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我说不舍得呢?他把我拉近了怀里。
“如果你说不舍得,只能说明他开出的条件还不够好,我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得到更好的体现。”我伏在他的怀里淡淡地说。
也许我这句话激怒了他,他终于也怒了,他推开我,眼神露出杀人般的光芒,似乎真的想将我一把掐死。
现在我越来越感觉到他是一个人了,他有了喜怒哀乐,有了七情六欲,然后也能很好地表现来来。
看来还是要表扬一下自己,能把一个神变成一个人。
只是不知道二哥拿什么来跟他换?是他的财富吗?如果他的财富没了?如果他的优势没了,他还剩下什么?楚庭奕能放他走吗?直到今天我依然看不清楚楚庭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天下他似乎志在必得,但又似乎可以随手拱手让人,他似乎冷酷无情,但偶尔也能看到露出柔情的一刻。
但二哥对他说我是他深爱的女人,这让我很愕然,也很意外,我从来都只是当他是一个哥,虽血脉不相连,但那份虽淡却永远不会断的亲情长存于心。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爱上我,但我真的怕他爱上我,因为我什么都给不了他,心给不了他,甚至连肉体我都给不了他,因为我无法在他身下淫荡,身下呻吟,因为我当他是我哥。
我发现我真的错了,本想叫他远离战场,远离厮杀与阴谋,想不到是自己把他拉进了这个漩涡。
如果可以我想将他推一把,把他推出去,推得他越远越好。
但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他可能只是找一个借口将带我离开而已,二哥又怎么会爱上我呢?我想起以前自己那邋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但饶是我之前的那样沉默寡言,那样邋遢丑陋,他还是对我很好,曾经带给那冰冷的心丝丝暖意。
吃饭的时候,他依然回寝宫吃,我慢慢已经习惯两个人用膳的感觉。
静静的,即使不说话,也有两个人,似乎也不寂寞。
“楚庭奕……”我轻轻呼他。
嗯,他似不漫不经心,但我知道他一直在听。
“我不想跟墨子轩走了,你找到合适的人选才将我送走吧。”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你不是说愿意跟他走吗?”
“现在我不愿意了。”
“为什么?”
“没有原因。”
“你是怕他受伤害?你是怕他卷入这个战场,你是怕我有一天将他杀了?是不是?”他冷冷地说。
我无言,因为他说的,的确是我想的。
“你对他,似乎比对我要好。”
“那是因为他对我也比你对我女子,起码他从来没有想过利用我,从来没有当我是一件工具。”
空气骤冷。
这是我们两人始终元法愈合的伤疤,即使努力地去缝补,努力地去医治,始终留有一条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痕迹。
我还想对他一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放他一马。”但我没有说出来,我怕是适得其反。
因为我没有任何资本跟他谈要求。
他也不再说什么,闷头吃饭,现在他不管是多愤怒,多生气,他都很少在我面前表露,他已经没有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随手就一掌的火气,便我倒愿如当初一样,只是一切回不到过去。
吃完饭后,他就出去了,我知道他忙,他似乎真的很忙,现在开战的是天佑国与阿塔国,但他这个天鹰国夹在中间地位也很尴尬,哪个国家都想拉拢他,但哪个国家都会防备他。
而他在等待时机,就像一个卧在高处的苍狼,露出尖锐的牙齿,摄人的光芒在等待猎物声嘶力竭的时候去吞噬。
晚饭的时候,他回来了,脸上依然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起波澜。
“战况怎样?”
“你想谁输谁羸?”
“谁输谁羸我都不关心,我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你不想说就不用说。”
“他们打了三仗,阿塔国步步进逼,天佑步步后退,已经输了三场。”
“输了三场?”那个骄傲暴戾的赵天毅会如何暴跳如雷,看来他身边的女人要遭殃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他暴跳如雷的样子,想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都很开心,都很想笑。
只是赵天逸与墨灵都在里面,一旦战败,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但局势怎么发展我都无力阻止,他们的命运如何我也无法改变,何必多想。
“你为天佑担忧?”
“不。”
“这个毕竟是你的国家,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它的命运,你的亲人呢?你不担心你的亲人吗?”
“我都跟你说了,我是一个奴,一个地位低贱的奴,国家的命运,家人的命运并不是一个奴可以改变的。也不是我这个奴可以操纵的,所以我何必担心,担心了也是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