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嘴上还是叫不出这句‘老公’,在安陵寒的执着等候下,被他已经逼近自己腰部要开始‘惩罚’的手威胁着,澜娆只能先弱弱的出口一句‘寒’暂时交差。
“好吧,老婆这个称呼我也暂时保留,反正我要叫一辈子,不急,暂时,你就先做着我的澜儿。”
澜儿?好肉麻的称谓,可是,为什么从安陵寒口中出现的却那么自然,竟似,自己本来就该是这个昵称,澜儿?还真好听。
“好了,澜儿,不闹你了,继续说吧,你想去见钟晗文是吗?”
“恩,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当面谢谢他一直的帮助,然后再说声抱歉,昨天,其实有点利用人家,我心很不安。寒,你陪我去吧,我想你陪着我,你只要在车里等我就好,我不会需要太久的时间的。”
“你要见钟晗文,就是你不开口,我也一定会陪着你,而且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他,钟晗文人不错,只要你们不再有什么暧昧,我不介意和他继续做朋友。”
听着澜娆愿意去和钟晗文当面说清楚,安陵寒当然很欣慰,无论丫头是不是真的能放得彻底,至少,此刻,丫头心底的天平已经偏向了自己,这就足够了!
钟晗文当然有空,他一直就在等候着答案,等候着安雅甄承诺过的这个电话,而当电话那头传来澜娆的声音,听着她说要和自己见面再谈,钟晗文早已经知道答案。
半个小时后,在电视台附近的意式咖啡屋里,三个人面对面的坐在偏角落的一个沙发卡座上,望着安陵寒牵着澜娆的手一起走进了咖啡屋,钟晗文更是确定了结果,但他的眼神一直注视着澜娆,寻找着她那些平静表情和眼神后的真心。
澜娆深爱着安陵寒,这点钟晗文昨天就知道了,他现在只关心,这次的‘雨过天晴’,澜娆和安陵寒的‘和好’背后,澜娆是不是真的觉得幸福了,还是,依旧在折磨中煎熬着,会不会是她为了爱宁可委屈自己,而她昨晚的酒后真言,那个替身论,是不是已经得到解决。
钟晗文的这份专注和探寻眼神,以及他完全不隐藏的爱意让安陵寒很是不满意,从踏进门的那一秒开始,安陵寒的眉心始终蹙紧着,眼神中也满是凌厉的戒备,直到三人见面时安陵寒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有风度。他根本看不得有任何人过分关心他的澜娆,对钟晗文溢于言表的担忧一点都做不到漠视,更别说让自己显示友好,能隐忍着不立刻带走澜娆,还是愿意让他们面对面坐下,这,已经是他的最大忍耐极限。
替身(B)
气氛真的很差,一直等侍应生把三杯香浓的意大利L***AZZA咖啡送到桌上,那些醉人的香气才稍稍缓和了些过分僵硬的空气屏障,至少大家都可以有些事情做,端起咖啡浅尝或者深呼吸,享受这比咖啡口感更香醇的嗅觉享受。
澜娆也端起了杯子,她并没有想喝咖啡,只是想用瓷杯子暖手,失去安陵寒大手的温暖后,澜娆有点不适应。可是,总不见得当着钟晗文的面继续牵着手,就是安陵寒愿意,也没必要去用这些小动作再刺激钟晗文,不是嘛?
稍稍有些烫手的咖啡杯将一股强烈的暖意逼进了澜娆的体内,终于,她还是先开了口:
“钟晗文,昨天,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这次,是我和安陵寒之间有了些误会,闹的那么大,都是我任性了,现在,雨过天晴了,所以,我还是会想和安陵寒继续交往着,我很爱他,也相信他会给我幸福。客套的话,我真的不想多说了,我只想对你说,我希望你能继续做我的朋友,能,继续做我们的朋友。”
望着澜娆,听着她口中的宣布答案,钟晗文依旧很冷静,这番话完全在他的意料中,可惜,他还是听见了一句很不想听见的话,‘一切都是我任性了’,竟然,丫头把一切的痛责任都归于自己吗?这算什么,昨晚的那些痛,那些话,那些泪都只是她自以为任性?
“澜娆,你该清楚,当我对你说出我的心意,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何况,昨天看着你为他竟然会那么痛,会那么失去理智,哭成泪人甚至需要靠酒精麻醉才能减轻心痛,却依旧不舍放开对他的爱一丝一毫,我早就清楚你有多深陷。错过了你,是我自己的问题,也是天意,这个答案,并不需要你今天特意再来告诉我,我真正在等的答案是,你,是不是真的感觉幸福了,你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只剩下幸福,没有阴霾了。”
“我们,会幸福的。”
“会?就是还没有,是吗?澜娆,接着的话,我想问安陵寒,希望你不要打断我,如果我能得到我要的答案,我会忠心祝福你们,当然也愿意做你们的朋友,如果答案是我不想看见的,那么对不起,我对你依旧不会放手,我做不到看见你爱他一分却要付出痛10份的代价,我会不计代价的抢走你,哪怕,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他,哪怕,我会沦为一个你所谓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