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元想起在山庄里的时光,对林芳菲心怀怜悯。
“嗨,再咂吧咂吧回忆吧。日月如梭噢。”朱妙用烂俗的话刺激他。
“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很认真的和你交往。”许知元吞咽一下。
在朱妙看来,过去被抛弃的经历在许知元心里刻下了伤痕,而这些伤痕又亟待朱妙来抹平,一幅药医治n种病,对一个女人来说,也应是价值的某种体现。她产生了心理压力,她若雪上加霜,显然不太人道。女人们最终没成为许知元的妻子,原因恐怕多数在许知元身上,除了戴小号避孕套以外,朱妙目前还没有发现他更大的缺陷。当然这个缺陷对朱妙来说,就是最大的缺陷。男人的缺陷不应成为女人的遗憾或痛苦,那是违背人性的。
两人吃饱了,酒喝上了头,三分清醒七分醉,打了车回三米六公寓。借着酒劲动手动脚,互相嘲笑对方满嘴的烤肉味,掀裙子解皮带,很不按流程的办了一次,酒劲耗的差不多,洗头洗澡完毕,已是十分精神。许知元光着屁股摊开身体摆在床上,对自己的“小号”不以为然,一边翻着新买的书,一边用脚趾头划弄朱妙同样光溜的屁股。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朱妙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她选择了一种不咸不淡的说话方式,让程小奇那边听着过得去,许知元这边也不起疑心。但是很难两全,程小奇在那头要缠绵,说动情的话,她回应不行,不回应也不行,底笑几声道:“刚吃完饭回来,有空再说吧。”许知元脚指头滑到她的背上,从腋下抵住她的rx房,故意弄她。程小奇很警觉,说:“你身边有人吧?不方便说话?”朱妙道:“胡说八道,忙你得去,下次再说。”强硬挂了电话,顺手把线也拔了,免得他再打。
回过头看看赤身裸体的许知元,想一想程小奇,朱妙觉得自己真是淫荡。正好比电视里那些男人,光着身子搂着女人,给老婆打电话,说正跟哥们喝酒或打牌,无耻的撒谎。她最鄙薄那类男人,而今自己没什么两样。类似于这样的情况出现三次后,朱妙决定告诉许知元真实情况,她十分了解自己打电话,许知元在一边不能出声的屈辱,她在别的男人身边试过。这些经验对于她充分理解许知元的心情很有帮助,甚至可以说,就是为了了解今天的许知元,她才经历了那些贼一样的恋情。
“知元,有些事情,我应该告诉你。实际上,不知道他算不算男朋友,没有见过面,只是电话和写信。”朱妙决定说出来。
“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断了就行了。”许知元吐出一口郁闷之气。
“我说不出口,很早前就约定见面了。现在跟他说断了,他会疯掉。你不知道这个人。而且他最近考试,关系到毕业。”朱妙心里还有更隐秘的想法。
“你自己看着处理,我的意思是没有必要见面,慢慢淡了他就可以。”许知元光溜溜的抱起同样光溜溜的她,说光溜溜的话。
“嗯。这样最好。”
“要不就告诉他你有男朋友了。快要结婚了,这样干净彻底。”
“那太残忍了,他辛辛苦苦打了几个月电话,眼巴巴的盼望放假回国,闹这样的结果,太不近人情了。”
“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什么人都引诱,连学生也不放过,真是毁人不倦。”他逗她。他说的是事实,她承认当时太寂寞,只要能拨动她心里一根弦的,她都会觉得动心。饿汉见馊饭,也会张口就吃,情感饿了,一个道理。许知元表示理解,又检讨了一下自己没及时出现,让一个学生娃钻了空子,都是他的错。不过,现在他总算来了,就得把位置坐正,学生娃就得靠边站。朱妙嘴里答应着,心里盘算程小奇回国的日期。还有两个月,谁也不知道这两个月和许知元会发生什么变化,过早切断程小奇,实在是不明智。以后把战场重新挪到许知元那边,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近些日子,《东方新报》发行量逐步回落,其他媒体有打落水狗的卑鄙劲,散发风言风语,说《东方新报》管理出现漏洞,新闻多是捏造,是一份欺骗读者的泡沫报纸。作为主编的林芳菲心情大受影响,万一《东方新报》停办,众人作鸟兽散,她极有可能会政府机关当公务员,与方东树同一个大门进出,她不太情愿。自从到法国转了一圈后,林芳菲似乎沾染了那里的浪漫气息,回来后身段柔韧了,穿着打扮开始掐出小腰。不过,由于身上原本没肉,腰虽细了,臀部没起来,竟不能婀娜多姿。看上去像个绽放了第二春的少妇,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只能把春天捂死怀里,所以欠灵活,举手投足,不及年轻时的妩媚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