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宣心满意足的从后面抱上若素的腰,正想如法炮制糯米糕的时候,萨摩耶姑娘安静抬头,淡定的对他呲了一下牙,他讪讪然的缩回爪子,容忍了他抱若素,若素抱狗的局面。
只有豌豆黄状况外,它一双睡意朦胧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在枕头上慢慢爬动,移到了两个人之间的枕头上,也很心满意足的窝下继续睡。
怀里有了人体的温度,他觉得睡意立刻涌了上来。
在临睡前,他模模糊糊的想,现在已经是八月底了,他们的契约,还剩下两个月。
不对,不是还剩下,是只有。
他睡意朦胧的纠正自己。
回到公司,任宣在周一的晨会上向所有主管道歉,说之前那段时间是他心浮气躁,为各位添了很多麻烦,而且自己也太过于注意东环的动向,导致了他无意识的刁难属下,还请大家原谅。
任宣在工作的时候就是个暴君,群臣们说实话战战兢兢习惯了,现在猛然看到他下了罪己诏,倒是主管们吓得一哆嗦,确定他没在说反话了之后,才奋起鼓掌。
任宣说,大家在接下来的工作中,要以他做反面教材,不能被对方的步调牵着走,要坚持公司定下的战略,走自己的路,让东环赔去吧!
他晨会总结最后一句话,极大的鼓舞振奋了人心:今晚丽晶的自助餐,他请客,全部门都去!
整个投资开发部山呼万岁,我主英明!!
四五十号人浩浩荡荡杀去了丽晶,包了个厅,一群人折腾得极其欢实。
任宣这人喜欢凑热闹,但是太热闹他就鄙视了,除了最开始他挨桌敬了一圈酒之后,就坐在主席没动弹,偶尔有过来敬酒的,都被他秘书和李静挡掉了。
喝酒这东西,去酒吧玩玩气氛喝喝也罢了,这种酒来碗干的他敬谢不敏。
倒是有人有心私报公仇,但是往他桌子前一凑,被他银色头发下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一看,就不由自主的软掉了。
所谓酒桌上最见人品,任宣赞同这个看法,乐得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看戏。
看着看着,他一双眼睛就眯起来,看到几个今年刚招进来的新鲜人围着若素打转,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看得趣味横生,只觉得自己和若素的绯闻传得都直逼艳 照门了,怎么还有不识相的苍蝇啊。
不过看着若素淡定从容挥动苍蝇拍挨个拍死单相思的苍蝇们,他又觉得特别有趣。
恍惚就想起来,那个女子曾眉眼清淡,说:“我不喜欢的人便不会给他一点幻想。”
于是他笑起来,慢慢想着,还有二个月,二个月。
第二十五章
时序进入九月,任宣调整了战略,决定不和东环玩,他爱赔赔他的,ZS要按着已定的战略目标走。
九月在和东环的竞争中,连失二标,这算任宣接掌投资开发部以来最大的失败,不管他之前澳门保险公司的案子有多成功,这一连串十二个收购案的失败,即便加在一起的总金额都不到澳门案子一期投资的四分之一,但是也足够以量取胜了。
九月初的月度晨会上,任宣被董事会被召上去臭骂了一顿,当天中午,谢移特地从行政总裁室下来,叫他一起去吃饭,任宣得了若素一个同意的点头之后,和谢移散步一样,到对面的茶餐厅去吃午饭。
走吃钱被若素叮咛,要养胃,要喝粥,他点了粥品,看着谢移,满不在乎的一耸肩,“放心,董事会那帮老不死的一句话我都没听进去,我很专注的走神来着,不会向你要精神损失费的。”
谢移斜了他一眼,他无所谓继续耸肩,大口喝粥吃鱼卷,过了片刻,谢移才若有所思的轻轻敲了一下桌面,“这几桩案子,你都怎么看?”
“怎么看也不怎么看。”任宣耸肩,“都是要么赔钱,要么近于赔钱,我完全不知道东环脑子里在想什么。”他计算过,到目前为止,收购案以及后续重组拆分所需要的资金,需要至少四亿现金,这还不包括储备金,这笔现金流砸下去是不会有收益的,甚至于还要倒赔将近七百万港币,这样一个黑洞,东环到底还要打算制造多久?
谢移点的是一堆点心,他拈起一个蛋挞,难得的轻笑出来,“没事儿,董事会那堆老废物点心的废话不要理,你的做法是对的,没有必要因为他的步调而乱了自己的步调。”
“不过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咱们行内人清楚这是赔本赚吆喝,但是行外人可不这么想,现在金融危机,内地有很多企业都需要投资和收购,被东环抢了先机就糟糕了。”任宣拿叉子戳了一块谢移盘子里的椰汁凉糕,“我本来以为东环是要示威一下,但现在这么多个案子下来,东环的董事会居然没吭声,我怀疑他们下面还有招,而且,恐怕不是什么好招数。”东环现在的招数可算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但是,他要是能靠此拖倒ZS,那么他之前的损失就能一次性全部以几倍的利润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