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菡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想笑,她一笑出来,心里的郁结便也消了,怒气也彻底的跑的无影无踪了。
凌若心见她笑了,见她的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已露出她原本白皙的肌肤,便知道她在笑什么。他不由得心里有几分懊恼,早知道这样就能让她开心,他便早些亲她了。
凌若心看着她的眼睛道:“清菡,这些年来,真的是辛苦你了,让你一个人把无忧拉扯到这么大,而我,的确是该打的紧,这些年来不但没有照顾你,还让你为我担心。好不容易两人见面了,还自以为是的将你抛下。”说罢,眼里是满满的悔意。
清菡经过这些年的闯荡,自然能分辨的出,他话里的诚意有多少。若说他被她打伤后向她认错时,那里还带有些敷衍的成份,那么现在的这一番话,便是从他的心底说出来的,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了。
骨肉亲情,血浓于水。
清菡幽幽的道:“孤傲不可一世的凌大小姐原来也真的能认错,实在是不容易。”
凌若心将她从椅子上一把抱起抱入自己的怀里,双眼认真的看着她道:“在你的面前,我只是你的相公,其它的什么都不是。”
清菡淡淡的笑道:“或许是吧!但是无忧是你的女儿,你却不是无忧的爹。”
凌若心一愣,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莫不是想让无忧管我叫娘吧!”
清菡哼了一声道:“无忧的娘是惜寒,至于到时她见到你时,管你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她一想起这一幕,也忍不住有些想笑。当时让无忧叫她爹,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没想过找到凌若心让无忧叫他什么。
凌若心不由得一愣,心里也升起了一阵苦意,闷闷的道:“或许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照顾她就得的惩罚吧!但是我总有办法让她叫我爹!”
清菡不理他,问道:“你这次来找秦风扬做什么?”
凌若心见她转移话题,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再讨论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再说了,现在还没有见到无忧,等真正见到她的时候,以他的本事,心能哄她叫自己为爹。
凌若心道:“我来这里找他,原本是想告诉他一些事情,但是好像他与宋问之的关系与我原本想的不太一样,或许你的大师兄和他是朋友的成份多过于敌人。”
清菡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意思?”
凌若心道:“我原本还担心宋问之会受到秦风影的利用,转而来对付秦风扬,在这场较量之中,秦风扬虽然已得到天下,而秦风影却在野,原以为秦风扬一直处于劣势,担心他与秦风影不能势均力敌,便想卖些消息给他,看来我是多虑了。秦风扬虽然病体缠身,却比以前要精明的多了,看来这几年的皇帝也没有白当。”
清菡笑道:“你以前不是千方百计抵毁他吗?现在居然那么为他着想?”
凌若心笑的有些不怀好意道:“为他着想?也不尽然,我只是担心他若是太弱了,便没有好戏看了。”
清菡微微一笑道:“看来我们是想到一起去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秦风影的兵器都是从我们的手上购进,他的成败其实已经系了很大一部分在我们的身上。”
凌若心听得她的话,知道她的想法其实与他的甚是接近,他淡笑道:“的确如此,但是当我看到今晚的秦风扬之后,我便觉得他们兄弟的这一声争斗只怕会比我们想像中的更为精彩。而且这一次朝中的大臣也多被牵扯进去,秦风扬只怕是想借这一次机会将朝中秦风影的党羽连根拔起。”
清菡看了看他道:“秦风影在朝中支持的人多吗?”
凌若心正色道:“秦风扬这几年来为国家费尽了心力,虽然国泰民安,但是四处却并未见欣欣向荣之色,反而隐隐有颓废之色。”
清菡想了想道:“我从龙眠国回到凤引国时,见四处虽然看起来繁荣却总觉得似乎差了些什么。你这一说,我便大概明白是为什么了。”
凌若心道:“秦风扬这些年来为了让整个国家看起来一片升平,不惜运用了国库中的库银,现在国库已经日渐空虚,我猜想,他若再这样填下去,凤引国不出三年,必会萧条无比。”
清菡叹道:“于国家大事,我是一窍不通,可是国家不还是国家吗?他也很用心在治理,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凌若心答道:“这个就跟你管理无悔山庄差不多了,当你身边的人都在尽力帮你做事的时候,自然一切顺利,若是身边的人都有二心,常常阳奉阴违,而你明明知道这些事情,身边却没有合适的人去接任,或者是他们的根基太深,你一时也不能随便动他们,久而久之,你让他们去做的事情,或许只做了一半,或许根本就没有做,却在你的面前说已经尽数做完,这样下去,整个山庄便会出现萧索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