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窜入清菡的脑中,莫非这个新娘不愿嫁,是被人逼亲的?这个念头才窜入她的脑海,她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仿佛别人被逼亲对她来讲是件极快乐的事情。这样行侠仗义的机会她又怎么错过!
宋问之见她嘴角的那抹笑容,便知大事不好,那抹笑容是她每次鬼点子要实行的前兆,正要阻拦,清菡已笑嘻嘻的一个飞身便挡在了迎亲队伍的最前面,手里折扇轻摇,神态潇洒至极。
喜婆见一个帅气的公子挡住前路,又见她五官精致,黑漆漆的双眼里神采非凡,一身装扮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这寻隐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她都认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又不知她意料何为,只是大喜的日子里一个男子拦在迎亲轿子的前面,怎么都有些杀风景,只是她是寻隐城里最出名的喜婆,这样的事情她遇过不少,当下满是皱纹的脸也笑的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
喜婆走到清菡的面前,轻轻施了一个礼,往她怀里塞了两钱银子,笑道:“公子生的眉清目秀,敢问家住何方,改日我也给公子说个媒。今日还请公子移步,误了拜堂的时辰可就不好了!”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的话也讲的甚是得体,只要不是刻意寻畔的人便都会相让,只是清菡便是刻意寻畔的那个。
清菡手里的折扇一收,轻轻的挑起喜婆的下巴,眸光闪动,笑嘻嘻的道:“我正有此意,既然你也有这个想法,这样吧,折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帮我做个大媒吧!”
那喜婆已经一把年纪,她的相貌平平,年青时都没几个人问津,又何曾被人如此调戏过,而调戏她的对像还是个英俊的少年,老脸顿时胀的通红,当下心跳如雷,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不知,呃,不知公子看上了,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她素来是巧嘴闻名于寻隐城,说话还从未打过结。
清菡妙目轻轻的扫了一眼喜轿,折扇划过喜婆的下巴,在人群里划了一个圈,最后落在喜轿面前,下巴微微下垂,双眸盯着轿子道:“就是她!”
喜婆大惊,拉过清菡的折扇道:“这位公子,你看中谁我都能替你保这个大媒,只是这位姑娘你可万万动不得念头啊?你可知道这个新娘子是知府大人要娶九夫人!知府大人谁敢得罪啊!”
清菡一听,暗道“怪不得新娘子在轿子里啼哭,原来是不愿意给人做小妾啊!”这样的事情让她撞上了,就更加要管了!当下折扇轻摇,笑道:“这全天下女子虽多,却只有她是我的意中人,你可知我与她原本是青梅竹马,知府大人他根本就是横刀夺爱!今日我无论无何也得把我的新娘给带走!”知府大人没人敢得罪,只是没有遇上她罢了。
喜婆一听,顿时愁眉苦脸,这轿子里坐的是知府大人从青楼里赎出来的花魁,说来也巧,这个花魁还真有个青梅竹马的想好,这件事情喜婆也略有所知,当下道:“公子与怜衣姑娘相恋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也不要为难我了,吉时都快到了,知府大人还等着拜堂成亲了!”
清菡笑道:“怜衣我是要带走了,知府大人要和谁成亲我可管不着。”她眼睛一转,拉过喜婆道:“反正知府都要娶亲,就麻烦你当你一回新娘了!”说罢也不管喜婆同不同意,伸手便点了她的穴道,轻轻一拎便将她拎了起来。
宋问之在旁见到她的举动,只觉得无力至极,明知道她不会听却还是拉住她道:“师。。。师弟,这一路上,你已经是第九次劫人家的亲了,原本十天能走完的路程,现在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就不要再闹了,更何况已经到了寻隐城,若是让凌家的人知道你这般惹事,只怕你父亲都没办法跟凌大小姐交待了!”
清菡一轻轻甩开宋问之道:“师兄,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你难道没听见新娘在哭吗?再说了,这个女子是知府要娶的九夫人,一个男人娶那么多的老婆做什么?新娘都不愿意嫁给他,又迫于权势不敢不嫁,所以我是在帮她,你要是再多管就是丧尽天良!”
宋问之只觉得头大无比,再说下去,依她的性子他也变成和知府的同类了,只是她难道不知道知府是官位不小,惹上了就会麻烦不断吗?再说这是在寻隐城里,她惹了事,只怕还会连累了凌大小姐,这次无论无何也要阻止她。
清菡好似知道他的想法一般,一记纵云梯便跃到了喜轿面前,一把将新娘拉了出来,再轻轻一扔,便将喜婆扔进了喜轿,将新娘往背上一负,施展轻松便向南方隐去。宋问之见她速度极快,正要往前去阻止,而迎亲的那些人见他与清菡是一起来的,以为他也要来捣乱,伸手便来拦他,而他又不忍将他们打伤,只能点他们的穴道,等他点完穴道再阻止已是来不及了,心里大急,忙施展轻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