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肆紧紧地盯着那张三年来从来没有消失过的脸，实话讲，作为一个男人，这样惦记着一个女人是非常窝囊的事情，当他在母亲和她的选择时，他完全没有办法立刻作出选择，这三年来，他过得很极端，也是最难熬的日子，从一开始信誓旦旦地说要等她，三年五年十年也会等的，到后来，这个等字磨成了灰，洒在心底，模糊不清。

慢慢地抽回手，在姚萌讶异的表情下，莫肆低低地说，“萌萌，我们已经结束了，三年前就结束了。”

“不，没有，我回来了，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听见他的话，自信满满的她从心底蔓延起一股不安，“费严，你不要这么说，你知道的，我当初离开你不是因为不爱你啊。”

“……”莫肆抬眼看着姚萌，盛满桃花的凤眼里有她的人儿，“萌萌，你不会放弃你的工作的，而我则已经娶了蔓蔓，我和你，早就在三年前错过了，所以我希望，我们也许可以做朋友，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就不往来，就如这三年一样，彼此在彼此的生命里消逝。”

“不！你根本就不爱她，你要和她结婚，你要和她生活，你现在要和她过一辈子，你不能这么做，你爱的是我啊！”姚萌压抑不住的害怕，连声音都大了起来。

莫肆抿着唇紧紧地看着她，眼底流淌着一丝痛苦，语气愈发低沉，“萌萌，你懂么，我们已经错过了，就算我和你再在一起，我们之间的问题是存在的，现在已经是三年过去了，什么都已经变了。”

“不，我不相信，你在说什么？你真的要和姚蔓过一辈子么，你记不记得当初你带着我到游乐园里，说了要一辈子让我过得跟公主一样的日子，你还记得么，你为什么能背弃诺言，你凭什么这么做？”紧咬的下唇尝到一抹腥甜的味道，姚萌看着眼前的男人，容貌声音，就连那双凤眼丝毫没有一丝变化，但是却从他嘴里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莫肆放在桌子上的手，悄然握成了拳头，如果说倾尽一生想好好爱着的女人，当初是非姚萌不可，她是他最美好的初恋，为了她，他冒雨前进也会给她挡雨，可是一切都错了，在于红差点被他的亲身父亲掐死在房里，在他和于红立下约定，两年九个月之后，姚萌没有任何消息，他必须和于红指定的女人结婚，为了母亲，他甘愿放下脑海里的女人，去宠睡在身边的女人。

“萌萌，是我不对。”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告诉我，你还爱我么？”姚萌猛地摇头，她不要听到道歉。

莫肆沉默了，只是看着她，那双凤眼看得她鼻头好酸，为什么他答不出来，为什么，只要他答出来了，她就有理由永远缠着他。

“是不是因为于红，她不让你爱我，所以你就不敢回答？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但是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爸爸会那样，不能怪我啊，对不对，她也阻碍我三年了，这三年来，我一直都找不到你，不就是因为她么，她做了那么多手脚，让你找不到我，甚至让你改姓换名。”姚萌颤抖着手想握住莫肆的手。

莫肆的凤眼微微眯起，“萌萌，她是我妈。”

“我知道她是你妈啊，可是你妈她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啊，当年说不反对，可是她从来就没对我有过好脸色。”姚萌声音拔尖了起来，于红就是她的痛，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了，想对于红示好，可是于红从来就没有表示接纳她。

“萌萌，你记住，我妈她从来没有反对过我们，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正好是我妈和那个人矛盾最深的时候，她每次想找我的时候，我都在你身边，你要理解她。”莫肆揉着眉眼，心底认为两个人已经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是的，我理解她，但是……”姚萌还想继续说，莫肆的手机就响了，她瞪着眼睛看着莫肆把电话接起来。

“嗯，我还在外面，行，你想吃点什么？”

“好，你小心点，有什么事情让阿姨帮忙弄，嗯。”

他的语气虽然没有起伏，但是姚萌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似曾相似的柔情，她的心咯登一下往下掉，颤抖着嗓音问道，“费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姚蔓了？”

他怎么样都可以，不能爱上姚蔓，一点也不行，就算到死，费严只能爱她一个。

“她是我妻子，萌萌，今天我们谈话就到这里，我知道你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恭喜你，什么时候回巴黎，记得和我说一声，我去送送你。”莫肆说道。

姚萌的心瞬间凉透，他的话的意思很明显，没有要留她，不会改变现状，他依然已经娶了姚蔓，她姚萌失去了费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