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似乎我知道的东西真的太多了,守卫城门的有他的人我知道,这间客栈是他的眼线我知道,连他的身体都被我瞧清光了,何况是脸,看来他是不会放我走的了!
突然有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是我。”还是掌柜。
“外面来大批官兵,说要搜查天佑国的重要女犯,据可靠情报,天佑国的王下了命令,这个女犯只能活捉,绝不能伤害她,一旦举报有功,或者成功擒获,赏钱升官。”
“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现在出现的大批官兵不是在搜查我朝的俘虏,似乎都是为这画像中的女子而来,他边说还边偷偷瞧我看了两眼。
“王你现在还是赶紧离去,这些官兵应该很快就搜上来,我已经安排好人在洞口接应。”
“好!我的追风,你好生照料。”
“是,卑职告退。”
“走?怎么走呢?外面不是来了很多官兵吗?”
只见他把墙上的一副山水画移开,在墙壁上点了几下,床底的地板居然张开两边,天啊!这里居然也有机关。
看来天鹰国真是处心积虑要吞并天佑国。
“下去”,他叫。
下面黑乎乎的,像一个无底洞,看着心寒,我正想瞧清楚点,就被他一掌推了下去,我正想惊呼,被随后跳下来的他死死捂住嘴巴。
他的手一股青草的味道,我竟有一丝留恋。
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后,依稀可以辨物,这是一条地道,应该是穿过天佑王朝的城门。
看来天鹰国处心积虑要吞没天佑国,但挖一条这样的地道要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那些曾在这里劳作的苦力,想必也都一一杀了灭口吧。
没有一个王会放心将这个秘密泄露给那么多人知道,他不准云飞跟着来应该是这个原因,他准我跟着来,应该是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或许如果不是他的马受伤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看见这样的一条秘道,但看见了是幸还是不幸呢?
我的确是知道太多秘密了,他不杀我,也会毒哑我,不毒哑我,也不会放我回去。
似乎刚从一个坑爬起,又掉进了另一个坑,前路茫茫,都不知道有多大坑等着我掉下去。
龙潭我刚出去,似乎又进虎穴。
因为正在想东想西,一不小心,居然踢到一块凸起来的石头,一个踉跄我往前扑了一大跤,啃了一嘴泥巴!
“你就不能专心点走路。”
他将我拉扯起来后,竟然没有将手放下,我也乐得有人牵着我,要不肯定摔到脸肿鼻肿的,不过如果他的手有赵天逸那么温暖就好了。
这路真的很长,走了几个小时都没有走完,可怜那些开凿这个洞的人。
唉!我幽幽地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
“我在为死于这条地道的冤魂而叹气。”
“你这是什么话,这条地道没有人死在这里。”
“开凿这条地道的人,你都让他们活下来了吗?”
沉默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让他们活下来?”
“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我是帝王我也会这样做的。”
“最仁慈的做法莫非是会写字的杀,不会写字的毒哑!”
黑暗中,他的眸子发出点点寒光。
“你应该也知道,太聪明的人会很短命!”
“我不怕死!”虽然是这样说,但我发现现在的我对生死竟然没有以前那样漠视。
“你真的不怕死?”
“不怕。”
“我不信当刀子搁在你脖子的时候,你会没有丝毫的畏惧。”在说话间,我感觉到脖子已经是凉嗖嗖的。
他的剑已经闪电般架在我脖子上。
黑暗中两双寒光一样的眸子在闪烁。
脖子间有过一丝疼痛,刀子刺过肉的感觉就是如此,丝丝的疼,点点的痛慢慢荡漾开去。
脖子湿湿的,有血在往下滴!
“你——”
我淡淡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波澜的脸。
“你竟然如此不珍惜自己。”他这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现在不珍惜我的好像是他才对,他说得好像我脖子上的血是我自己造成的,是我自己往自己脖子抹一刀似的。
“哼!流一点血死不了的。”他冷冷道。
我知道,这点血不至于致命,但脖子上的血虽不大,但却一点点地渗透出来,却没有止血的迹象!
“活该!”他口虽然这样说,但脚步却加大了很多,牵过我的手也紧了很多。
虽然我的身体也不是很弱,但是连续走几个小时,还是吃不消,脚步开始轻浮,眼睛也有点迷离。
“你怎么啦!”
“没事!”话没有说完我就往前倒了下去,我太累了。
在朦胧中,我感觉伏在一个宽阔的背上,他的背好大好暖,好舒服,我八爪鱼一样将他紧紧巴住,那对让他发噩梦的鸡爪把他脖子团团圈住,然后放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