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现在不是，但将来，我一定会将你给我爸爸的痛苦，加倍奉还。”左翼挑着眉，狠狠瞪着他。

“哈哈……”聂海大笑，许久，才停止，“我希望能看到那一天。不过，在这之前，你就应该识实物。”

“是的，为了生存，在我成年之前，我会对您惟命是从。”左翼淡淡一笑。

“很好。”聂海满意的笑了，拍了拍手，珠姨端来一盅补汤，连托盘一起放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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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埋下一座城、关了所有灯。 第四十四章 母女

“把这盅汤给你妈咪送去，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叔叔，叫聂燃和聂焰哥哥，叫沈梦妈咪。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一句刺激沈梦的话，听着，你和她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只有她安然无恙，你才能好好生存。以后，如果她有任何不妥，你将会受到严酷的惩罚。如果你能让她精神状态好起来，我会考虑让你回学校读书。”

不容拒绝的语气，胜券在握的眼神，聂海知道，左翼一定会答应，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

“是。聂叔叔。”左翼垂眸，平静的回应。

看来，聂海是真的在乎她。

想到这一点，左翼的心里不禁有些欣慰，至少，沈梦不是她们说的那样不堪，至少，她还有一点筹码。

……

左翼端着补汤，跟聂海一起来到他的房间，沈梦已经醒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空洞无神，没有焦点。

她长长的自然卷发像海藻一样扑散在香槟色的枕头上，脸色苍白如纸，唇瓣干涩，像脱了水的玫瑰花瓣。

“妈咪！”左翼的唇翕动了好久，最终在聂海尖锐的目光下，喊出了这个称呼。

许久都没喊过了，似乎有些生涩，但是喊出口，左翼的心还是颤了一下，昨天听田甜讲了沈梦的事，左翼愿意相信，也许沈梦真的是有苦衷。

沈梦像在梦中，一个激灵翻坐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左翼，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妈咪，来喝点汤吧。”左翼将汤端到沈梦面前。

沈梦泪如雨下，浑身颤抖，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眼中浓浓的情感和悲伤，左翼的眼眶也湿润了，她不想哭，但眼睛似乎不听自己的指挥，还是滑下了几滴泪。

“翼……”沈梦将左翼紧紧抱住，那样突然，那样用力，以致左翼手中的汤盅摔下来，汤洒得到处都是。

聂海默默退出去，将房门带上，站在外面，靠在墙边，点燃一支雪茄抽起来，飘渺的烟雾冉冉升起，像他摇曳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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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埋下一座城、关了所有灯。 第四十五章 母爱

三天后。

早晨六点，左翼早早起床，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准备出门。

今天是夏夜和左羽离开梦城，回法国的日子，左翼跟夏夜约好要早点过去，给他们送别。

“翼，早！”打开房门，又看见沈梦温柔的笑脸。

沈梦像往常的二天一样，神采奕奕的站在门外，端着亲手做的早餐，等左翼起床打开房门，然后才进去，看着她吃完早餐。

这二天，沈梦的精神很好，总是笑容满面，甚至还会跟佣人说几句简单的话。

聂海对沈梦的改变十分高兴，尽管她还不愿意跟他说话，可是她已经逐渐恢复正常。为了奖励左翼，聂海又送了很多名贵的衣物给她。

“早，妈咪。”左翼有些愣住了，平时，她都是八点才起床的，为了避开沈梦，今天特地提前了二小时起来，没想到沈梦居然还会等在外面。

难道这二天，她每天都是天没亮就等在这里的吗？

“翼，来吃早餐吧，今天的早餐会特别好吃，因为是头道的，没有经过加热。”沈梦兴致勃勃的走进房间，将托盘里的早餐摆放在桌子上。

“妈咪。”左翼震惊的看着她，“这二天，你都是这么早就等在我门外的吗？如果早餐冷了，我还没起床，你又拿去热一下，又在这里等着。是这样吗？”

“呵呵，是呀。”沈梦轻轻的笑，像回答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翼，你的作息时间没有以前规律了，以前你每天都是七点准时起床的，现在却时早时晚。呵呵。”

左翼鼻子一酸，感到一股浓浓的酸楚涌上心头……

她突然想起从前，左家还是完整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来到客厅，就会看见餐桌上摆满了香喷喷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