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残月”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以为踏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岂料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两张脸,那张脸如果出现在朕的后宫,我相信后宫三千佳丽都会黯然失色。
那眼的空洞迷离让我确定树林中看到的丑丫头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拥有这样空洞,这样迷离,但却如此悲凉沧桑的眼睛。
但她看天逸的眼神是何等的温柔,何等的含情脉脉,他们轻轻牵过的手是何等的自然温馨,温馨甜蜜得让我妒忌。
为何那张脸对着自己的时候会冷如寒冰呢?
她的突然失踪,她的突然出现,两次相见的巨大不同,都让我觉得她是一个谜,一个我想亲自揭开的谜。
但看到他们当着我的面拥吻的时候,我居然很愤怒,我也不知道这愤怒从何而来,只觉得排山倒海地冲我来,这怒火就快要将我压垮。
为什么对于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子,自己会有那么强烈怒意,那么强烈的痛?
我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发现我所有的努力都宣告失败,脑海一浮现她与天逸亲热地镜头,我整个人就处于疯狂的状态,摔东西,撕画卷,找其我女人发泄,似乎只有这样我的心才好过点,愤怒才减弱点。
我强烈地想要她,我搞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将我所有欲望激发出来。一想到她我下面就燥热难忍,只得去找紫亚,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紫亚的脸都会无缘无故变成那张冷艳得无表情的脸。
更不知道为什么与她们缠绵完,我会感到全所未有的空虚与寂寞。
我要她,我要她,不管她对我是鄙视也好,嘲笑也好,我就是强烈地需要她。从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是那么苦那么累。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与以前不同了,是从她坚定的说:“我不爱你,也不会爱上你。”
从她说:“我在想,你的身材应该很好。”
还是从她与我在房中激情的一夜?
那晚她的手如电一样在我的身上游走,引起我一阵阵的战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战栗,一种让我疯狂的战栗,她的疯狂,她的主动,她骑在我身上的得意,我把她压在身上的满足,这些都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她夸张的呻吟,她像蛇一样在我的身上扭动,她指甲掐进了我的肉,她的牙齿在我身上留下一个个印痕,她在我身上发疯地撕打,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痛,但又那么的销魂。
但为什么她动作那么娴熟,为什么她怎么懂得那么多?谁教她的?她究竟和多少男人上过床?
我去翻那床单,居然雪白雪白,一丝血迹都没有找到,一股无名的火冲上胸腔,蔓延到全身。
一想到她可能也与别的男人做过刚才与我做的事,她与别的男人也那么疯狂,别的男人也这样将她压在身上,别的男人也享受她的美好,她也在别的男人身下大声疯狂地呻吟,我就像要疯狂一般。
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我想知道,但也不愿意知道,我又怕知道。我问她,但她居然若无其事地说宁愿死也不告诉我。
我狠狠地往她身上狠狠踢了一脚,这样淫贱的女人不配得到我的宠爱,她没资格,我要把她贬为奴,我要把她扔到战俘堆里去做苦力。
我试过忘记她,我说服自己不去修建行宫那里看她,我对自己说她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一个下贱的奴隶,自己很快就会将她完全忘记的,忘记得了无痕迹。
我去宠幸那些翘首等候我去宠幸的女人,但一直勇猛无比的我,居然总是到了高潮的时候软了下去。
一看清压在下面的女人不是她时,我就感到索然无味,就感到意气阑珊,我每次想要进入的时候,我就浮现她那张媚笑的脸,我再无力去冲刺,看着身下女人那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那些女人得不到满足的那种埋怨。
我心里就无比的郁闷。
这女人居然折磨到我雄风不再,想当初有哪个女人不在我身下快乐地呻吟,哪个女人不是在我身上像荡妇一样扭动,不停的渴求,不停地求我的进入,求我的施舍,现在一切都被她破坏了
但这些似乎难以启齿,我不知道应该去怪谁,是她给我的这个羞辱,我一定要双倍还给她,我准备去行宫里去取笑她,去奚落她。
当看到她背后被人打了一拳,看到她东歪西倒时,我很担心,当她跌倒,我的心都要跳了出来,但看到她衣衫褴褛,脏兮兮的时候,我居然心痛。
从小到大,除了母后和天逸,我从不会为任何人心痛。
当那个监工说要把她当作军妓,我的居然愤怒得直想将他们打倒,我恨不得立刻踹上一脚,居然敢把我的女人拉过去做军妓,居然敢叫我的女人做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