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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神撞“婚”(108)

他坐回车里,看着两人大概抱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他等得累了,打开手机,发了一条一微博:心好累。

看上一条微博发送的时间,是三年前。

这心里得是有多纠结,才能写下这三个字;萧梦叫他唐小哥,叫他唐敦敦,他总是被稀奇古怪的称呼逗得一笑;很傻气的名字,听了却让他心里很暖;就像,早晨喝了杯暖暖的牛奶,又如多多糙热的舌头舔在他的脸上。

唐思淼的车车灯忽然明亮,掉了头,开走了;明晃晃的车灯让两人清醒,这才恋恋不舍得松开彼此。萧梦看着自己的男神,抬眸问他:“你打算带我走?现在走,还是?”

“不走。”罗筠撩开她的耳发,声音沉而温柔:“你先回家,我明天来找你。”

萧梦有些失望,感情男神不是来带她私奔的吗?她埋下头,声音瓮瓮地:“又不能看见你了。”

罗筠捧着她的后脑勺,将她落下的手机还给了她:“手机你拿着,我24小时奉陪;萧梦,你老爹的脾气和你不大一样啊,想娶你,挺难。”

萧梦一听这话急了,跺了跺脚:“这有什么难的?不然我们先扯证,后上报?反正从小到大我没少忤逆他,再忤逆他一回我也不怕啊!”

罗筠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家的情况?想想那天在晚宴上,我真真像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罗筠推了她一把:“进去吧,早点睡。”

萧梦不舍,拽住他的衣服:“不行,我舍不得。”

罗筠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要是真的舍不得,就听我的话;”

虽然舍不得,可二人还是磨磨唧唧松开了手;摁了门铃,林嫂披着衣服过来开了门,她絮絮叨叨的问萧梦:“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萧梦没回,只是往身后看了一眼;林嫂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呦喂,这可不是下午那位先生么?怎么还没走?

林嫂搂着自家小姐,忒防备的看了罗筠一眼,砰咚一声将门关上,闩好。

罗筠回到酒店时,窗外飘起了银白雪花;洗了澡出来,他裹着条浴巾立在落地窗前,窗外的霓虹灯光如同一条延绵到天边尽头的河流,雪花扑簌簌得飘打在玻璃上,纯白的雪粒子同那些彩色灯光搅在一起,瞬间扭成了萧梦的影子。

那影子对着他浅笑,伴随着低沉地大提声,似乎捏合成了一副曼妙唯美的画。

他打电话让酒店服务员送了纸笔、画架上来,在房间中一一摆好;纤长的手指扣住被削地尖锐的铅笔,几轻几重,勾勒出了萧梦的轮廓;她坚毅灵动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嘴角压着丝丝倔强,额边儿的发丝轻浮飘扬。

在画盘中调和了颜料,一笔一墨小心翼翼地涂抹;

画上的萧梦,是他初见她的模样;站列在队伍中,扎着清爽的马尾辫,皮肤不似现在这样白皙,一张巴掌脸也不似现在这样有肉感,那时候的萧梦青涩中透着股倔强;

萧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将罗筠的手机捧在怀里,嘴角舔着笑,甭提多开心;甜蜜地整个房间都在冒粉色泡泡,咕噜咕噜咕噜,粉色泡泡似乎弥漫了整个房间。

她的房间很大,书房没有隔墙,只用一个博古架隔开,书柜下摆了一张古筝,用光滑的锦缎盖着,古色古香,韵味十足。她将手机固定在博古架上,确定能拍到古筝条案的位置,她摁动录像,端正地在琴几旁坐了下来。

手指拨了拨琴弦,试了音,弹起了一首哀婉的蝶恋。

萧梦上初中时很喜欢这首哀婉凄美的蝶恋,一直想弹给自己的“李逍遥”听;她的琴技不算好,却难得的用心、用情;

萧梦将录制下的视频发给邮件发给罗筠,恰好这时候罗筠也将那幅画拍成照片发给了她。

这便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罗筠点开视频,第一瞬间看到的是萧梦那双对着镜头的肉嘟脸,随后便是她坐在琴案前笑场,轻咳两声,抿着嘴,一脸认真地开始弹奏。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偏偏罗筠听了之后,心里一涩,眼睛润了;他想,大概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像萧梦这样浸透他的生命和骨髓;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生死相依且轰轰烈烈的爱情,他甚至没有给萧梦一场浪漫,两颗心更像是在无意间扣动到了一起。

从起初的陌生,到微微反感,再到不舍,继而再到反感,随后才是酸酸涩涩,甜蜜如糖,直入心中;可能于罗筠来说,说一句“我爱你”确实矫情,可着三个字若是真的从他嘴里吐出来了,那将比所有的海誓山盟的承诺还要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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