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时不时有活动有比赛,有友谊的,也有跟别的公司比赛的,不管是娱乐的还是偶尔出镜比赛的或者当公司代表的,都是何凉月,何凉月偶尔也卖卖人设,争取多点客户多点资源,所以她的高尔夫也好,台球也好,仰或是乒乓球羽毛球也好。
她都会,还都打得不错。
至于童琦就很低调,之前有比赛,大多都是那些领班的事情,尤其是刚刚辞职的那个,台球打得一流。
童琦则从来没出过手,何凉月自然也不知道童琦会打台球,也就以为她是陪廖成川来的。
可是听这个对话,她显然不是不会。
童琦含笑,说道:“一般吧,打得不稳,也没何经理打得那么好。”
何凉月一听,笑了笑:“我也一般,只是经常练而已。”
“何经理球技了得,这是我们都知道的。”童琦实话说,何凉月被夸,心中颇得意。
便也没把童琦放在眼里。
这次公司内部比赛,她定然会再次拿下冠军。
何凉月想了想,笑着对廖成川说:“廖总,我知道你球技好,有时间我们切磋一下?顺便指导一下我?”
只要两个人有机会单独相处,她总有些机会。
廖成川一只手轻轻地靠在扶手上,淡淡地一本正经地道:“我不跟女人切磋。”
何凉月一愣。
童琦也一愣。
你丫的不跟女人切磋,一个半月前谁跟我打的?
何凉月回神,迅速圆场,笑道:“廖总,这不切磋的话,指导一下我也行啊,我这球技实在也是一般,最近正好有时间——”
廖成川:“抱歉了,我有徒弟了,独门绝技还是不能外传。”
何凉月:“……”
童琦翻个白眼。
廖成川转过头来,对上童琦的眼眸,笑:“是不是?徒弟?”
童琦咬牙启齿:“你哪来的独门绝技?”
廖成川轻笑:“你说呢?”
涂着大红色指甲的白皙手指在扶手上猛然捏紧,何凉月面色沉静,却只有那双眼睛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狂风暴雨似的。
第一场桑杨输了,桌子上,流西扫荡过后桑杨几乎没机会翻盘,童琦看得焦急,但输了就是输了。
第二场上来另外两位大师,这两位大师是欧美的,个儿高,两个人就真的是死对头,一见面只握了个手,话也不交流,直接就开打。
一杆两球进了袋子后,岳凛才从后门进来,坐到童琦的身侧,跟童琦打了个招呼,廖成川问道:“聊完了?”
岳凛道:“嗯,聊完了,中午上二楼吃饭,我让人专门运了些海鲜过来。”
廖成川:“行。”
第二场没打完,因为午饭时间到了,停场吃饭,这一次能拿到票来的人都是一些有身份的,球看完了,去吃饭的路上,便开始了一些场面客套聊天,廖成川一下子也被人拦截住了。
童琦陪着笑,不少的人看着童琦,又看看廖成川,还要廖成川解释。
廖成川偏头看了眼身边艳丽的女人,笑道:“还在追求中,结婚的话一定派喜帖。”
童琦唇角一抽:“……”
四舍五入就是结婚了?
气不动。
童琦眯眼看了眼身侧的男人,男人硬朗的侧脸,抿紧的薄唇,跟人聊天时,时不时的绅士点头,时不时伸手挡住在她身侧来往的人。
岳凛轻笑,问她:“是不是觉得他像一个绅士?”
童琦含笑:“像吧。”
岳凛啧了一声:“有时他也挺流氓的,只是看人。”
童琦看他:“你被流氓过?”
岳凛:“没,我说的是有时他做的一些决定。”
童琦:“我还以为他对女人流氓呢。”
岳凛一愣,半响,忍不住笑道:“不,他对女人从不流氓,他的历届女友都是自己扑上来了,你除外——”
岳凛停顿了下,认真地看着童琦,半秒后:“你难道被流氓过?”
童琦:“……”
耳根一红。
她嘴硬:“啧,要流氓也是我流氓。”
岳凛似笑非笑,似乎在说,你这耳根红的,啧。
客套完了聊天完了,便上楼,楼上有包厢也有房间可以休息,岳凛推开其中的一间带房间的包厢,三个人走了进去,落了坐,海鲜跟吃的上桌,一整盘的海鲜,全放在冰上,童琦都有些分不清哪些是哪些了。
廖成川拿了想象不到的大蟹腿,三两下掰开外面的壳,将里面的肉挑了出来,放到童琦的碗里,道:“这个部位很鲜美的,你试试。”
“好。”童琦酒店里也做过海鲜大宴,再大的蟹腿都见过,自然也知道这个确实鲜美。
岳凛靠在对面的椅子上,也掰了一个蟹腿,淡淡地忧伤道:“孤家寡人没人给掰蟹腿,好凄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