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像苏宣那样对他用深情;可到头来,那个对她深情的女孩,终究还是牵了别人的手。
不怪苏宣见异思迁,怪只怪他消声觅迹那么多年;女孩子,更多的是渴望温情和疼惜,而不是好几年的不闻不问,这一点,孟海比谁都清楚。
外表再强硬的女孩,也有一颗柔软如蛋黄的心。
当苏宣拉起汤阳的手时,他的世界片刻宁静,心里更多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祝福。
苏宣看着孟海的神情,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望;因为到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孟海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爱她;否则,又怎么能平平淡淡的看着她拉起别人的手?
苏宣不知道,在男人的心中还有种更为广阔的爱,叫放手;
孟海感叹,苏宣是个方方面面都优秀的女孩,他不过是一个瘸子;由于残疾,他自己都觉得和苏宣隔着那么一段距离。
孟海很知足,很知足苏宣在那几天只属于他;很知足,苏宣做了他几天的未婚妻,虽然是他强迫的;
精致细美的桌布在餐桌上铺开,落座的却只有三个人。
孟海坐在正中,餐桌礼仪,莫水水和何文相对而坐;每人面前摆着几盘食物,晚餐虽然丰盛,分量却很少;每人面前一块牛排、一杯红酒、一小碟水果沙拉。
莫水水狼吞虎咽的吃完,表示……还是好饿啊……
她和对面的何文对视一眼,表示胃将会很受罪;何文还没有开动,接收到了莫水水的求助,他只喝了一口红酒,便斯文的擦了擦嘴,将自己面前的一盘牛排推给了莫水水。
莫水水好感动,泪眼汪汪的看着何文,真想抱着他亲两口!她磨刀霍霍向牛排,口水已经垂涎了三千尺那么长,正准备开动,却听孟海道:“没家教。”
莫水水看了眼正在品酒的老哥,心里不是个滋味儿,话说,没家教是说她还是说何文?还是,一语双关?
莫水水放下刀叉,又将牛排完完整整的推给了何文;何文却又给她推了回来,他笑了笑说:“没家教也总比饿肚子好,你最近胃口大,多吃点。”
莫水水咧开嘴调皮的笑,终于一刀下去,一叉起来,将牛排塞进了自己嘴里。
这会儿轮到孟海不高兴了,他放下餐具,看着一直眉来眼去的两人,沉声道:“我教育自己的妹妹,你却唱反调?”
何文放下酒杯,笑说:“大舅子,我对自己媳妇儿好,难道不对?你教育妹妹固然没错,但这和我对她好,不起冲突吧?”
莫水水咀嚼着香嫩的牛排,一个劲儿的点头:“对对,不起冲突。”
莫水水的潜台词是,老哥你尽情的摧残我把!反正我有老公疼!✪△✪
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孟海站起身对莫水水说:“水水,竟然嫁给了人家做媳妇儿,就要会做家务;等会儿把餐盘洗了,明天早起做早饭。”
莫水水切肉的动作固定,僵愣的抬头看着孟海:泥垢!是亲哥吗?
莫水水扫了眼立在孟海身后的几位保姆,怨气冲天;
孟海看了她一眼:“有问题?”
莫水水微笑摇头:“没问题。”
孟海又说:“对了,上次听你在宴会上弹古筝,手都有些生了,可想你这几年有多偷懒;今天晚上就去我书房练琴,下次可别丢了你丈夫的脸面。”
莫水水哦了一声,问他:“晚上?练多久啊?”
孟海:“自己掌握,今晚你就在书房睡吧,等会我让人给你铺床。”
够了!在书房睡才是重点好嘛!
保姆帮忙收了餐盘,莫水水扭动身子磨磨蹭蹭的到了厨房;她打开水龙头,十分不情愿的将手伸进了满是油腻的水里;她怨气冲天的在油腻腻的水里搅动一番,差点儿就暴躁的拿起盘子狠劲儿摔在地上。
一只白净的大手伸进油腻腻的水里,握住了她的手;
莫水水偏头,何文正笑意绵绵的看着她,温柔的说:“我帮你。”
莫水水已经被何文宠的思维退化,做饭不会了,现在就连洗碗也觉得特别烦躁。
何文挤了一点儿洗洁精,揉出丰富的泡沫给莫水水洗了手,用清水将她的手擦干净,说:“好了,别碰这些油腻的水了,站一边。”
莫水水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边,只见何文修长的手指带着洗洁精的泡沫抹过餐盘的边缘,餐盘的油渍便轻轻松松的划开;何文拿着洁白的洗碗布在餐盘间游离,动作轻微优美,整个过程不像是在洗碗,而像是在擦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莫水水从后背搂住何文的腰,他的腰上紧实的没有一点儿肥肉;莫水水老嫉妒了,忒幻灭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日渐成长的肚子,想她以前腰上也是没有一点儿肥肉好嘛!自打跟了何文后……伙食开的太好,饭后,她的肚子简直就像一只圆滚滚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