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去了火车站。火车十点半开,第二天六点左右到北京。拿到票她就给方东树打电话。方东树惊讶她这么快,她说婚礼完了,呆不住了,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过去。方东树说我给你定王府井边上的酒店,我这里开会的熟人太多,不方便,你到酒店给我电话。朱妙说,好。看看时间还差两三个小时到点,便找了一个网吧。网吧线路极差,刷新一下要等好几分钟,外头极冷,冻得鼻青脸肿,明天不好见人,只好干耗着。
上火车前,她彷徨一阵,给程小奇发了一个短信,说,你还可以在酒店住两个晚上,走时把押金取了,当吃饭的钱。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以后不会再见你了,你不必找我,我们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朱妙发完把手机关了。
凌晨到北京,刚打开手机,几十条短信响了半天,是程小奇发来的,全是爱呀,不放弃啊,一定要和你结婚之类的誓言,朱妙仅看了前几条,刚刚全部删除,清理干净,程小奇的电话进来了。朱妙活生生的掐掉来电,再次关机。
第二十章
龙悦的新家安在稍偏得郊区,郊区的房子比市中心便宜一半,他们把省下的钱买了一辆银色polo,每日驱车往返。一路上风景不错,每天都有郊游的感觉。龙悦保持面色新鲜,和余作人双栖双飞,看起来过的十分滋润。
古雪儿的车里香气袭人,音乐总是满的,公仔五花八门,一段时间不见,发型变了,烫得一头大波浪,汹涌澎湃,太阳镜也由天蓝色变成了浅紫色。换老公尚且不慢,何况太阳镜之类的装饰品。所以龙悦也不惊诧,只说:“漂亮啊,漂亮的人都喜新厌旧。”古雪儿纠正道:“喜新厌旧了才会漂亮。”又问龙悦新老公新生活如何。龙悦说:“还过得去。”开过一段郊野荒路,尘土飞扬,细石子被轮子碾的喳喳作响,啪啪乱蹦。
“你又要离婚,是不是老公微软了?”龙悦随车摇摆身体,与车内的公仔晃荡一致。
“他的钞票使他坚挺,即使微软,也丝毫不影响别的女人对他春心荡漾。龙悦,我跟你说啊,男人就是那么回事。昨天三更半夜,我给一个旧情人发短信,他第二天才回复我,说当时正在交公粮呢,好在老婆没注意,否则那袋公粮就在肚子里糜烂了。我觉得还是做情人好,老婆是一个十分可耻可笑的角色。我再也不会结婚了。”古雪儿的大xx子一抖一抖,几乎挺到方向盘上。
“男人太有钱太有权,也就越没有安全感。我倒怀念上大学时的男女关系,多纯情啊,对爱的女孩子,都宝贝似的捧着,心无旁骛。一根冰激凌也比现在的鱼翅燕窝更让人幸福。有几次去夜总会卡拉ok包房,小姐们站成一排,我当时坐在男人当中,看男人挑选,觉得很不是滋味。毫无疑问,我会有轻薄的优越感,更多的是身为女性的悲哀。小姐们都会瞟我一眼,我能感觉,在她们眼里,我是可怜的,因为她们伺候的男人,都是我这样的良家女子的丈夫或情人。”龙悦感慨万千,流露出对当小姐的渴望。
“她们应该是最了解男人的一群人。男人一般在酒与色面前,就会原形毕露。高xdx潮时脸扭曲的应比平时厉害。”
“我后来才知道为什么男人洽谈生意,或招待朋友,都要往东莞那地方跑,昨天有个男性朋友说,那里确实能把人弄舒服,能招待好朋友,谈起生意来更润滑。交情或生意这东西,越来越依赖体液的辅助了。”龙悦遥看景色。
“最可笑的是,有的男人明明被摆弄舒服了,事后提起,还装出无可奈何,一幅被强xx的无辜相。”古雪儿笑。
“男人鲜有把自己的肉体当回事儿的。他们与小姐的实质相同。一施一受,施者收获金钱快乐,受者体验肉体刺激。”
“如果人人都不把肉体当回事,估计这世上从此再无爱恨情仇。”
“什么时候咱们去混混,说不准能碰到熟人。”
“轻者会吓出屎尿,重者将从此萎靡不振。哈。”
“余作人去过东莞?”
“他应该没去过吧,这两天开车去中山了,明后天回来。”
“女人遍地开花,要采,哪里都能采。担心是没用的。”
“新婚呢,他还是很眷恋我的,估计他暂没那个心思。”
车驶进“青山世界”的彩虹拱门,青山绿水层层叠翠鲜花烂漫纵情遍地,两个女人同时住了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古雪儿收了停车卡,继续往山里头开去,空气越发清爽。古雪儿说:“大自然比男人赏心悦目多了。”龙悦笑道:“各有各的舒服。”古雪儿说:“男人有不舒服的地方,大自然没有。大自然真实,我觉得一切真实的都是舒服的。真实的男人太少了。”龙悦嚷道:“男人男人的,把空气都说浊了,如此良辰美景,说点轻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