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卉卉的眼睛亮了,因为咖啡屋的街边终于出现了舅舅的保时捷,偶也!万岁!
停好车就看见了坐在露天的澜娆,她的对面果然不是别人,是钟晗文,而他们之间,还真的是卉卉口中的状态,澜娆眼中的恍惚和钟晗文凝视中太过明显的深情让他勃然大怒!
冲下了车,大步跨进了咖啡屋,走到了他们的桌边,一把拉起了澜娆,挡在了她的身前。安陵寒再一次恢复了属于安少的霸道,根本顾不上澜娆可能会有的心情,他只有一个想法,不许一切再继续,不可以纵容澜娆有一点被人夺走的可能,不可以!
看见有人猛然拉起澜娆,随着澜娆的惊呼,钟晗文立刻也站了起来,眼中出现了戒备和应对,却看清,唐突出手的来人竟然是安陵寒。
“安陵寒?”
“怎么,很惊讶吗?以为,只有你知道澜娆躲在这里是吗?钟晗文,我警告你,你该清楚澜娆的身份,你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有家,你根本没有资格对澜娆有任何的觊觎之心,别出口说你没有,你的眼神早就暴露了你的贪心!澜娆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对她有非分之想,第一次,我放过你,如果再被我看见你来纠缠澜娆,我绝不再客气!澜娆,跟我走!”
听着安陵寒竟然当众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竟然那么嚣张的说着一切,顾不上介意被他生生捏疼的手臂,澜娆连忙要急着制止他再继续。
“你疯了吗,你都在说什么,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我是疯了,因为,我竟然看见我的女人因为别的男人在恍惚,澜娆,我对你的耐心和等候并不包括任何男人的介入,是他,更不可以!”
“你,对我的耐心?”
望着安陵寒说话间依旧对着钟晗文的怒目相视,简直象被惹怒的醒狮,澜娆再一次看见了那个不可一世,不可理喻,自以为是、霸道的安陵寒!
回望四周,果然,整个咖啡屋里的人都在注视着这这边,每个人的脸上全部都是惊愕,甚至,不远处还坐着卉卉,澜娆知道,卉卉和摩卡他们一定会把一切告诉安雅甄,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她可以躲避的小小港湾再一次被安陵寒霸道夺走了,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立刻交织狂涌,却暂时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是任由心纠结的痛起来。
钟晗文始终望着安陵寒牢牢握紧着澜娆手臂的大手,望着澜娆惊慌后的手足无措甚至那份淡淡的绝望,望着她眼中渐渐雾化出的水雾,脸终于也沉了下来,眼中出现了近乎可怕的怒视:
“那么用力握住的,是你的私有品,是吗?所以,根本不用顾虑她的感受,她在痛,你也毫不在意!安陵寒,回过头去看一眼澜娆的眼泪,去看清因为你的占有欲而带给她的是什么,不错,我今天是来对澜娆表白的,是来介入你们之间的,而且,我不是什么有家的男人,我是自由的,我和你一样,有着追求澜娆的权利。但是,她可以不选择我,她根本就是自由的,我不会勉强她,我也不会再让任何人勉强她,伤害她,一厢情愿的真情,不可以被当作理由,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属于谁的,安陵寒,我最后说一遍,放开澜娆,你弄疼她了。”
转头,果然在澜娆眼中看见了眼泪,而这一刻,她竟然在望着钟晗文,听着他的维护,她更是委屈,眼泪更是倾泻的无法控制,安陵寒的心又被撞击地剧烈,痛到无法形容。
所以,自己付出的所有,对她的耐心和宠爱,都抵不过钟晗文的这点点维护之情吗?果然,丫头心底早就对钟晗文动心了,而现在,终于等到了他的告白,等到了他的维护,等到了她愿意靠近的感情,当然会激动,激动地喜极而泣吗?
手,还是放开了,安陵寒只是注视着澜娆,深深地注视着,直到口中能勉强再说出他这辈子都不想说出口的话:
“是因为他,对吗?不让任何人靠近,是因为,你心里早有了他是吗?所以,你才那么清楚,三个月也好,三年也好,甚至这一辈子,我都等不到你的回应,就是那一秒,我也永远等不到,所以,你才会那么坚定拒绝我!我该恭喜你吗,你终于等到了你的坚持,或者该祝福你?”
望着安陵寒的眼神,听着他出口的这些话,澜娆突然愣住了,因为,第一次,她在他眼中看见了绝望和失落,这些眼神,绝不该属于安陵寒,不该属于他的。
再一次让自己深深凝视澜娆,安陵寒的心完全在颤抖,但是,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在继续留下受辱,他还是对着澜娆摊开了掌心,说出了一句可以了断一切的结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