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水看着对面的阳台,已经没了何文的身影;她看着对面阳台上昏黄的灯光,突然就觉得落寞。
嗯,大概连何文都懒得理她了。
莫水水低下头,耳边却猛然传来凄婉的二胡乐;
曲子是她熟悉的“上邪”。
莫水水站起身子,直对着对面阳台,这才看见是何文,是何文在拉二胡。
何文对着莫水水的方向端正的坐着,深情严肃;他纤长左手持着琴,右手持弓;右手轻轻一拉,凄婉的音乐娓娓流出,透过玻璃穿透进莫水水的耳膜。
何文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似乎所有感情倾尽其中,他右手有力的运弓,几乎要把所有的感情都连带着音乐挥洒出去。
曲子开头十分高亢,悲壮的让人心情澎湃,中间却如清水透心,哀怨的缓了下来;时而悲壮、时而哀怨柔情的二胡声实在让人心醉,那些调子就像是石子儿似得,一颗颗打在人的心尖儿上,疼的让人喘不过气儿。
楼下的大妈刚吃过饭,正收拾碗筷,便听见楼上传来悠悠扬扬的二胡声;二胡声很凄婉,大妈鼻子一酸,眼眶一热,想起了自己死于癌症的老伴;
楼上住的是个年轻女人,一个职业作家,她正瓶颈写不出东西,楼下却传来凄婉的二胡;二胡奏出的音乐温婉哀绝,似乎在诉说一断求不得的爱情;她顿时灵感如泉涌,手指在键盘上啪啪啪的敲动……
二胡本身就是一件忧郁的乐器,它发出的声音从来都是凄婉哀绝的;就像这首名为上邪的曲,听得直让人心发酸。
莫水水沉进了何文的二胡中,无法自拔;不知不觉,脸颊上已经挂了些许泪。
那首曲子莫水水经常减压的时候听,不想,何文竟然会拉。
她压根儿也就没想到,何文那么“多才多艺”。
何文收了二胡,对着她招手。
没一会儿,又收到何文的短信;
【你的减压神曲,现场演奏版,听了心情有没有好些?】
莫水水低头看着屏幕,又抬头看了看立在对面阳台上的何文,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水水手机里就这么一首曲子,上邪的曲名她特意改成了“减压曲”;
何文什么时候看过他手机?
大概是何文的二胡拉的太深情,楼上楼下都没闹腾他半夜扰民;就连一向讨厌噪音的苏宣今个儿都特别淡定,没有破口大骂。
莫水水依旧没等到黎澄的回信,索性裹了披肩回了屋子。
何文瞧莫水水进了房间,他也收拾收东西回了屋。
何文看着自己怀中的二胡,这二胡多少年没拉,他手都生疏了。
莫水水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何文穿着中山装,斯斯文文的坐在银白的世界中为她拉那首哀婉的上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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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澄第二天一早给了莫水水答复,黎澄表示并不介意,毕竟这是一个开朗的年代,并不是封建社会。
那几年他们都是单身,谁都有自由追寻下一段感情。
莫水水和黎澄越来越相敬如宾,她总觉得和黎澄的距离远了些,但具体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接近年终,弘昱集团内部的活动也逐渐多了起来。
弘昱集团红丝年终庆典,弘昱总部及各个分公司的高管全都汇聚一堂,庆祝庆典。
晚宴是晚上八点,莫水水一回家就奔到苏宣的房间里;她毫不客气的打开苏宣的衣柜,将苏宣所有比较正常的衣服都拿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圈儿。
她不在乎别人眼中的自己,她只在乎黎澄眼中的自己。
她对着镜子不耐其烦的换着衣服,最终选了一件白色晚礼服,配上貂皮披肩,倒也暖和也不失档次。
黎澄因为是分公司负责经理,一早便到了现场看策划主管带人布置的分公司片区会场。
恰巧,总部派来协助他的助手是杨莹莹。
黎澄看了眼杨莹莹,杨莹莹也看着她,两人对视了几秒,留给对方一个微笑,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到了晚上,当大家都忙碌的喘不过气儿的时候,黎澄和杨莹莹不约而同的进了后勤室;黎澄将杨莹莹抵在墙上,抬起她的大腿缠在了自己精壮的腰上;
低下头在杨莹莹丰盈的乳/沟上热吻;
何文接到助理的电话,半信半疑的到了后勤室;
他推开门,里面儿的热情男女上演的肉、搏片段堪称经典;
何文皱着眉头,就像冲进去一拳打穿黎澄的脑袋。
何文立在外面冷笑,这狗,还真就改不了□□,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哪儿值得莫水水去喜欢。
黎澄和杨莹莹在里面你浓我依,偷情这种事儿,有了第一次的新鲜,就有第二次的刺激。
黎澄上了境界,耳朵中就单单剩下了杨莹莹那句:“就给我最后一次,我保证,你和学姐结婚后,不对你做任何纠缠。”