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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杀(66)

但这只是第一次,谁能保证她以后还能忍受他这个怪癖,还陪着他一直玩下去?

兆基把袜子脱掉,重新躺回她的身边。八个脚趾像蹼一样在空气中舒展开来,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再也不会有人,看起你们了。”兆基对着它们说。

一会儿,他复又坐起来,小心地爬到她的脚边,脱掉叶弦的袜子,想看看所谓的正常的脚,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以前他只远远看过,这一次终于可以近距离的观赏。

那一瞬间,他楞住了。眼泪却再也流不下来了。

怪不得她的语气如此厌恶,怪不得她在梦中仍然叫嚷着。

“八个,八个”这一次,轮到他喃喃自语。他的悲伤,没有人能够描述。

☆、风一样的男子

爱情,其实无所谓好与坏,但你得承认,它会造成好,或是坏。

风一样的男子

项斯微

她终于,终于,还是成功了。

看着眼前这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姗姗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她并没有像电视剧的女主角一样,对着尸体还要说出自己的心声,比如“谁让你这样对待李锋的,伤害我男人的都没有好下场”之类的话。真正到了这样的场面,剩下的只有风的声音。

桌子上还摆着吃了一半的漕凤爪,好像李锋是比较喜欢吃漕翅尖的,可惜超市买不到。姗姗本来不爱做饭,但是为了李锋,她甘愿为他洗手做羹汤。所以,她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心爱的人。

而眼前这具尸体,竟然敢犯她的禁忌,难怪不得好死。姗姗为李锋奉献了许多许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做漕凤爪,第一次上床……甚至第一次为他杀人。但是,这一切都很值得,谁让这个人竟敢打翻了做给李锋的漕翅尖!

因为洗手做羹汤,厨房里的本事也长了。她把这具尸体翻来翻去,准备大卸八块,统统送到她在花园架起来的火盆里烧掉,不知道要烧多久,还好这里除了她和李锋,很少有人过来。

处理尸体的时候,尸体的手臂,还有大腿上,都是一道一道的划痕。

这些都不是姗姗干的。姗姗还没有变态到这样的地步,她看着这些自虐而出现的伤痕,突然有一些想吐,还是都烧了吧,骨头和伤痕,都随风飞走的好。陈晓东的歌曲还响在耳边,“也许我是将风溶解在血中的男子,也许我是天生崇拜追逐,当你将疑虑装得若无其事,请原谅我像风一样的男子。”是的,她对自己说:我早就知道你是风一样的男子,而我也会永远伪装得若无其事,我会原谅你的。你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

☆、金针

若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

金针

项斯微

针扎下去之前,嘉琪问了句“疼不疼?”

尤优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就快速把金针打近了她的甘泉穴。“果然是不疼啊!”嘉琪讨好地加了一句,“她们都说恒隆医院的尤医生扎得最好了,我看也是。”旁边也传来了一群笑声,那些穿着三点式并排躺在病床上的客人们不顾自己扎得像个刺猬般的身体,都抬起头来冲着尤优笑。尤优是知道她们的,这里既躺着CEO的老婆,也躺着在家待业的小姑娘,大家的目的都是一个:在这夏天的尾巴尖子上,再甩掉10斤肥肉。她每天只要呆在这个房间里,她们就自动送上门。她不用出门仿佛也能知道天下事。一百元一次,她们划算,她也不吃亏。

说起来,干这一行也很久了,7岁就跟父亲学艺。尤优想起为了练眼神,她和哥哥必须盯着远处的那只苍蝇,直到目呲尽裂。有一回,哥哥的眼睛真的流血了,但是也不能停。但是谁知道,他们金雨尤氏会因为用掉了太多金针而家道中落呢。想当初,那么多不怕死的找上门来挑战,点穴门的章凌,收缩功的郑箫都把身子一挺让他们打,谁知道她们都偷偷在里面穿了麻丝甲。回到家把金针拔下来卖钱,甚至还给自己打了金耳环、金项链!做结婚的嫁妆!

结果,他们尤氏倒是迫不得已要出来做生意补贴家用了。金针也再不是金的了,全部从城隍庙批发。哥哥在新闸路上开了个诊所,尤优自己进了医院,兄妹俩做的却是相同的生意,针灸减肥。他们家的千丝万缕手最适合减肥,出手一次30斤不再话下,脂肪都顺着针飚出来。只不过要慢慢扎,日子才会好起来。就这样,好多年。

“哎呀,尤医生,要是我站在门板那里,你把针刷一下全飞我身上就好了。也不用一针针扎了”嘉琪身上扎好了,也不怕了,嘴巴倒是会说,“尤医生你会不会啊?”

“要是会,我就去卖艺了。”尤优笑道。其实她真的会,只要谁敢往门板那一站。和警察结婚的第二年,家里进了小偷,还不等老公把抢掏出来。她随手一飞,就把贼人五个手指盯在了桌子上。那小偷吓得魂飞破散,吓得叫不出来。老公比小偷更害怕,从那以后,他们夫妻的感情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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