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僵了一下,然后突然捂住胸口,蛾眉蹙起,低叫道:“啊!好、好痛!”
我淡定上前,给她把了把脉,然后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小姐心脉受损未愈,所以胸口会疼。这很正常,只有放松身体,放缓呼吸,便可缓解疼痛。稍后在下会再给小姐开些止疼的药,只要按时服药,这疼痛会日益减小的。”
月华像是没听见我的话,只是美眸瞥向封阙。
这边美人儿眼含秋波,那边,某人依然在天真浪漫地吮着手指头……
我:“……”
这人演弱智儿童简直都要演出精髓来了……
半晌,月华美眸微垂,失望地咬咬唇,道:“那……就有劳苏大夫了。”
“这是在下该做的。”我回神,轻咳了一声。
“阿阙,你过来坐这,陪我聊会天可好?”月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发出了邀请。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典型啊!我不由感叹。
封阙看她一眼,想了想,然后拉着我蹦过去:“桃花陪阿阙一起!”
我面上一愣。
月华看向我和封媵,眼眶泛红,楚楚可怜:“阿媵,苏大夫,我想和阿阙单独说说话……就一小会儿,好吗?”
封媵不动声色地看我一眼。
“这个……保持心情愉快,有助小姐伤口愈合。”我默默鼻子,冲他轻轻眨了眨眼。
“那……就一会儿吧。”封媵皱着眉,有点不甘愿地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封阙,“三哥,阿媵找桃花有事,你乖乖坐在这里陪姑姑玩会,一会儿桃花就来接你好不好?”
封阙却紧张地拽住我的手:“不许!不许桃花走!阿阙要桃花陪!”
封媵耸肩:“没有桃花陪着,三哥会哭闹。”
月华稍冷的目光看向我,若有所思道:“阿阙还真是很依赖苏大夫呢……”
我干笑了几声,连忙扭头安抚封阙:“三爷,你乖乖地在这里陪姑姑聊会天,桃花出去找黄瓜,给你买糖葫芦,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糖葫芦啊……那,就一会儿?”封阙犹豫。
“嗯,就一会儿。”我点头。
封阙皱着眉瘪着嘴,半晌才不甘不愿地点了头。
我摸摸他的头,然后与封媵一同出了门。
“五爷。”黄豆突然出现,凑近封媵说了几句话。
“知道了,继续盯着。”封媵点头,然后对我道,“发现几只跟屁虫,我过去看一眼。”
我挥挥手表示知道了,然后朝自己的房间慢慢踱去。
封阙失忆伤神智只能暂时给自己换取喘息的机会,不可能因此,太子等人就会放过他。甭管失忆是真是假,反正只有彻底玩死封阙,他们才能彻底放心。
封阙早就和我说过,这一路必有风险,那些人定会找机会斩草除根。
果然来了。
我摇摇头,刚走了几步,突然有人在后面叫我。我回头,却见绿柳小跑着朝我而来。
走了几步,突然有人在后面叫我。我回头,却见绿柳小跑着朝我而来。
“苏大夫!”
我顿住,回头看她:“绿柳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小姐不需要人伺候吗?”
其实我心想的是你就这么出来了,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的,我男人会很危险的好吗!
……好吧,其实月华的药里被我加了会让人浑身疲软无力,只能卧床休息的补药,应该没什么力气动弹才是。
我顿时又放了心。
“小姐让奴婢出来的……”绿柳跑到我跟前,然后犹豫了一下,突然一把拉住我就跑,拐了几步进了我的屋子,然后飞快地关上了房门。
这……这种即将发展奸/情的节奏是怎么回事?我惊了一下。
“苏大夫,失礼了。”她这才转身,低着头对我福了福身。
“无妨……那个,姑娘有何事要说,请直言吧。”我回神,道。
绿柳犹豫了一下,然后竟“碰”地一下跪了下来,哀声道:“求苏大夫求求奴婢吧!”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扶起她:“快起来快起来,这是怎么了?”
“奴婢……奴婢……其实奴婢不是感染风寒,而是……中毒了!”她站起来,然后突然红着脸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将白皙的肩膀露了出来。
“中毒?!”我惊讶皱眉,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仔细地凑过去看了看,发现她肩膀上有七个排列成一排的黑点。
“是……七虫毒?!”我心下一震,一把攫住绿柳的肩膀,皱着眉严厉地问道,“是谁给你下的毒?!”
绿柳被我吓了一跳,脸色红了又白,结结巴巴道:“是……是……”
“是谁?”我皱着眉,心里惊疑不定。这七虫毒是那个女人的独门毒药,绿柳怎么会中这种毒?难倒她认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