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坐在轮椅上:“不是你满世界的说找我?不是你满世界的说我是你未婚夫?”
苏宣一愣,吞吞吐吐:“那是以前,你既然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为什么不出现?”
孟海低头看着自己腿:“你觉得我会以一个失败者身份在你们面前出现吗?”
孟海是高傲的,年少青葱的苏宣就喜欢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孟海。
但是现在,她竟然有些嫌恶。
大概是因为孟海的心变了,从前的孟海正义凛然;现在却昧着良心赚不义之财,在苏宣心中那和打家劫舍没有任何分别。
孟海的脸上沉如冷冰,声音也透着丝凉意:“你流掉的孩子,是谁的?”
这不是孟海第一次问了,这些日子孟海每天来看她,几乎都会问这一句;
苏宣反问他:“和你有关系?”
孟海眉目一敛:“你是我未婚妻,于情于理都和我有关系。”
苏宣眼睛一瞪,否认:“你别逗了,我们连正式谈恋爱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是你未婚妻?”
孟海语调平缓:“从现在开始,就是了。”
苏宣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神经病。”
孟海很平淡的点头:“对,而且我放弃治疗很久了。”
孟海和苏宣在楼上吵的火热,莫水水却在院子里抱着胳膊走来走去;
身后的两个彪悍的保镖一步一步紧跟着她,莫水水试探着超前走了一步,两保镖就跟着跨出一步;莫水水后腿一步,两保镖就往后跨一步。
铁血无情的彪悍保镖小哥儿此时就成了模仿莫水水动作的木偶;
莫水水猛的转过身,叉腰问他们:“你们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你们老板给你们开多少工资啊?我双倍开给你们!去去去,边儿玩去。”
两保镖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同时转过脸看着莫水水:“背叛当家,下场很惨。”
艾我去,整的跟黑社会似得;
莫水水抚了抚额头,就差没抱着保镖的大腿哭嚎;莫水水觉着,他们大概是看她一副穷酸样,拿不出什么钱,才故意说出那么有组织有纪律的话;如果孟海听见了两保镖对莫水水说的话,估计会很感动。
中国好保镖,默默点赞。
莫水水在别墅里乏味的住了几天,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什么也不能干;不能网络、不能微博、不能打电话发短信,在如今无处不网络的概念熏陶下,莫水水很忧郁;断了她的网,等于断了她半条命!
莫水水抹了一把辛酸泪,抬头望天:何文你大爷,怎么还不来?
既然等不到援兵,那她就只能自给自足了!
莫水水拉了两位保镖大哥一起蹲在地上下五子棋;两位保镖大哥没玩过这么弱智的游戏,竟然连输莫水水十来把;
两位保镖大哥来了兴致,豪气将袖子一挽,手执石子,开始踌躇棋子的下一步走法。
莫水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动了动筋骨,对着两位认真走棋的保镖大哥说:“你们先考虑下一步怎么走,我去上个厕所!不准乱动棋子,等我回来接着下!”
两位保镖大哥似乎很不耐烦,头也没抬将手一挥:“快去快去。”
莫水水为了增加两人的紧迫性,又重复了一遍:“别乱动棋子啊!我可是过目不忘。”
莫水水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跑开了。
莫水水拐到房屋后面,近两米的围栏挡在她的面前;莫水水仔细打量,好在围栏上没装电网;莫水水不由开始感叹何文那个变态,有迫害妄想症,在自家围栏上加了半米的电网。
莫水水贴着围栏找了圈,发现草丛后有一个洞;下意识扯开草藤,洞越来越大,大概能爬过去。
莫水水趴在地上,将脑袋伸进去试探了一下;呃……有点儿紧;
莫水水整张脸贴在地上蹭啊蹭,扭啊扭,好半晌才将最肥胖的臀部给扭出了洞,她钻过围墙后如释重负,看了一眼自己钻过来的洞——
大概这就是传说的狗洞吧。
莫水水立在围栏外打量四周,果然是荒郊野岭,山叠山,树挨树,看不见半点儿路。
莫水水擦了把汗,吸了口气,撒腿儿跑进了葱郁的树林。
别墅里,两保镖还在研究应该怎么落子。
保镖a:“她上厕所真够久。”
保镖b:“趁她没来,换两颗子。”
保镖a打了个响指:“聪明。”
两保镖贼兮兮的换好棋子的位置,耐心等莫水水归来;其实做保镖这行吧,为了生存,尽管你本身性格如何没节操、没下限,工作的时候都得装作正经高冷、铁血无情的模样。
莫水水顺着山坡一直往山下走,找不到路她就拉着树小心翼翼的往山坡下滑;大概狼狈的滑了两个小时,她才安全到达山下的柏油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