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菡一把抽回他抓住的手,嘻嘻一笑道:“公子在说什么浑话,你是男子,我也是男子,又如何会成为你的娘子?再说了,你的模样清秀,像极了女子,可是毕竟还是男子啊!我可没有分桃断袖之癖。”
凌若心瞪了她一眼,哼道:“可是我们成亲是事实,段清菡,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想七想八,小心我……”他想放狠话,可发现好像没有什么狠话可以放,好像是他理亏在先。
清菡笑嘻嘻的道:“小心你怎样?是啊,我是该小心,一个大男人有分桃断袖之癖,确实该离你离的远远的,最好能离多远有多远。”说罢,仿似见到 灌水猛兽一般,远远的躲了开去。
凌若心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终是忍不住道:“你又扯到哪里去了,那日里我明明以女子的身份嫁给你,或许我真的应该早早的让你恢复女子的身份嫁给我,省得今日里在这里对我说这些浑话。”
清菡极为轻佻的看了看他,眉头微皱的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恍然大悟般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不但和我的娘子长的极为相似,也和他一样,是个女子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小姐!”最后“小姐”那两个字说的有些阴阳怪气。
她听他的话,只听前半句,只把凌若心气的七窍生烟,却也知道她为他不辞而别的事情真的生气了。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闷声闷气的道:“你无缘无故休你娘子做什么?”他知道她肯定会生气,既然生气的事情已经成为现实,他倒想知道她要怎样怒气才会消。
清菡哼了哼道:“休他的理由多着了,一是毁了容貌,既失了妇容,二是五年来都没有在我的身边伺候我,既失了妇仪,三是好不容易跟我见上一面,又跟人跑了,既失了妇德,这位公子,你说说看,这样没有妇容、妇仪、妇德的娘子娶了干嘛?还不如休了省心。”
凌若心听得好笑,清菡平日里没有半点女子的模样,此时说起这些东西来,倒还头头是道,他不由得笑了起来,问道:“可是你在休他的时候也应该先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毁容原是不得已,五年未见面更是不得已,至于跟其他人跑了的事情,你还是先查探清楚,只怕在他的心里至始到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清菡叹了口气道:“我原也这样认为,可是后来想想,我堂堂的男子汉,又岂能让人如此对待,所以,我决定要休掉他,也省得我整日里为他伤心伤神。”
说罢,她从怀里拿出叠好的纸,递给凌若心道:“这是我给他的休书,这位公子与我的娘子长的极为相似,不知你们可是同胞姐妹,若是的话,麻烦你替我转交给他。”
凌若心眉头一皱,打开那张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休书两个大字,他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好清菡,别玩了!”
清菡眉毛微微一挑,嘴巴微微一撇,哼道:“玩?终身大事,又岂是儿戏,我是从来都不会拿这件事情去玩的。再说了,我这样做也只是告诉我的娘子,我不是娶不到妻子,还有人等着我去做皇后了。而是他生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的日子不要过,还玩不辞而别,实在是有个性,偏偏我极为讨厌有个性的娘子!”
凌若心虽然早就料到她会生气,却没料到情况会这么严重。虽然知道以她的本事定能找过来,却在想等他将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才会找过来,等她找来的时候再好好的哄哄她。没料到她来的极快,而且她的怒气比他想像中的更为严重。
凌若心叹了口气道:“自古夫妻不轻言分离,你这样就要休掉你的娘子,又可曾想过他的苦衷?”
清菡微微一笑,看着凌若心道:“我的娘子跟我讲,他做的事情极其危险,不愿我再受到伤害,可是他可曾想过,将我一个人丢下,对我来讲,却是这世上最大的伤害,所谓的苦衷,无非都是借口理由和托词罢了!”
女人若是不讲起理来,那还真的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凌若心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他看着清菡道:“他那样做,是爱你至极的表现,因为爱,所以才怕你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这现在若是就这般休了他,日后只怕会后悔!”
清菡白了凌若心一眼,哼了一声道:“或许我现在不休了他,我才会后悔!”说罢,将那休书往凌若心的脸上一扔,气呼呼的抬脚便要离开那个小屋。不辞而别也就罢了,还敢威胁她,后悔?看谁先后悔!
凌若心忙一把将她拉住道:“你的脾气发够了没有?”
清菡一把挣开他的手道:“这位公子,你弄错了,我才没有发脾气,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罢了。”说罢,又要抬脚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