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谈下来,彼此都很有好感。
中小客户做的都是现金流,货送到了就付款,但大客户基本就是月结的,也有60天结的,她一边熟悉这些客户一边给这些客户分类,做标记。
康禹很大方,很多人才都可以借给她,她则准备先用着,那边则慢慢贴招聘通知。
如果以康禹的名义很好招人,但以她自己的,那就有点难了,上门应聘的看到就一个不算很大的仓库,待遇又一般,一般都看了第一天第二天就不会来了。
她只能告诫自己慢慢来。
但总得来说,她的人生总算跨出历史性的一步了,这让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喜帖街那些房子开始推了。
孟柯作为主要负责人,经常得过喜帖街去监看。
也经常过来蹭饭。
雪弟跟孟柯也越来越熟悉,孟柯有时间也会带雪弟出去玩,她很不懂孟柯为何对雪弟这样另眼相看。
他坏笑道,“我喜欢这样纯净的小孩。”
她瞬间呵呵哒。
雪弟不懂世事,智力停留在七岁,在这些大人的面前,他当然纯净了,她笑道,“你生个小孩,会更纯净。”
他则坏坏地答道,“小孩也会长大的。”
阿昌霎时哼了一声,把雪弟拉走,这是欺负雪弟病好不了是吧,孟柯呵呵笑,死皮赖脸地跟在阿昌身后。
第二天她要去看父亲了,齐禹当天晚上就回来了,直接到她房子里,一身风尘仆仆,坐在沙发上,墨黑的眼眸看着她,然后悠悠地说道,“我刚下飞机,飞机晚点我错过饭点了。”
好她明白了。
这人也是来蹭饭的。
随后她只能认命地去厨房,给他捣鼓吃的,他给雪弟带了个学习机,说让雪弟学点字。
雪弟呵呵笑着,玩着那学习机。
厨房里有面,晚上剩下排骨汤,她就着排骨汤给他下了碗面,端出来不到三分钟被他吸溜完了。
阿昌咋舌道,“肯定很饿了。”
齐禹擦了擦嘴巴说道,“是啊,就怕赶不及。”
她以为他说的赶不及是赶不上飞机,后才知道他说的是赶不及陪她去见她父亲。
这让她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吃过面条,齐禹也没逗留,站起身就走,她送到门口,他则猛地一转身,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仰头含笑。
他墨黑的眼眸在她脸上扫过,后说道,“你这次活动做得很不错。”
她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夸她,笑容愈是灿烂,道,“谢谢,你们也有功劳。”
墨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柔情,他伸起手,想做点什么,最终在她的笑脸下,什么都没做,转身走了。
她目送他进了电梯,才关上房门。
伸着懒腰,准备好好睡一觉,明天精神地去见父亲。
人一忙就不容易想太多,而这段时间的忙碌也让她忘记跟冬青的那点不愉快,可惜探监的这事又让她想起冬青。
去年,是冬青陪她去看她父亲的。
那时冬青还笑着说,“等伯父出来,一定要让他收我做女儿。”
虽然她知道冬青是开玩笑的,出狱后的父亲哪有资格认冬青做女儿啊,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10月20日一早,齐禹的车就停在楼下,她接了电话,收拾了下,便出门,母亲从早上醒来之后就一直呆坐在床边,任她喊母亲也没怎么理她,也许母亲知道她今天要去见父亲。
才会如此反常吧。
她买了烟跟酒,去送给牢狱的头头。
齐禹穿了一身亚麻色的休闲服,称得人很英挺,见她下来主动给她拉开车门,读书的时候齐禹算不上温柔,他很少话说,行为上也有点独来独往的,现在他还是面无表情,气质不变,但却蛮绅士的。
想必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
那个叶小小,真是捡了便宜,从那天晚上起,她对叶小小从无感变成了反感。
“吃早餐了吗?我买了些面包,在后座。”齐禹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她扫了眼后座上的袋子笑道,“吃了。”
早上她跟阿昌煮了白粥配酱菜。
“嗯。”
“我妈想见见你。”车厢里只安静了一会,齐禹便又说道,她一愣,转头看着他,“为什么想见我?”
齐禹没看她,打了个转弯道,“她还记得你……”
她也只去过齐禹家一次,他妈就记得她?这里她不好再问,毕竟他母亲是长辈,长辈都开口了,她……也不好拒绝。
只能应道,“好,有时间就去。”
齐禹嗯了一声,便专心开车。
海印市的监狱在郊区,那位置很偏,去年廖冬青开那条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小路时,嘴里不停地咒骂,从头骂到尾,问候了中国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