兴味的看着宁裳。
“你到底是谁?”宁伤心中拉起警戒线。
“不是敌人。”狂人凤肯定的说道。
宁裳道,“会是朋友吗?”
“朋友……”狂人凤低声喃呢,忽而嘴角溢出一声轻笑,张狂的说道,“没必要。”
宁裳蹙眉,这个人太危险了。
狂人凤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道,“不过,我对与你交朋友倒是有点兴趣。”语气,有点儿轻佻,有点儿玩味。
“为什么不愿意和絮结交?”如果她没记错,絮在江湖上的口碑甚好。
“我狂人凤闯荡江湖可不是为了交朋友的。”口吻一如既往的狂妄。
宁裳微楞,忽而笑吟吟的说道,“是为了兴风作浪惹是生非的吗?”
狂人凤微愕,“你怎么知道?”
“你看起来就是那种人。”
狂人凤反讽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说,我们是同一种人。”宁裳笑眯眯。
狂人凤举起茶杯,道,“你可以称我为凤。”
宁裳回敬,“你只能称我为宁裳。”
“为什么?”
“不是每一件事都有原因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狂人凤扬眉,不再追问。宁裳道,“现在可以帮我送信给絮了吗?”
“不可以。”
“为什么?”
“我暂时还不想见聿执絮……和他的朋友。”狂人凤仰头饮茶,神色有点落寞。
一心只想着快点联系上聿执絮的宁裳并没有注意到狂人凤情绪的变动,抿了抿嘴,道,“呐,把信送给四海客栈的掌柜也行。”四海客栈是天下第一庄的产业,掌柜的应该会及时通知楚若寒。
狂人凤摇头,“依楚若寒的手下办事的谨慎程度来看,他会直接将我送到楚若寒面前。”
“你不是武林高手吗?可以逃嘛。掌柜的那把老骨头哪里打的过你。”
狂人凤嘴角微抽,“纳西老人那把老骨头可没几个人打得过。”
宁裳干笑两声,“那不同嘛。”
狂人凤道,“为了防止武林大会期间有人恣意闹事,锦岭城内每一处属于天下第一庄的产业都有高手看护。况且,聿执絮已经动用了暗门的全部力量在寻找你。我敢说,只要有人在街上叫出‘宁裳’二字,便会被抓去聿执絮面前。”
宁裳神色复杂,对于狂人凤知晓絮的身份和势力这件事,她始终无法做到不介怀。
看出了她的想法,狂人凤有些恼怒,不悦的说道,“我说过了,我狂人凤无意与聿执絮为敌,也无意涉足那些纷争。你若不信,我也无话可说。”说完寒着脸饮茶。
宁裳解释道,“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轻叹一声,宁裳道,“抱歉。”
狂人凤冷哼,脸色依然很难看。
半晌,宁裳忽然笑咯咯的说道,“我相信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看的出来你是真的生气了。”宁裳笑道。
狂人凤微窘,别扭的将视线移到地上。
宁裳道,“既然你既不能把我救走,又不愿意帮我给絮送信,那就帮我还一样东西给擎天门严掌门吧。”
“什么?”
宁裳拿出一方手帕,递给狂人凤。
狂人凤表情古怪,“你还手帕给严鸿?”
宁裳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这手帕是严夫人送给严掌门的,我见上面的图案独特,就借过来当样花,想试着给絮也绣一个。可惜,我的女红太烂,绣不出来。”
“你的女红也很烂?”狂人凤的表情有点天涯遇知己的味道。
“也?”
闻言,狂人凤干咳两声,道,“我娘的女红也很烂。”
宁裳将信将疑的点头,道,“严掌门对严夫人情深似海,这方手帕对他很重要,所以……”宁裳认真的看着狂人凤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一定一定要帮我把它亲手交给他。”
“亲手,有点难,我和严鸿仅有的一次照面并不愉快。”事实上,不愉快的只有严鸿一人。
“呃……你做了什么好事?”
“帮了他一个大忙。”狂人凤道。
宁裳翻了个白眼,“可别是帮了一个大倒忙。”
狂人凤扬眉,“如果不是我提醒他,他现在还在受桑离的蒙骗。”
“什么蒙骗?严鸿和桑离反目是你的功劳?”宁裳小脸上溢满兴奋,她对这件事情很好奇。
狂人凤道,“他为什么和桑离反目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告诉他大聿质子早就已经不在大桑了之后,不久,他就和桑离反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