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之却是抱起了一坛酒全喝了下去,这样没几个回合,宋问之便有些晕晕乎乎了,那酒是陈年老酒,不但入口烈,后劲也不小,饶是他武功盖世,也抵不住酒劲的上涌。四五坛酒下肚后,终是醉倒在了酒桌之上,醉倒前,迷迷糊糊的道:“师妹,你何时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只是宋问之说的迷糊,苏易寒听得也有些迷糊,苏易寒忍不住问道:“宋大侠,你师妹是谁?”
宋问之却是醉的一塌糊涂,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再没有回答他一句话。饶是苏易寒有千百万个疑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不禁有些后悔把他灌醉的太早,否则定能从他话里再套出一二。
苏易寒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心想反正宋问之也落在他的手上了,他自有办法再问出些什么来,当下便轻轻拍了拍手掌,走来几个大汉,将宋问之扛回来苏家。
苏易寒回到苏家的时候,苏惜寒正在房间里刺绣,只是无论她怎么绣,也绣不出那绚彩山庄里一般的绣娘绣的有灵气,不禁有些沮丧。
苏易寒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端过一杯参茶给她道:“小妹,绣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喝完这杯参茶便休息好了,刺绣这件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绣好的。”
苏惜寒叹了口气道:“哥,我实在是不明白,刺绣的技艺比不过凌若心也就罢了,居然连绚彩山庄一个普通的绣娘都比不过,我实在是有些生气。我有时候也真的不明白,老天父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给了凌若心绝好的家世也就罢了,偏偏还给了他绝美的容貌,有绝美的容貌也罢了,偏偏刺绣的技艺冠绝天下,让人像嫉恨却又不知如何嫉恨起,现在可好,还嫁了一个如意郎君,这天下间的好事,好像都被他一人占尽了!”
苏易寒道:“别说你一个女子嫉恨他,就连我这个大男人也嫉恨他的才能,我有时候也会想,这绚彩山庄到底是什么地方,每个当家的女子都这么厉害,不得不让人折服。只是我就不相信,我斗不过他,终有一天我会将绚彩山庄纳为己有。”这是他的目标。
苏惜寒心里泛起一阵苦意道:“哥,不是我小看你,你想得到绚彩山庄真的很难,先别说凌若心极难对付了,现在再加上段清菡一心一意帮他,只怕你以后会难上加难。”段清菡,让她又爱又恨,只是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她和凌若心争清菡的话,她是必输的那一个。清菡若是娶了其他的女子,她一定会不服,但是娶的人却是凌若心啊!她如何跟他争?
苏惜寒微微一笑,心想她大哥还真是不服输的一个人,却也不在说什么,笑着将参茶喝下。苏易寒见她喝下参茶,便也出去了。
苏惜寒喝下参茶没一会,只觉得头晕的紧,以为是绣的时间太长,便躺到床上去休息,谁知还没走到床边,便晕倒在地。
苏易寒走了进来,将她抱到了床上,又命人将宋问之抬了进来,将他和苏惜寒躺在一起。他望着宋问之有些发红的脸,又看着苏惜寒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叹了口气道:“小妹,你醒来后莫怪大哥行事太狠,宋问之心里虽然没有你,但他也还算个大丈夫,也不至于辱没了你!”说罢,便出了苏惜寒的闺房,又恐宋问之半夜醒来,又命人将房门紧锁。
绚彩山庄,眠蓉居内,凌若心头上带着红盖头坐在洞房里,他心里恨的直痒痒,这个段清菡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回洞房,他极想扯掉头上那该死的红盖头,只是每当他有缩举动时,寄风都会在旁道:“大小姐,新婚之夜若是揭下盖头会极不吉利,再等等,姑爷只怕就倒了。”
凌若心很想问寄风,她不是很讨厌清菡吗?这个时候却帮她说话。他心里把这见鬼的成亲仪式骂了几万遍了,若是有机会,他定要将这成亲让女子戴凤冠,相公不揭盖头便不能揭下盖头,还有从草上就不能吃东西的陋习全部废除掉!
最最可气的是,他明明是个大男人,此事却要像个女子一般,端坐在这见鬼的洞房里,等着那个原本该属于他的新娘,这个世道也实在是太混乱了些吧。他平日里装女子也就罢了,就连成亲时还要装女子,真是没天理了!心里越想越气,却又不能怎么样,只能恨恨的想,段清菡,今天晚上看我不好好折磨折磨你!
只是一等二等,直等到月到中天,清菡才由段骆尘给推进新房,她一进房便带来了满屋子的酒味,和着半夜的清风,吹的房里人的火冒三丈。
寄风感觉德凌若心的不对劲,忙急匆匆的将余下的礼数行毕,便逃也似的逃出了洞房,凌若心的脾气她最清楚不过,今晚上段清菡只怕是有的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